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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縱使是上一世的事,沈朝陽依舊感同身受地快活的,他牽著那孩童的手,想為他買些點心,那孩童卻一本正經地拒絕了,反倒是自己從袖中取出了銀錢,遞給了商販,道:“你救了我,我已感激不盡,怎能再貪圖你的銀錢?” 沈朝陽看這孩童小大人般的言語,忍不住輕笑出聲,又伸手捏了捏人臉,道:“年紀雖小,道理卻學得不錯,當夸?!?/br> 那孩童便十分歡喜,撲倒了沈朝陽的腿上,道:“哥哥、哥哥?!?/br> 畫面飛速向前,沈朝陽見他同他孩童相處愈發頻繁,他送那孩童筆墨紙硯,又送那孩童過冬的衣物,兩人時長約在集市中游玩,倒是兄友弟恭,相處融洽。 只是愈相處,沈朝陽的心中便愈疑惑,這段記憶,他是當真一點都沒有了。 直到一日,沈朝陽親自送那孩童回家,卻未見其父母,那孩童笑道:“我父母都在海外留學,后來差人送了信與銀錢,叮囑我獨自好好讀書,待長大些了,可去海外尋他們?!?/br> 父母在海外留學? 沈朝陽心思一動,細細看那孩童的眉眼,方才只覺面善,現在看來,竟與他枕邊人一模一樣。 再仔細觀察周圍,這里分明是那人出嫁前的住處。 沈朝陽醍醐灌頂,開口問:“你姓甚名誰,我卻記不清了?!?/br> 那孩子笑了笑,道:“我是王傾?!?/br> 沈朝陽欲再問幾句,眼前的畫面卻又變了。那孩子,王傾,雙手捧著一碗面,噠噠噠地趿著鞋,將面條捧到了沈朝陽的面前,道:“哥哥,吃?!?/br> 沈朝陽低頭嘗了嘗面條,入口卻沒有絲毫的味道——他的味覺,消失不見了。 —— 沈朝陽從夢中醒來,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仿佛還沾染著夢中那一碗面條的溫度。 是夢么?還是過往遺失的記憶? 沈朝陽放下手,下了床,剛出了臥室,正好撞見王傾在用水盆搓洗他的外衫。 “王傾……” “怎么醒了?” “你去歇歇,我自己搓洗便是?!?/br> “莫要心疼我,這水是溫的,我只是惦記著這長衫你喜歡得緊,現在清洗干凈,待今日曬一曬,明天便能穿了?!?/br> 沈朝陽默不作聲,蹲**,握住了王傾的手,道:“我從未做過漿洗之事,不妨讓我試試?” 王傾的手一燙,眼里的淚也險些忍不住了,他道:“你總是這般照顧我?!?/br> “分明是你照顧我,”沈朝陽將長衫從王傾的手中奪走,半蹲著身子,細細地搓洗著,“你為我洗手作羹湯,又為我親自漿洗衣物,我娶你為妻,未曾讓你享甚么福氣,卻總連累你為我受累?!?/br> 王傾甩了甩手,任由水珠從嫩白的指尖滾落,道:“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br> ※※※※※※※※※※※※※※※※※※※※ 今天狀態不好,明天補。 第九十九章 “但我舍不得你太過勞累,”沈朝陽三兩下便將外衫上的血漬洗去,又起身換了一盆水,開始清洗衣服上殘留的泡沫,“去門外看看,若是有人來了,就告知他們,延后半個時辰開會?!?/br> 王傾咬了咬嘴唇,只得道:“好?!?/br> 沈朝陽清洗干凈了這件外衫,又掛在了晾衣繩上,他垂下手,手指尖已然覆上了一層黑。 他習以為常地用異能壓了回去,捻平了衣袖上的褶皺,但走了不過七八步,胸口就傳來劇痛。 他不得不扶住了墻壁,不受控制地嘔出了一口鮮血,紅艷艷的血弄臟了他新換上的外衫,好在外衫是黑色的,勉強能遮掩過去。 自昨日沈朝陽下了不限制民眾離開的命令,一夜之間,墨城境內就出走了四萬人,這還是正經通過守衛離開的,悄悄通過其他途徑離開墨城的民眾,遠比這個數字要來得多。 沈朝陽已經盡力了,但他顧不上所有人,末世以來,有人過得好,有人自然過得不好,他們迫切地尋求出路,而他們眼中的出路,卻并不在墨城。 縱使士兵苦口婆心地勸誡他們,同他們言明其他城池范圍內,民眾的日子亦不好過,他們也并不愿相信。 或許也不是不相信,只是總歸需要一個幻想,才不至于熬不下去。 自那日變故后,又過了一月,轉眼就到了秋天,本該是豐收的時節,但田地里并沒有多少糧食可供收割。 墨城內爆發了數次小范圍的慌亂,大多都是隱藏得極深的喪尸,突然失去理智,將獠牙對準了親密的家人。 墨城的氛圍算不上好,但人總歸是有韌性的,竟慢慢地適應下來了。沈家的傭人陸陸續續重新回來做工,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縱使后日又來風波,明日的吃食,也要用錢換的。 沈朝陽與王傾間卻起了不大不小的矛盾,原因無他,只因床事不太和諧。 沈朝陽全身心都鋪在公事上,回來便睡,王傾體諒他公事繁忙,亦不會強求。只是近日并無大事,沈朝陽卻也是倒床便睡,兩人細細算來,竟有月余未曾親熱過一次。 而王傾的身子亦愈發奇怪,偏生格外渴求歡愛,他暗示了沈朝陽數次,沈朝陽卻權當并不知曉。王傾按捺不住干脆明示之時,沈朝陽分明已然動情,卻道“工作繁忙”,自那日后,竟干脆搬離了臥房,徑自去了別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