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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司機低聲提醒:“少爺,前方有車隊來迎了?!?/br> 沈暮雪略點了點頭,道:“那便停車?!?/br> 車子停了,沈暮雪卻沒有下車的欲望,他身后的車隊便也跟著停了車,卻并不下車。 對面的車隊亦停了車,僵持片刻后,對方派了一隊人下車,為首的那位氣度不凡,正是楓城傅家的首席顧問,沈暮雪透過車窗,輕易將人認出——“白颯?!?/br> 白颯走到了車門前,屈起手,輕輕地敲了敲車窗,調笑道:“沈少爺,我家家主喚我來接你了?!?/br> 沈暮雪面若冰霜,卻伸手開了車門,下了車,他回頭看了看隨自己來的數百人,將心頭涌起的波動壓制了下去,道:“有勞?!?/br> “沈少爺成了沈家繼承人,反倒是比當年平易近人得多?!?/br> 白颯的話語帶刺,卻從下屬的手中拿了一件披風,極為自然地幫沈暮雪圍上,又道:“楓城春寒料峭,沈少爺莫要生病?!?/br> 沈暮雪冷眼任由他動作,突兀問:“任銘呢?” “嘖,”白颯上前一步,拍了拍沈暮雪的胸膛,“之前你臥房的布置他瞧了不喜歡,現在約莫在幫你鋪床?!?/br> 沈暮雪默不作聲,便聽白颯道:“沈少爺倒真是心狠,這么多年,竟未曾踏入楓城一步?!?/br> “我不是回來了么?”沈暮雪冷淡道。 許是未曾聊到他會如此言語,白颯僵**一瞬,旋即自嘲道:“倘若家主不發那封電報,你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br> “白颯?!?/br> 屬于第三人的聲音突兀插入,白颯瞬間禁了聲,他的身體挺得筆直,喚道:“家主?!?/br> 來人梳著大背頭,身上穿著厚實的棉襖,生來好模樣卻絲毫不修邊幅,眾人待他的態度卻極為恭敬——正是傅家的家主傅聞聲。 傅聞聲雙手揣入衣袖,作態同貧苦民眾沒甚么不同,他踱步到了沈暮雪的面前,沉聲道:“久未相見,沈小弟風采依舊?!?/br> 沈暮雪的眼里卻驟然起了狂風暴雪,他盯著傅聞聲看了片刻,道:“聽聞你已然娶妻生子了?!?/br> “是啊?!备德劼曅χ鴳?,“沈暮雪,你欠了我兩份喜錢?!?/br> 沈暮雪驀然一笑,道:“的確如此?!?/br> 傅聞聲面色不變,親自引著沈暮雪步行踏進了楓城,隨性之人卻被白颯攔住了,相應安排倒也細致,只是卻并不與沈暮雪住在一處。 沈暮雪的親衛與沈家的顧問自然不愿,但沈暮雪親自遣人遞了手信,讓他們聽傅家人的安排,他們便只得咽下了這口氣,住在了別處,心中的擔憂卻沒有絲毫的遮掩,眾人商議后,還是遣人回墨城給沈先生送了口信。 沈朝陽收到口信時,對宋天的治療已經基本到了尾聲。 宋天的身體恢復到了剛染上藥時的狀態,但藥癮依舊沒有拔除,李言生憂心忡忡,生怕再讓宋天重復一次從身體康健到羸弱的過程,縱使沈先生的異能能救治他,反復下去,總歸會有極大的可能出些差錯,而絲毫差錯,都會讓宋天命喪黃泉。 沈朝陽卻并不慌亂,他溫言道:“尚有一次機會,若能拔出藥癮,自然是好的,倘若不能拔出藥癮,每過十日,便讓宋天尋我一次,總歸不會讓他死的?!?/br> 李言生徑自跪下,行了三叩九拜之禮,他的頭貼在冰冷的地磚上,卻不言語,沈朝陽親自將他扶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擔憂?!?/br> 又喚了王傾去安慰李言生,方才進了內室。 宋天此刻正躺在軟塌之上,神色恭敬卻不慌張。 “只此一次機會,倘若不成,莫要心生怨恨?!?/br> “先生于我乃是救命之恩,我又豈會得寸進尺,強求無緣之事?!?/br> 沈朝陽低嘆一聲,放出了異能,只見白色的花瓣憑空生出,漸漸籠罩了宋天的全身,宋天的衣衫蹁躚,人竟也自軟塌上虛虛地飛起,白色的花瓣消失又復現,沈朝陽的額上亦露出濕汗,他神色依舊鎮定冷凝,指尖卻微微顫抖,隱約已有了力竭的傾向。 —— 李言生心生不寧地來回踱步,卻見王傾端坐在座椅上,細細地品茶。 他忍不住問:“你不擔憂么?” “自然是擔憂的,”王傾捧著茶杯,“你擔憂你的愛人,我亦擔憂我的沈先生,擔憂之心俱是一樣的?!?/br> “總歸是我們連累了先生?!?/br> “先生并不將你們看做累贅,”王傾言笑晏晏道,“他將你與宋天看做親人與友人,縱使耗盡異能,亦心甘情愿?!?/br> 李言生對沈先生愧疚更深,亦不再走來走去,只坐在座椅上,心中依舊滿是焦慮。 王傾低垂著眼瞼,望著茶杯中的茶水,并無半分飲用的欲望,他自然也是焦急的,但他卻幫不上甚么忙,能做的,也只有給李言生的心頭加上幾把火,讓他更長久地牢記著沈先生的恩賜。 沈朝陽進入內室兩個小時后,內室的門終于推開了,出來的卻不是沈朝陽,而是宋天。 宋天面色紅潤,顯然已經大好,他先向王傾作揖,方才道:“沈先生喚你進去,他方才脫了力,正在軟塌上休息?!?/br> 王傾顧不得同宋天周旋,幾乎是小跑著進了臥室,客廳內便只余李、宋兩人。 李言生細細地打量著宋天,鄭重問:“你可大好了?” “嗯?!彼翁斓吐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