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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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成立公益基金的事在社會頭條版面上掛了兩天,不少海市人唏噓,徐娜不經意看到這個新聞時,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張揚以為是自己手上力度太重,十分狗腿地問:“媳婦,是我捏疼你了么?” 一晃四年,男人氣質被沉淀的成熟,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風采不減,正坐在沙發上,給徐娜捏腿。 反觀徐娜,微微有些發福,并不影響她的明艷動人,饒是素面朝天一張臉也精致的過分,時光似乎格外優待這個沒人,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她半靠在沙發上,肚子高高隆起,看著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 換做以前,徐娜從不敢想自己以后會和張揚在一起,四年前男人以命相拼,血海里絕望的告白,她才發現自己比之江野也好不到哪去,這么多年沒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好在,雨過天晴,二人執手。 徐娜搖頭,依舊皺眉,把手機遞給張揚,張揚看到這條信息,對著徐娜無助的眨眼:“這……不會是仙女表妹干的吧?!?/br> 二人在一起后,徐娜和張揚說了不少事,張揚也知曉當年喬樂的內情。 “是她的話,還真有可能,菩薩一樣的人?!毙炷劝腴_玩笑的說,挪了挪身子,示意張揚換個腿捏。 張揚長嘆一口氣:“雖說這么多年的兄弟,可我覺得野哥這事做的太不是人了……”他還想接著說,怕又勾起徐娜對喬樂的愧疚,識相的閉嘴了。 懷孕后,或許是雌性激素作祟,很奇怪,二人明明沒有接觸過幾次,可她最近總是會回憶起那個笑起來溫柔清透的女人。 她輕揉太陽xue,語氣帶著絲疲倦:“他跟喬樂之間枷鎖太深,溝壑難平,就算江叔當年沒出事,你覺得他倆會有結局么?” “不會,喬樂根本不愛他啊?!睆垞P篤定的說。 “所以這種結果對他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br> —— 喬樂回國的這天,海市天氣極好,剛入春,下了飛機和煦的春風吹在臉上像羽毛撫過一樣輕柔,日光照的人暖洋洋。 這次回國她打算多待一陣子,行李帶的就有些多,拖車上堆得滿滿的,推起來倒也還算輕松不累,喬沐陽喬沐洲二人有模有樣一人拉著一個小的卡通行李箱,身后背著書包,乖巧的跟在喬樂身邊。 兩個團子長得喜人,rou嘟嘟的小臉看著就想讓人掐一把,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睫毛又長又卷,要不是都留著短發,咋一看還真像兩個女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膚色稍白的團子抬頭看著喬樂,奶聲奶氣的開口說道:“mama,我想上廁所?!?/br> 另一個黑一些的表情帶著嫌棄,說話中氣十足,嗓門也大些:“喬沐陽你怎么又想上廁所,這已經是第叁回了!” 喬樂無奈一笑,騰出手輕輕彈了下喬沐洲的小腦袋:“不準這樣跟哥哥說話,某人前兩天還尿床了?!?/br> 喬沐洲面子掛不住,鼓腮氣呼呼的哼出聲,喬樂看他一副裝小大人的模樣忍俊不禁。廁所就在旁邊,她停下來,喬沐陽邁著小短腿自己跑進去。 她剛想給陳楠打電話就聽到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樂樂?!?/br> 陳楠小跑過來,喬沐洲見到來人,激動的喊著:“干爹!”扔掉剛剛還愛不釋手的行李箱跑向男人,被他輕松抱起轉了兩圈抱在懷里,捏了捏臉蛋。 “臭小子,比之前重這么多?!闭Z氣極為寵溺。 兩顆如墨的眼睛完成月牙,笑起來嘴角還有個梨渦:“我現在是小男子漢了,當然比之前重了!” 陳楠抱著喬沐洲走到喬樂面前問:“沐陽呢?” “干爹,我在這呢?!眴蹄尻柌恢篮螘r出來的,人太小連喬樂都沒注意到,仰著頭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和陳楠打招呼。 他蹲下身,單手抱起喬沐陽在他臉上親了下,喬沐陽不好意思的抿起嘴。 幾人站在一起,其樂融融。 倆孩子自從出生沒有回過國,見什么事物都很新奇,導致精力不夠,吃完飯兩個小人就已經困得真不開眼,回到家時倆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把人放到床上。 喬樂沒有回喬家的別墅,她在海市有一個兩居室,回國住著剛剛好。 舟車勞頓加上時差,喬樂也有些疲憊,臉上帶上倦色。 陳楠給她倒了杯水,坐下后問:“什么時候去南灣,我讓那邊人接應你一下,安全些?!?/br> “后天?!眴虡肺孀炜人粤藥茁?。 “怎么?不舒服?”陳楠關心的問道。 喬樂喝口水若無其事的說:“換季,免疫力有點低,已經吃過藥了?!?/br> 這幾年他親眼看著喬樂承受巨大的壓力與痛苦成長,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四年前若不是喬老太太找他,連他也不知道喬樂一聲不響回了海市。 他找到她時,她就像一面滿是裂痕的玻璃,都不用風吹,自己就要支撐不住破碎散一地的憔悴,他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喬老太太在求她,沒一會等到喬樂太太的求救聲,喬樂臉上毫無血色的暈倒在地。 “已經有快兩個月的身孕了,還是雙胞胎,連著幾天不吃飯哪能吃得消啊?!贬t生誤把陳楠當做喬樂的伴侶,聲音有些責備。 陳楠以為自己聽錯,又反復確認幾次,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復。 喬樂知道后,沉默了好久,兩眼空洞無神,摸著小腹顫著聲音說:“這孩子我不能要?!?/br> 他沒有追問喬樂孩子的父親是誰,憑借他敏銳的嗅覺以及對喬樂的了解,聯想到他在南灣時的異常,就已經猜到唯一荒謬的可能性,他瞞著喬老太太給喬樂預約了流產手術,親手在手術合同上簽了字,看著喬樂被推進手術室。 那場手術最終還是沒做成,喬樂哭的泣不成聲:“我做不到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我舍不得,陳楠哥,你幫幫我吧,我求你了?!?/br> 陳楠覺得自己像個劊子手,在面對處在絕境里向他求助的喬樂時,冷靜到近乎絕情:“樂樂,你想過自己會面臨多大的壓力和負擔么,孩子可能......不是正常人,聽我的,把手術做了,以后你會有愛人,還會有孩子的?!?/br> 喬樂一直哭,一直在搖頭,她沒有反駁陳楠。 最后哭累了,蜷縮在床上,聲音虛弱到只有她自己能聽清自己說什么,陳楠聽到了。 “就讓我自私一次,一次就好?!?/br> “這世上,唯一和我還有聯系的就只剩下他們了?!?/br> “我好像,也沒能力去愛別人了?!?/br> 一群小機靈鬼,被你們猜中了,有bb。 我都要寫哭了,你們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