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cao不到妹子惱羞成怒,竟將怒火泄于他人
話說那周仲文自從被賀老爺修書一封寄到周家,便被家里長輩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請出家法,母親及幾個姨娘拼命阻攔,才只是讓他落個閉門反思的懲罰。 然而在家安分不了幾日,周仲文心中便仿佛有把火熊熊燃燒,他明明什么都沒做錯,是朱玉蕊母女那倆賤人陷害他!憑什么反倒是他落了個里外不是人! 還有那賀時雨!想到她,周仲文心中也是又愛又恨,他堅信以自己的外貌家世,加上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表妹怎能不傾心于他!只恨周圍小人太多,從中作梗! 這日,周老爺有事出遠門,周夫人知道兒子憋得狠了,塞給他不少銀子,讓他外出松快松快。周仲文如脫韁的野狗,立刻便帶著小廝伺墨跑出去了。 他也不樂意去找往常的狐朋狗友,讓他們看了笑話,便信步由韁,逛到了一處酒樓,那酒樓檔次也不如何高,下層是酒館,上層是客棧,招待些往來客商。要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入內的,但去玩慣了的地方,又難免遇到熟人,夾纏不清,便還是背著手走了進去。 伺墨忙前忙后地,要了個二樓雅間,把桌子凳子都擦了一遍,才伺候他家少爺坐下。周仲文心中憋悶,一口氣要了三壺上好的玉瓶春,自斟自飲起來,不一會兒又覺得索然無味,讓小二去給他叫個歌女來。 小二拿了賞錢,腿腳飛快,不一會便帶上來三四個女子給他挑,但俱是些庸脂俗粉,只有最后一個少女,身材纖細高挑,杏臉桃腮,居然有幾分像賀時雨,看得周仲文心中一跳,便指了她。 那少女試了禮,抱著琵琶坐下,轉軸撥弦,便開嗓唱了起來,但周仲文哪里還有心思聽她唱什么,醉眼朦朧中是越看越像,心底像有一百只貓爪子在抓。 他干脆起身,一屁股坐到那少女身邊,問:“叫什么,什么名,多大了?” 那少女低頭答道:“小女名喚桃杏,十五了?!?/br> “杏花春雨,好……嗝……名字,好……好名字?!泵职岛P聯,連年齡都一樣,豈不是老天特意送來補償他的?周仲文簡直yuhuo焚身,一疊聲問道:“小……小美人,許了人家沒有?你的奶子真挺,愿不愿意跟了少爺我?” 桃杏面紅耳赤,收了琵琶便想告退,周仲文借著酒意拉著人不讓走,又叫來小二,大聲道:“來!把她家管事的人叫來,爺要娶她!” 小二立刻去叫了桃杏父親,一個鰥夫,靠在酒樓底下大廳說點好話,唱點小曲討個賞錢,整個人畏畏縮縮地,周仲文掏出五十兩銀票,拍在桌上,又將腰間的玉佩也摘了,直接扔給他,那老頭眼睛都亮了,連連作揖。 桃杏有些不愿,但既然拋頭露面出來賣藝,總歸以后也嫁不到正經人家了,周仲文看著有錢有貌,也不失為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