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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星膽子大,他便親自開車,車后座便是金然,傭人們特地堆了些冰塊與鮮花,好叫金然的身體不至于在半路上腐爛,發出異味。 林雪星驅車上路,像往常般,揚聲道:“金然,我接你回家?!?/br> 卻無人回應,也再不會有回應了。 “沈先生,金然自縊身亡,林三少同金坤做了交易,現已帶金然離開了墨城,回楠城去了?!?/br> “嗯?!鄙虺柌⑽磳⒍嗌傩乃挤旁谒蚊貢砩?,他手里拿著帕子,正在幫王傾擦臉。 王傾昏迷了一日一夜,沈朝陽便也陪了一日一夜,半夜時王傾起了燒,沈朝陽叫了醫生過來,又忍不住同護工一起照顧他。 王傾現在的燒已經退了,取了王傾血樣檢查的醫生亦遞了消息,王傾的血液中檢查不出甚么病癥,看著正常極了。 沈朝陽依舊是“嗯”了一聲,喝了小半碗米湯,便吃不下去了。他吃不下去,睡不著覺,亦不想工作,活了三十余年,仿佛剛明白“任性”這二字似的。 宋秘書正欲勸,卻瞥見了沈朝陽看王傾的眼神,便不敢說話了。 好在王傾在此刻呼吸沉了沉,蓋著的被子起伏也交之前更明顯了些,沈朝陽扔了手里的涼毛巾,有機靈的傭人遞了溫熱毛巾上來,沈朝陽接了,便用它擦了擦王傾的臉,溫聲道:“該起床了,王傾,你睡得太久了?!?/br> 臉頰剛擦了一遍,王傾便掙扎著睜開了眼,道:“疼?!?/br> “哪里疼?”沈朝陽用眼神示意宋秘書去請醫生,話語倒不急不緩。 “頭疼……” “我叫人為你按一按?!?/br> 沈朝陽自知手藝不佳,便空出了位置,叫護工上前,幫王傾按摩下頭。卻不想那王傾叫護工按著,目光卻跟著沈朝陽走,眼巴巴地瞅著,模樣竟有幾分可憐。 “王傾,你看我作甚?” “夢里夢到你了?!?/br> “哦?” “你夢里,有些慘?!?/br> “夢都是假的,”沈朝陽嗤笑一聲,竟像渾不在意,“做了噩夢,夢醒了便要一直看著我?” 王傾再如何遲鈍,亦能聽出沈朝陽話語中的戲謔,他便漲紅了臉,卻依舊舍不得移開視線,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便會像夢中人似的,一下子就掉進喪尸群了。 沈朝陽不去詢問,王傾亦不再提他的噩夢,過了一會兒,卻忍耐不住問道:“沈朝陽,那青年人……” “他死了,自縊而亡的,你沒看錯?!?/br> “甚么?!”王傾睜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他那時看到的幻想,竟是真的。 “許是鬼怪有靈,你那時身子又弱,便偶然看見了,”沈朝陽伸手覆上了王傾的額頭,沉聲道,“你亦不必自責,林雪星回去時,那人的身子已經涼了,該是林雪星出了門,他便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自縊了。林雪星到沈宅時,那人便死了,只是連累你,叫你看了幻像,又平白生了這場病?!?/br> 王傾張了張口,半餉道:“那林少爺,不知該有多傷心難過?!?/br> “你該是看到的,林雪星所謂內人,是個男子?!?/br> “男子又如何,既有情誼在,自然會難過痛苦。況且男子相愛,自古以來便有記載,若是真心相愛,是男是女又有甚么關系?” 王傾吼了這一句,卻見沈朝陽的視線微涼,撒在他的身上,叫他渾身都不自在。 沈朝陽亦沒有多言,只收回了手,道:“不燒了?!?/br> 王傾點了點頭,催促道:“你眼底都有些發青了,定是疲憊了,莫要再熬,快去歇息吧?!?/br> 沈朝陽面無表情道:“可以?!?/br> 王傾臉上剛露出些笑模樣來,卻又聽沈朝陽道:“待我再說一句話?!?/br> “甚么話?”王傾茫然仰頭。 “王傾,我心悅于你?!?/br> 第二十二章 沈朝陽極為自然地、坦蕩蕩地道了這句話,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像是早已預演了上百次。 王傾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床單,他被驚到了、嚇到了,不知所措極了,一時內心百感交集,但仔細想,卻沒有一絲一毫厭煩的。 沈朝陽不再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盯著王傾看,像是一定要等到個答案似的。 王傾期盼著沈朝陽能說些什么,打破此刻的沉靜,但沈朝陽并不欲給王傾答案,他在確定王傾對男男之事并不反感后,就不想再多做遲疑,他迫切地想叫王傾知曉他的心意,亦想將他二人的關系定下來,畢竟情侶遠比朋友來得親密,沈朝陽能名正言順地給予王傾更多。 王傾不懂沈朝陽心中思量,但他亦不躲不避,他認真地看著沈朝陽,他詢問自己是否討厭眼前之人,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是不討厭沈朝陽的,甚至不排斥沈朝陽的,但他不確定,他究竟喜不喜歡沈朝陽,畢竟他沒有經驗,不懂愛上一個男人,是個什么滋味。 王傾不知道該給沈朝陽什么答復,或許給他更多時間,他能從容回答,但沈朝陽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沈朝陽的手摸了摸王傾的臉,在沒有得到拒絕后,又摸上了王傾的嘴唇,含笑開口:“你不拒絕,我要親你了?!?/br> 王傾盯著沈朝陽那張極好看的臉,道不出拒絕的話。 沈朝陽便真的一點一點俯**,他的衣衫沾上了王傾的,王傾本能地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