第一百零六章 國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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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這,這算什么? 王離剛剛松了一口氣,被這一下搞得心臟病都犯了。這幫家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F在被嚇死還是好的,要真是把魏使劈成了兩片,自己是吃不了兜著走。在大秦一統天下的當口,前來投降的特使慘遭分尸,傳出去是什么結果,他都不敢想象! 趙伍心中更是一百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中殺氣暴起,他現在距離王離不過三步之遙,打定了主意,再有斧鉞之聲,一掌先把他劈成兩截! 最驚呆的就是這幫耍斧頭的了,真是八十老娘倒繃孩兒,最后這一把斧頭居然耍脫了手!眾人都拿眼看王離,難道是少將軍有什么秘密吩咐?現在這關口,要不要補上兩斧頭。斧鉞營的頭頭看了看對面這個衰哥,真想一斧頭扔他頭上,這時候你給我來這套,老子還指望表現好了能上戰場立功呢! 三方人馬都僵在這兒,一時間居然沒一個先動手的。 這時候中軍帳中嗵嗵嗵嗵走出來一位披甲將軍,趙伍見時,此人身材也不高大,身作盔甲也是平凡無奇,再瞧長相,也是平凡無奇,要是不識得貨的,還真把他當做軍中普通士卒了。趙伍識得此人神情內斂,兩眼大有神光,步履沉穩有力,適才走過來也是不疾不徐,顯然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一國柱石。 此人應當就是王賁。趙伍收了架勢行禮道“拜見大將軍!” 王賁瞧了場下一眼,拱手致歉道“軍中粗鄙人,不識得禮儀,才作此小陣,想一奪先生之氣,沒想到武士訓練粗疏,差點出了大差錯,還望先生不要與軍中人計較,請往帳中一敘?!?/br> 趙伍見王賁有禮有節,反倒不好意思再講什么,反正自己也沒啥傷,大踏步往中軍去了。 王賁引人入帳中,請趙伍賓座入座,趙伍也不推辭,大方方坐了。王賁自居主座,捧起酒爵道“軍中無有酒水,先生久候辛苦,先飲一杯茶水解渴,王賁以茶代酒,為帳前失禮再致歉?!?/br> 說罷仰頭盡飲了,趙伍經先前這么一鬧騰,卻是口渴得緊,也不講什么了,先咕隆隆干了一爵,然后把爵往案上一放,叫道“痛快!再來一爵!” 王賁朝王離看了一眼。王離無奈,只能自去取水為趙伍倒來。趙伍卻不管他,只對王賁道“我年少才淺,卻稱不上大將軍‘先生’的稱呼,再說了,天下可有我這等年輕的先生嗎?” 王賁卻道“還真有。當年甘羅出使趙國有功,十二歲即拜上卿,我也是佩服得緊。我王家世代將門,對有膽識有才學的少年英杰歷來是敬重有加。先生豈在年高。今日軍演出了差錯,反倒顯出先生斧鉞加身而不懼之超人膽識,尤其在最后一刻,能躲殺身之禍,更見先生之機敏無雙?!?/br> 趙伍笑道“大將軍恐怕也看出我是江湖中人,這等事于我們不足掛齒。若不是有帛書王印在,恐怕見不得將軍?!?/br> 王賁拱手道“在下王賁,感請問先生高姓師從?!?/br> “姓趙名伍,名在什伍之間?!?/br> “什伍之間,先生祖上有人在軍中?” 趙伍答道“先祖父戰死于長平,先父戰死于秦滅趙之戰,正是令尊王翦的手下。在下師從道家,學得屠龍術有年”話音剛落,殺氣暴起。 王離急忙拔劍擋在王賁跟前。王賁安之若素,只對王離道“左騎退下!我與魏使者正有要事商議?!蓖蹼x著急地瞧了父親一眼,軍中規矩森嚴,將令既下,也只能悻悻退開。 趙伍只道“大將軍莫非小覷我?在下年齒雖小,但十步之內,正是江湖中人用武之地,可輕取將軍之首級,以告慰祖上英靈?!?/br> 王賁正色道“正是敬重先生,才不動分毫。先生器宇軒昂,不是刺客之流。而且王賁才具平平,怎么配得上屠龍之術。先生祖上軍旅世家,若要告慰祖上,當在戰場之上取我首級,在這里卻是有辱聲名了?!?/br> 趙伍長嘆道“家恨好解,國仇難消?!?/br> 王賁道“仇恨既然難消,不妨先放在一邊。先生既然不做刺客者流,又自稱魏使,攜王書而來,還請申明來意?!?/br> 趙伍道“大將軍明見萬里,再找說辭就是瞧不起將軍了。干脆,單刀對單刀,挑明了說。王書不過是托詞,我是受滿城百姓所托,來求大將軍一條生路的。將軍如水淹大梁,五十萬百姓具為魚鱉口中之食,望大將軍垂憐?!?/br> “先生瞧我是以殺人為樂的屠夫嗎?先生在城中,瞧見的是幾十萬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我在城下,看見的是十幾萬披甲cao戈的魏卒,用不完的滾木礌石。大梁城富甲天下,憑城中之糧足夠三年之食,兼之城高池深,稍有不慎,便是覆軍殺將的下場?!蓖踬S起身問道,“大梁現在如同困虎,先生說,這種時候,我敢稍微放開手腳嗎?” 趙伍只道“如此,魏國精華盡喪,秦得了這一片死地又有何用?” 王賁搖頭道“大梁地處中原,水陸交通樞紐,四周盡是良田,如何能是死地。只要盡心打理,十年之內必復生機。, 趙伍拿眼直直盯著王賁,一字一句道“大將軍的意思,是民如草,割復生,所以只要打理好草地就行了,是嗎?” 饒是王賁見過多少風浪,也被趙伍這句話給問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良久,才道“大梁百姓的生路,其實就握在他們自己手中。只要魏王肯開城投降,我軍又何必出此下策?!?/br> 趙伍搖頭道“大梁百姓愛占小便宜,大義上絕不含糊,斷不會甘心如此輕易就亡國亡社稷?!?/br> 王賁緩緩坐回去,只道“如此,就愛莫能助了。大梁百姓,也只能生死各安天命了?!?/br> 趙伍退而求其次,“果真要決堤,能否稍緩幾日,請大將軍開一個口子,放城中的老幼婦孺出去,也是大仁義?!?/br> 王賁想了一會兒,還是拒絕道“如果把老幼都放了出去,城中盡是精壯,魏軍反倒會盡數起死戰之心,如此,豈不是弄巧成拙?!?/br> 趙伍長嘆道“大將軍為拔一城,可真是不擇手段?!?/br> “自古慈不掌兵,先生還是太年輕了。大梁城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降,要么淹,除此之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