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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略掃了一遍,發覺總價并不高,便遂了他的愿,道:“不同你搶?!?/br> 王傾笑了起來,他年紀本就不大,這一笑,更顯青澀稚嫩。沈朝陽卻移開了眼,又問:“一直在沈家呆著,可會厭煩?” “不會厭煩,”生怕沈朝陽誤會似的,王傾搖了搖頭,又道,“我知道金家人在外面找我,出去會徒生事端?!?/br> 沈朝陽輕輕頷首,將紙張卷了起來,收入袖中,道:“金曼回來了?!?/br> “是么?” 王傾面上平靜,卻不自覺地攥起了手,沈朝陽很有沖動,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但他素來自控,倒是忍住了。 “婚事是二十日,她回來是二十七日?!鄙虺栐捳Z沉穩地提醒。 “她壓根沒想過趕回來參加婚禮?!蓖鮾A說出了沈朝陽未盡的話語,他半是氣憤半是難過,臉色很不好看。 “她在遣人四處找你,你可想再見見她?” “見,”王傾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沈朝陽的臉,發覺對方神色如常,卻依舊揮不散心頭縈繞的壓抑感,又補了理由,“我想同她講明白,我定然要同她分開了,不必再掛念?!?/br> “呵?!鄙虺柕男β晿O輕,輕得叫王傾懷疑他聽到的不過是錯覺,但很快地,沈朝陽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就湊到了他的面前,叫他呼吸一窒。 “你……”王傾向后退了一步,依然不妨礙沈朝陽的手摁到了他的頭發上。 王傾錯愕地睜大雙眼,近乎乖巧地任由沈朝陽揉了揉頭發。 “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這是在做什么?”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聲,又相視一笑,沈朝陽收了手,略直回身體,道:“小朋友太可愛了,一時沒忍住?!?/br> “你也沒有多老,喊我小朋友做甚?” 沈朝陽卻不答這句話,只道:“想見自然可以去見,只是地點最好安排在沈宅內,否則你剛出這道門,便會叫金家人擄了去?!?/br> 王傾正欲反駁,又想起之前火車站發生的事,便不再說了。 沈朝陽等了等,又溫聲道:“金曼與你相交數月,又年輕貌美,你自然是喜歡的。她雖有些驕縱,但本性并不壞,你若真喜歡她,也可以將之前的事盡數揭過,回金家同她補辦婚禮?!?/br> “我既然已經決定同她分手,就斷不會再同她在一起了,”王傾頗有些氣憤,心里清楚沈朝陽一片好意,但依舊忍不住埋怨,“你亦知曉金家人如何待我,金曼如何看我,怎能勸我再走回頭路?” “是我唐突了,”沈朝陽垂下眼瞼,一派慚愧模樣,倒讓王傾不好意思起來,“我畢竟拿金曼當meimei看待,你又是我結交的友人,便忍不住,還想著撮合一二?!?/br> 王傾舒了口氣,堅決地又重復了一遍:“金曼再好,她也是不喜歡我的,也是不適合我的,我不想再同她一起過了,待見過最后一面,我們便分道揚鑣,絕不再見?!?/br> 沈朝陽面上露出幾分失望難過的情緒,嘆息道:“便只能如此了?!?/br> “沈朝陽?!蓖鮾A罕見地喚了沈先生的名字。 “嗯?”沈朝陽略抬起頭。 “金曼乃是你過往的未婚妻,她背棄你與我在一起,你心中……” “她雖是我曾經的未婚妻,但我也只將她視作meimei,并無男女之情。家族之間聯姻講究熟識,她若嫁給我,我自會敬她護她,但她退了婚,我雖有遺憾,卻并無難過?!鄙虺栢嵵鼗卮?,王傾卻半信半疑,他不知曉,這句亦是沈朝陽關于金曼難得的真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定下了在沈宅見金曼,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八章 “沈先生?!?/br> 李言生站在沈先生的案前,他面容沉靜,沒有了一貫和煦的笑容。 沈先生正在翻閱一本不該出現在他案頭的書籍,不過是王傾要的,他亦想看看他喜歡的是什么。 李言生待了片刻,便見沈先生合攏了書,抬眼問:“可順利?” “一切順遂,宋先生連同其他幾位先生備了薄禮,已轉交管家了?!?/br> “宋天一貫不愿同人共用東西?!鄙蛳壬Z調平平,卻叫李言生心頭一緊。 沈先生又拿了一本書,隨意翻看。 “宋天他……”李言生頓了頓,卻還是坦白道,“宋天同我打了賭,賭約便是以后我用的東西,要有他一份?!?/br> 沈先生翻過了一頁書,道:“你若喜歡他,不若順了他的意?!?/br> “我喜愛的是女子?!?/br> “那便不要割rou引狼、作繭自縛?!?/br> 李言生默然不語,沈先生繼續翻書,待書翻過最后一頁,道:“下去吧?!?/br> “是?!?/br> 李言生轉身離開,宋秘書進來匯報工作,待事情了結,沈先生到底還是叮囑了一句——“宋林,回家給你小叔帶個話,莫要太欺負言生了?!?/br> 宋秘書點頭稱是,但心里也清楚,他小叔一貫是個有主意的,除非沈先生明令禁止,否則決計不會放緩想做的事。 王傾正在收拾下午傭人送來的事物,每一樣東西都分外合他的心意,他收納妥當了,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便聽到了輕輕的扣門聲。 他便站直身體,開了門,入目便是沈朝陽。 沈朝陽今日穿了一套西式的禮服,白襯衫,灰馬甲,褲子也是配套的灰色,腳上踩著黑色發亮的皮鞋。襯衫最上方的扣子扣得極緊,脖子白皙又修長,王傾莫名有些緊張,攥了攥手,問:“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