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個的選擇
鏡子中的人有著一張較圓,或者說是沒有長開的臉,淡紅的發色,黑色的瞳孔,面色有些白。 “我是,淺川葉?!睖\川葉明白,他該出發了。 窗外艷陽高照,六月的天,能夠把人脫下一層黑皮又炸多一層黑皮。 今天不是個下葬的好日子,但沒得選擇。 從前線回來,這日子已經是下葬的最后期限了。 傳統上來說,是絕對不能拖太久的,淺川葉也不想讓淺川山留在這邊。 死者為大,是該安息的。 “淺川君……” 千代子推開門,輕喊了聲。 淺川葉捧著那遺物走出來,看向千代子。 “你還有事嗎?” 他說是捧,不如說是半抱著,這刀實在不適合他這個年紀。 “淺川前輩他的葬禮要開始了,你……” “我已經準備好了,很快就能到,你沒必要來這一趟?!?/br> 淺川葉說的是實話,他畢竟是中忍的兒子,查克拉的提煉也已經在三歲的時候就接觸了。 現在的淺川葉,在一個月感應到查克拉,一個月順利提煉出來的一年多后,已經可以算是有忍者基礎的人。 自然的,他比不了天才如宇智波鼬一流,就算是爬樹踩水也做不到,僅僅是最基礎的查克拉應用而已。 三身術,變身、分身淺川葉能夠較為熟練,但替身術就不行。 替身術需要代替物品,不可能隨意的找到一個,至少淺川葉現在還不熟練。 而千代子跑著一趟其實沒必要,對淺川葉來說那葬禮儀式的地方是遠了些,但還能夠及時趕到。 “你,哭了嗎?” 千代子有些困惑的看了眼淺川葉,他眼眶似乎有些紅。 “你似乎忘了些什么?!?/br> 淺川葉伸出一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白花,平靜的說道。 千代子呀了聲,臉紅的轉身。 “我,我先去忙,你也快點去吧?!?/br> 她焦急的離去,忘記了淺川葉的問題。 這可是去參加葬禮,佩戴的少了可是很嚴重的問題。 淺川葉放下刀,拉上門。 這里畢竟是日式的居住區,榻榻米、拉門都是很正常的。 最后看了眼,淺川葉就跳上街道旁的建筑,快速的朝著舉辦葬禮儀式的地方前進。 “嗒?!?/br> 靠近后,淺川葉在暗中跳了下來,選擇跟其他人一塊走上去。 來參加葬禮儀式的人不少,他只不過是普通的中忍后代。 儀式很快就舉辦了,三代沉重的發言,默哀,淺川葉都有些麻木。 他畢竟是有著不同于正常人的經歷,無法對他所說的那些有感想。 只是淺川山的死,也讓他無法釋懷。 “你是淺川葉嗎?” 葬禮儀式后,一個穿著同樣黑色和服的男子攔住了淺川葉。 “三代大人找你,不要擔心,只是一些問題想問你?!?/br> 男子一頭黃發,有些不良的味道,但臉卻是正氣的,微笑的樣子令人生不起厭惡。 年紀很輕,大概就是十來歲,說是男子,不如說是青年。 身高的問題嗎? 淺川葉眉頭輕皺,他想起了一個人。 波風水門。 “哈哈,水門,你不會是嚇到人家了吧?” 一個男子笑著走過來,輕拍了下青年的肩頭。 “啊,亥一前輩,這個……” 叫水門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 “我知道了?!?/br> 淺川葉點了下頭,轉身走向三代。 水門有些尷尬的看了眼亥一,對方也有些摸不清。 “不會是被父親的死刺激了吧?” “呃,這個……” 山中亥一的問題,波風水門還真回答不了。 他只是奉命叫淺川葉的,而且,他也不是唯一一個。 這一次犧牲的忍者有些多,他們后代也有不少成為孤兒的。 淺川葉也發現了,加上他,一共有十五個,年齡上他是最小的。 “我知道,你們中有的是忍者學校的學生,也快要畢業了,有的還是連忍者都不了解的,更沒有去過學校。但還是想問你們,你們以后想要做忍者,還是不做忍者?” 與二次元不同,這個三代有些嚴肅得冷酷。 他穿著標準火影裝,卻沒有淺川葉記憶中二次元的和藹可親。 說的也是,他死前與大蛇丸的一戰就可以看出,這個三代猿飛不是個只會說好話做好事的人。 他的本質還是一個忍者,一個影級的忍者。 “當然,我的爸爸mama都是忍者,我當然也得是忍者?!?/br> “我要成為最強的忍者,像波風前輩那樣的!” “我,我想要成為白牙大人那樣的忍者!” …… 十幾個孩子,年齡從八九歲,到五六歲,都很堅定的說著自己想成為忍者的目標。 一轉眼就只剩下了淺川葉,他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叫淺川葉吧,那么,你想成為忍者嗎?” 淺川葉看了眼那些孩子,他們的眼中似乎不成為忍者都是一種恥辱,明白可能是他們父母的灌輸。 在這一刻,淺川葉有些懷念淺川山。 那個男人看著大男子主義,但卻很細致的為他做了一切,還很尊重他的選擇。 在他要求學習忍術時,先是強烈的拒絕,然后說明忍術的使用及危險。 “必須要有足夠的查克拉,同時需要對應的查克拉屬性跟控制力才能夠釋放忍術,忍術對你而言還太早了?!?/br> “當忍者是很危險的,沒有實力就可能會死?!?/br> “兒子,無論你選擇什么,爸爸都支持你?!?/br> 對于淺川葉想學習忍術的事情,淺川山最后能夠說出那種話,而不是必須要成為忍者,淺川山真的是為他著想了一切。 “我有兩個選擇,是嗎?” 淺川葉呼吸了口氣,看向三代。 三代有些訝異的看了眼淺川葉,這孩子跟他想的不同。 “是的,兩個選擇當普通人,或者是當忍者?!?/br> 他有些想考驗一下他,緊接著道。 “當普通人,你就可以安心的呆在村子里,長大后只需要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就能養活自己,而不必像當忍者得接任務出村,面臨可能危及自己性命的戰斗?!?/br> 其實忍者也是分工不同的,有戰斗型,有醫療型,還有后勤部的那些,而三代避重就輕的夸大了忍者的危險性。 在他說這話時,波風水門已經識趣的將那些孩子領走,偌大的葬禮儀式場上,就只有三代跟淺川葉兩人在艷陽下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