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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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是因為什么,熱鬧還是要看的。 “蘇大人說笑了,眾所周知本官與蘇大人并無來往,蘇大人府上的金人丟了,本官怎會知曉?!憋L傾不緊不慢道。 “再說了,這般貴重之物蘇大人便該好生保管,要知道,寶物一但丟了可就不好找了?!?/br> 蘇栢咬咬牙,好半晌才松開拳頭,從袖中取出一塊牌子: “丞相大人說的有理,只是下官府上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個地道,而下官在地道里撿到了丞相府的牌子,還勞煩丞相大人給下官一個解釋?!?/br> 眾朝臣一愣,竟有人敢在蘇大人府里挖地道?還發現了丞相府的牌子? 喲~有看頭! 不過,這挖地道的作風倒是似曾相識。 風傾面色不變的瞧了牌子,緩緩道:“這牌子的確是本官府中的?!?/br> “只是本官府中前日遭了賊,或許是那賊也光顧了蘇大人的府邸,將偷走的牌子落在了蘇府呢?!?/br> 眾臣看向順天府尹,是都城的治安太差還是小賊太猖狂了,偷東西都偷到丞相府了? 順天府尹:…… 這個鍋他不想背。 風傾面上不動聲色,但眸中的冷意卻愈發明顯,府中的牌子是用特殊材料所制,有獨特的標識,若是模仿的他一眼便能認出。 蘇栢手中的牌子真的不能再真,可他當日進蘇府根本就沒帶牌子,且這牌子府里人手一個絕不會多余,他手上這一塊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 蘇栢嗤笑:“那還真是巧呢,是哪個賊人如此不長眼,竟偷到了臣相大人府上!” 風傾挑眉:“所幸,本官沒有蘇大人財大氣粗能養得起一座金人,所以府中倒沒有什么損失?!?/br> 風傾說完,湊近蘇栢輕聲道:“不過,蘇大人府中的金屋當真是俗氣?!?/br> 蘇栢眼神一緊,沒去過他府里怎么會見過金屋,他這是有意挑釁! 自入公主府以來,他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即便背地里嚼舌根的人不少,但從未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挑釁。 風傾在他府中挖地道劫持晚jiejie在先,挑釁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世上除了晚jiejie,誰也別想讓他受半分委屈! 蘇栢緩緩將牌子收回袖間,抬眸平靜的看著風傾,然后一拳砸在風傾的臉上,甩了甩手道:“再俗氣也是金子做的,風丞相造的出來嗎?” 風傾沒料到蘇栢會動手,猝不及防下生生挨了這一拳,風傾出身世家,十八歲入朝堂,到如今已是三朝老臣一人之下的一國丞相,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是以風傾活了二十五年,還從未挨過拳頭。 一旁的朝臣早已嚇得瞠目結舌。 這蘇大人是瘋了不成! 那可是丞相,是能隨便打的嗎! 所有人還沒緩過神時,風傾便一拳還了回去:“知道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嗎!” 蘇栢用拇指擦去唇角的鮮紅,瞇起眼道:“不知道,所以試試?!?/br> 接下來兩位大人順理成章的扭打在一起,下手一個比一個狠,完全是往死里揍的架勢。 宗人令嘖嘖搖頭:“簡直是有辱斯文!” 大理寺卿看的津津有味:“這怕是新仇舊怨一塊兒報了?!?/br> 刑部尚書癟癟嘴:“文官就是文官,身上沒二兩rou,打架都軟綿綿的?!?/br> 一眾文官:…… 看熱鬧就看熱鬧,何必還要含沙射影! 大理寺少卿上前小心翼翼道:“大人,要拉架嗎?!?/br> 大理寺卿挑眉:“拉!怎能不拉!你看看,一個陛下跟前的紅人,一個臣相大人,這要是打出個好歹來,可還了得!” “但是,本官一介文臣不敢拉?!?/br> 宗人令后退一步: “本官是文官,拉不動?!?/br> 刑部尚書不說話,緊緊跟著宗人令的步伐。 一眾文官紛紛后退:…… 說的我們不是文官一樣。 另一邊的武官:…… 第一次聽說文官打個架還沒人敢拉的。 空氣安靜好了一會兒,錦衣衛指揮使才挪了挪步子朝身后的宮門守衛吼了句:“站著干瞪眼呢,還不拉開!” 守衛:…… 您大刀闊斧的在前頭攔著,我們敢動嗎! “是!” 蘇栢風傾打急了眼,守衛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兩人分開,然后眼疾手快的將人塞到宮外兩府的馬車里。 大楷守衛也是被兩位大人那股狠勁兒和身上的傷嚇得狠了,一時慌亂竟塞錯了馬車。 車夫嚇得目瞪口呆。 換……換主子了? 換主子自是換不了的,塞錯馬車的可能性比較大,車夫急忙到對方馬車里將自己大人搶回來。 蘇府風府的馬車疾馳離去。 看了一場大戲的眾臣也心滿意足出了宮。 刑部尚書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舊怨還好說,可這新仇從何而來?” 大理寺側頭瞧了他一眼,那眼神像看傻子似的。 刑部尚書受不了這屈辱,不甘心的吼:“難不成還真是風丞相在蘇大人府中挖地道偷了一座金人不成!” 這聽起來就很扯!傻子都不信。 宗人令冷嗤一聲:“金人沒有,美人倒是有一尊?!?/br> 刑部尚書:…… “大人是說風丞相偷了蘇大人府中的美人!” “嗯!這倒是有可能,蘇大人前些日子是帶回了位jiejie,難不成風丞相是劫走了蘇大人的jiejie? 宗人令:…… 大理寺卿:…… 孺子不可教也! _ 蘇栢帶著一身傷回府,將眾人嚇得夠嗆。 貼身小廝阿竹從車夫口中得知這是與風臣相打了架,瞬間就不得勁兒了。 “大人您這怎么跟風丞相動起手來了,看他不順眼咱可以請殺手啊是不是,何必要較這勁兒呢,您這……哎喲,您瞧瞧,這……這都傷成什么樣了……” “哎呀你們輕點兒!” 醫師黑著臉瞪了眼阿竹,敢怒不敢言。 蘇栢自回府后便沒說一個字,只臉色陰郁的可怕。 風傾沒出城,那么晚jiejie定然還在都城,以風傾的性子定是要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所以晚jiejie一定在丞相府! “去順天府報案,說府里丟了寶物,在地道里發現了丞相府的牌子,讓他們去查!”蘇栢冷聲道。 竹葉蹙眉:“這能查到嗎?” 蘇栢冷哼,自然查不到! 晚jiejie的身份絕不能暴露,風傾料定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人,所以才敢來挑釁。 “給他添些亂?!弊屗麤]時間在晚jiejie面前晃! “嘶~”醫師上藥剛碰到傷口,蘇栢便痛的下意識偏了頭。 竹葉急了:“哎你們輕點兒!” 蘇栢痛的呲牙裂齒,腦袋發暈,實在氣不過,朝竹葉道:“你剛剛說什么?” 竹葉:…… “這能查到嗎?” “第一句!” 竹葉:“您怎么跟丞相動起手來了,咱們可以請殺手……” 小廝瞪大眼睛:“大人,您是要!” 蘇栢惡狠狠道:“請殺手!” “弄不死弄殘也行!” 醫師:…… 竹葉:…… “大人,這會不會太明顯了點?!?/br> 蘇栢皺眉:“什么?” 竹葉:“您這才剛同風丞相大人打了架,要是風丞相緊接著遭遇刺殺,這不是都知道是您干的了么?!?/br> 蘇栢眨眨眼:“我就怕他不知道是我干的?!?/br> 醫師:! 小廝:! “是?!?/br>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