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沒錯,誰都要死!
“血壓在降低,快,快穩定??!” “沒有用,沒有用??!” “他的血,儲備量早不夠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同型血輸不入他體內?” “換一個人,換換換!” “快啊,再不快點,他就失血過多死了!” …… “嘩——!” “哈…哈…哈” 寒風一吹,窗簾掀起,水戶真炎大口喘著氣,就像是剛剛缺氧了一般,腦袋有些嗡嗡作響。 又夢見了! 四年前,那一切惡心事的開端。 在淺川葉受傷住院時,血液被人秘密的抽走了,大約有一千的量。 他趕過去時,人也早陷入昏迷的狀態。 最初維持供血的,是取自他母親淺川蘭和初生兒臍帶的血,但血壓卻一直在降低! 他不敢去見淺川葉,也是因為當初見到的第一面,面色、口唇發白,手腳冰冷,呼吸急促,脈搏快而微弱,就像隨時會休克的一樣。 身為醫療忍者,他站在手術臺上,只能抓著那手,希望給淺川葉活下去的力量,中間都幾次昏了過去。 直到宇智波一水,全身上下除了那一雙眼的眼白,幾乎沒有不沾血的趕過來,用那萬花筒的瞳力才救活了過來。 “不會了不會了!” “當初我就成功過一半,那術也已經掌握了!” “不會再有了,不會……” 水戶真炎站在花灑下,淋著那冰冷的水,有些神經質的想要說服自己,一個人喃喃道。 他不想回這村子。 自從兩年前醒來,他天天都在做那些噩夢,全是淺川葉滿身是血,抓著他手說我不想死。 除了執行任務,忙到都沒空去做夢,他才暫時的擺脫了那過去的夢魘。 可惡! 是誰,到底是誰? 誰抽了淺川葉的血? 夏目仲之信說不是他,但水戶真炎覺得,他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 站在花灑下,水戶真炎的臉有些扭曲。 難道是他父親? 有那可能,他為了木遁,沒什么做不出來的! 也不對! 當時的暗部,全是他父親的,還都死了! 想要掌控木遁實驗,就需要強大的力量,而保護淺川葉的五個上忍小隊,全無聲無息的被干掉了。在事后檢查尸體,他發現是都中了某一種毒,而父親他沒必要那么大費周章,還削弱自己的力量,直接抽血就好了。 “不要被我抓到是誰,不然誰保護你,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水戶真炎淋了大半個小時的冷水,腦子終于冷靜了些。 能夠滅掉五個上忍小隊,對方的實力很強,就算有幫手有下毒,那實力也得是接近影級的,不然做不到無聲無息! 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調配出對方解不了的毒,哪怕是同歸于盡也要滅了他! 留著那人實在太危險了! 但自己的實力不強,勉強算是上忍中的精英,但距離影級的強者,他還差得遠。 四年前,在村的強者就三代,宇智波桐,日向前任族長,以及各族的那些老不死,還有一個木葉白牙。 勉強的說,木葉三忍當年也有嫌疑,但都在前線…… 白牙是狂熱刀術的忍者,對于血液應該沒有需求,但不排除他人以下任火影為餌利用他。 而三代,他的嫌疑最大,畢竟村里的忍者就屬他最強,能壓白牙一頭。 其次,宇智波桐和那個日向族長,兩人的嫌疑也是很大的…… 而淺川葉當時受傷,給他治療的上忍中,有一個是日向一族的女人。 會不會是她? “砰—!” 水戶真炎一拳砸向身前,落地鏡在尖細的咔啪聲中碎裂成無數,而指縫間的血珠也隨冷水的流淌而滴落。 在那破碎鏡子中,無數的水戶真炎一臉猙獰。 “都等著吧!” —— “真炎,你的右手怎么了?” 琵琶湖坐在病床前,望著窗外。 不一會兒就到午飯時間,修長的身影提著飯盒走進來,溫和地打了個招呼。 她注意到,青年是用左手提的。 他是右撇子。 “沒什么,滑了一下,撐下去時劃傷了?!?/br> 水戶真炎笑笑道。 “嘗嘗吧,醫院的飯菜不怎么好吃,我特意從家里帶過來的?!?/br> 琵琶湖嘆了口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 眼前的人對她有很大敵意。 “真香,我想我能吃三碗飯?!?/br> 水戶真炎垂下雙眸,掩飾掉眼中的恨意。 “是嘛,那能吃您就多吃點,這身體好病才好的快,三代大人他也會很高興的?!?/br> 琵琶湖心里苦笑,她也是醫生,這話說得多了。 這些天,她也想清楚了。 家里還有兩個兒子,阿斯瑪還那么小,萬一他真的走了,自己也跟著走,不就是讓阿斯瑪他成為孤兒了嗎? 她必須要挺下去,至少要看著長大。 跟琵琶湖聊了一會兒家常,水戶真炎走出房間后,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你老公害死我大哥,阿葉他還對你們那么好,你有什么資格拿嬌! 你要不是女人,我現在就毒死你! 邁了幾步,被過道的風一吹后,水戶真炎打了個噴嚏,而后愣住了。 自己是怎么了,竟有那么可怕的念頭? 兩家因為同為二代部下,一直都是走的很近,琵琶湖當年也是抱過自己,對自己很不錯的,他竟然想要殺了琵琶湖? 是哪里出問題了? 可是…… “可是啊,如果她當年是知情的,那就要殺了她!” “大哥他不能白死!” 一個聲音,在水戶真炎的心底響起。 對,沒錯的,大哥不能白死! 自己放過了他們,那為什么他們不放過大哥一家? 先調查琵琶湖對團藏的事情,她知道的有多少,不知道就放過她,她也是知情人那就也得死! 他不能讓淺川葉出現危險! “沒錯,誰都要死!” “……” 望著一臉溫和的笑容,但卻有危險氣息,走過自己身邊后朝著遠處而去,一身醫忍打扮的青年背影。 神樂皺了下眉頭。 那個人,她好像有印象? 他剛低聲說的……是誰都要死? 神樂知道,她沒聽到聲音,因為對方像是壓在喉嚨里,除非是忍犬的聽力,就算是忍者湊到嘴邊也是聽不到的。 她是以口形判斷的! 村子里的人,最近碰到的,都是很詭異很危險的啊…… 想起今天早上會議的那名三忍之一,名為大蛇丸的男人,神樂皺起了眉頭,有些厭惡的撇了下嘴角。 那整個人就跟條蛇一樣。 搖了搖頭,神樂提著火之食的飯菜,走向了琵琶湖的房間,心里不滿地嘀咕著。 鹿一大人也真是的,這種麻煩事也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