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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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棠進電梯時踉蹌了一下,她暗暗嘆氣,真是不能做虧心事。 電梯廂內的鏡子上,印著她緋紅的臉,顧以棠抬起手在臉蛋上胡亂揉了兩把,那紅深了些,頗有些像酒醉的酡紅,接著,她又將乖巧垂在臉側的頭發撥亂。 對著鏡子,練習著將清明的眼神慢慢放空。 不錯,有些醉酒的模樣了,這演技用來對付嚴頌,應該綽綽有余吧? 招是損,但她實在走投無路了。 和嚴頌結婚的這幾個月,他比婚前還要守禮,同一屋檐下的兩個人過得好似合租室友,連手都不曾牽過一回。 顧以棠也很無奈,她和嚴頌是相親認識的,相處一年中,有十個月是異地聯系,感情是不深,可這都結婚了,還相敬如賓,她難免會懷疑是不是她老媽看走眼,給她相了個騙婚gay。 即使不是騙婚gay,性無能也是件很煩擾的事,她當初妥協,答應她媽結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生個孩子,不管嚴頌是不是個好爸爸,至少目前看來,他的基因還是比較優質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生孩子,長期沒有性生活也不是個事兒??! 多方思量下,今晚朋友聚會上,損友給她出的這個裝醉試探的主意,她幾乎沒多想就應了下來。 是性無能還是騙婚gay,拉出來遛遛再說。 顧以棠有氣無力地倚在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門鈴,剛才在樓下蹲點時她提前看過了,家里書房亮著燈,嚴頌在家,希望他念著室友的情分出來給她開個門。 磕噠一聲,門應聲而開,新房的門是朝里開的,顧以棠心念一動,臨場發揮,靠在門上的身體順勢朝著開門的人倒了下去。 嚴頌被撞得朝后一仰,很快定住,灑在衣服上的酒液在這一撞中微微蒸發,淡淡酒氣彌漫,醺得顧以棠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想來個壁咚,可能力有限,嚴頌巋然不動,算了,只得放棄,攀援著他精窄的腰,五指刻意地撫摸揉捏。 有點像流氓,她暗暗想。 嚴頌一僵,反握住她作亂的手,道:“你醉了?!?/br> 被他直白指出,趁醉調戲良家婦男的即視感太強烈了,顧以棠翹著手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莫名有些沮喪,她干脆借勢環著嚴頌的腰一言不發,將裝醉進行到底。 接下來怎么辦?她有點懵,聶星采給的提議太過露骨,不適用于她和這位感情淡泊的拼房室友,嗯,她還沒想明白到底要不要做,只得乖乖任由嚴頌半抱半拖地把她帶到沙發上。 這短短的一段路,肢體接觸要多紳士有多紳士,完蛋,這也太會避嫌了。 不要緊,她還有后招,說時遲那時快,趁著嚴頌放下她的功夫,顧以棠巧妙地將領口寬松的毛衣往下拉了拉,正好“不經意”露出鎖骨及肩頭。 她還挺白的,脖頸修長,肩頭圓潤,倒下去的姿勢是聶星采掰著她的肢體精心設計的,說是絕對性地展現優勢,勾人不自知。 可,嚴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怎么回事?他是夜盲嗎? 只喝了兩杯啤酒的顧以棠感覺有點上頭,是氣得上頭! 不裝了!攤牌了!正欲起身的她聽到腳步聲回來,又心虛地躺了回去,像個醉鬼一樣四仰八叉地臥在沙發上。 等意識到這個姿勢太過豪放,不符合人設,身側的沙發陷下一塊,嚴頌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 靜默,無聲。 等了許久也不見有聲響,顧以棠悠悠睜開醉眼,不巧正對上他的雙眸。 嚴頌長得挺不錯的,尤其是那雙含情目,看誰都含情脈脈的,起初顧以棠還誤以為他對她一見鐘情,后來發現嚴頌看朵花,都好像看到了前世的戀人。 “難受嗎?”他端起茶幾上的玻璃杯,蒸汽騰騰。 難受,心里難受,但這話不能說,顧以棠撇了撇嘴:“嗯?!?/br> “喝點熱水?!?/br> 杯子已經遞到了唇邊,不喝說不過去,顧以棠滿心滿腦都是戰術,心不在焉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一不留神,一杯水見了底。 見嚴頌又要去倒水,顧以棠手背覆在眼上,哼哼唧唧地嗔怨:“燈好刺眼?!?/br> 還好嚴頌和她媽不一樣,沒和她這個醉鬼計較,說出洗洗澡回房睡不行么這種話。 燈熄滅了,窗外的光被厚實窗簾擋得嚴嚴實實,室內只余她清淺呼吸和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還渴嗎?”他低聲詢問。 顧以棠搖了搖頭,想到他看不到,很快又出聲,柔柔的:“不喝了?!?/br> 窸窣之間,嚴頌不知從哪拿來一條毛毯,撐開蓋在了她的身上,俯身替她掩緊時,顧以棠咬牙,倏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豁了出去,用了幾乎十成力,嚴頌一時重心不穩,半邊身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好重…顧以棠被壓得一個倒抽氣,悶哼了一聲,偎在他的頸間,控制著呼吸勻緩,營造出一副毫不知情的假象。 “顧棠棠?”嚴頌無奈地撐起身,防止壓疼她,另一支手虛虛攬在她腰側,怕醉醺醺的她從沙發上掉下去。 顧以棠裝作沒聽到,依舊慢慢地蹭著,嘴唇有意無意擦過他頸部薄嫩的皮膚。 然而這一招收效有限,嚴頌僵著身子,仿佛定住了一般,沒有再多的動作,連呼吸都不曾錯亂。 無效?顧以棠不免有些懊惱,難不成還要再表明地更明顯一些?總不能真的像星采所說,直接把他衣服扒了吧? 倒也不是不行。 無措之余,唇已偏到了喉結,她感受到嚴頌撐起身子,似要離開,顧不得旁的,便一口啄上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輕輕地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