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書迷正在閱讀:有鳳驚凰、我的桃花姑娘、被認回豪門后爆紅了、田園小針女、暗網(NP詭異)、她的S主人,殘忍又惡劣、春雨yin史(古風情色,強jian,輪jian,luanlun,性虐,兇殺暴力)【簡體】、滿級綠茶在年代文躺贏、快穿之奈何魅色、陸繁
“你還跟我提尊重?”廖玉珍氣笑了,“你跑出去結婚,你問過我沒有?女婿這邊不用問,都不用他cao心給你們補辦婚禮,他有意見我就給他攆走?!?/br> 顧北川眼角有笑意,“我很愿意?!?/br> 李墨菊笑著進來問:“媽,中午炒個蔥爆羊rou、爆個腰花,再燙個羊rou鍋子你看怎么樣?” 廖玉珍收拾了一下,說道:“再做個大白菜燉粉條,我給我外孫們做幾個rou夾饃嘗嘗?!?/br> 廖玉珍的親媽是陜北那邊逃難過來的,有一年過年吃過親媽做的rou夾饃,記了一輩子,在她心里那就是最好吃的美味,今年要給女兒補辦婚禮食材都夠,還不得趁機做給幾個孫子外孫們嘗嘗。 二嫂子季荷花忙說道:“那我烙饃去,給大柱小柱兒也做一個吧,他倆饞rou饞了好久了?!?/br> 廖玉珍嗔道:“看你說的,都是孩子我能讓外孫吃讓孫子擱旁邊看著?那我成什么人了,你別嘴碎烙饃去,給小花也算上?!?/br> 季荷花尷尬的笑笑,轉身去了廚房。 大柱兒是李墨菊的兒子,小柱是季荷花的兒子,李墨菊還有個大女兒姜小花九歲,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沒敢進來,她四歲的時候這個小姑就跑了,她沒什么印象。 姜晚笑著招招手,小姑娘還是沒敢進來,她從包里掏出一把各色的糖來,“是小花嗎?上炕來跟弟弟們玩?!?/br> 姜小花看看她媽,李墨菊悄悄看了姜晚一眼,小姑的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這可奇了,小姑以前可是最煩家里這幾個小蘿卜頭的,婆婆回來說小姑失憶變了好多,果然是真的。 她笑著沖女兒點點頭,姜小花立刻跑進去,脫了鞋子上炕,“我會剪紙,跟太奶奶學的,我剪給你們看……” 臘月二十七,姜大祥帶著兩個兒子開始鏟院子里的雪,方便明天擺酒席,顧北川剛拿了鐵鍬就被姜老大給搶了下來,姑爺上門哪能讓他干活。 他憨厚的笑笑,“你歇著我們來就好了?!?/br> 姜晚帶孩子們在屋里的炕上,隔著窗戶說道:“大哥,你別攔著他,他歇著身上才不痛快呢?!?/br> 姜老大詫詫的松了手,跟他爹小聲嘀咕,“小妹這性子是真變了啊,都喊我大哥了?!?/br> 姜大祥奮力的鏟掉一大塊積雪,揚到了院子外頭,“可不是,都喊我爸,他們城里人都這么稱呼,不時興叫爹?!?/br> 雖然覺得這個女兒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但是都理解,這是因為撞了頭失憶了,倒也沒有人起疑心。 “嬸嬸陪我去堆雪人?!笨簧想m然暖和,顧小魚看著外面一尺多厚的積雪,哪里坐的住,昨天玩了一天還沒玩夠。 姜晚凍得趕緊給窗戶關上,她最怕冷,這邊也太冷了,她在外頭站上一刻鐘就受不了,“你們去,嬸嬸怕冷?!?/br> 大柱小柱牽著這幾個表兄弟們一窩蜂的跑出去玩了。 臘月二十八,姜家的院子里熱熱鬧鬧,顧北川跟著姜家兩兄弟在外頭招待客人,好幾家的嬸子都過來幫廚,艷羨的說道:“大珍,你家女婿這品貌沒得說,咱這十里八鄉的青年沒一個比得上他,聽說還是個軍官哪?” 廖玉珍自豪的一笑,“哎,也就是個副團長,他年輕還需要歷練呢?!?/br> “哎呦喂,你就酸吧?!迸赃叺膵鹱舆谱?,又氣又笑,“你就臭顯擺吧?!?/br> 廖玉珍把手里剁rou的菜刀遞給旁邊的女人,打了熱水洗了手,“她嬸子,廚房里你們照看著,我給我姑娘打扮打扮去?!?/br> “快去吧?!?/br> 幾個嬸子看著廚房里幾個大木盆,燙好需要拔毛的大公雞就有七八只,半扇豬rou一只整羊,十幾條大青魚,“老姜家也真大方,給閨女補婚禮,這是給家底子都掏出來了,就怕她兩個兒媳婦有意見?!?/br> “能有啥意見?”另一個嬸子不以為然,“大珍對這兩個繼子還不夠好嗎?也沒苛待兩個兒媳婦,就算掏了家底子也是大珍自己攢下來的?!?/br> “也是,聽說她女婿一下子給了這個數?!绷硗庖粋€嬸子舉著左手晃了晃。 “多少?五十?”旁邊人忙問,這年五十就算不少了,一斤豬rou七毛二,村里大部分人家一年也不舍得吃幾次。 “五百?!蹦桥肆w慕的說道:“大珍的女婿是軍官,聽說一個月一百多,他女婿人真不錯,大珍不要,她女婿說酒席的錢該他來出才對?!?/br> 這可給幾個人又羨慕了一番,辦個酒席哪里用的了這么多錢,也不知道大珍要沒要。 廖玉珍抱了一件嶄新的紅色大花襖子,還有胭脂水粉,頭花梳子。 “來閨女,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媽給你打扮打扮?!?/br> 姜晚一看那胭脂水粉就覺得情況不妙,她媽這是準備霍霍她的臉…… “媽,你這襖子紅的也太艷了,我不穿,那胭脂你趕快拿走,我天生麗質根本不需要打扮,越扮越丑?!?/br> “瞎說,誰說要你好看了?就圖個喜慶,別人家姑娘出嫁也是這么打扮的,我跟你說今年結婚的特別多,這些東西是我好不容易從供銷社搶購回來的?!?/br> 姜晚:…… “那這樣,襖子我穿上,胭脂就免了,真的媽,你放過我的臉吧?!?/br> 好說歹說,最后廖玉珍給她挽了個漂亮的發髻,別上六朵小巧的絨花,唇上稍稍點了一點點胭脂,換上大紅的襖子后,姜晚照照鏡子,還挺好看,有那新娘子的味道了。 也不知道顧北川看到是個什么反應。 這邊的婚宴都在中午辦,姜家的前后院子加上堂屋,一共擺了十二桌,顧北川進西廂接姜晚,“晚晚,該出去敬酒了……” 西廂的窗戶是關著的,這年村里還沒有通上電,兩根紅燭燒的正旺盛,映襯的姜晚白皙的臉蛋更加俏麗,顧北川一時間看呆住了。 嗯,這是他媳婦兒,這一次,他和晚晚,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辦了一場婚禮。 圓滿了。 姜晚穿上秀了牡丹花的緞面新鞋子,臉色微紅比擦了胭脂還要好看,顧北川目光灼灼,瞧的姜晚臉更紅了,“天天都看的著,你發什么楞,出去敬酒吧?!?/br> 顧北川捏捏她掌心,“今天不一樣……” 婚宴一直吃到下午三點,顧北川跟著送客,姜晚被灌了幾杯米酒,早撐不住歪到炕上睡去了。 晚飯請的幾個本家的親戚們,一共就三桌等吃完喝完,已經快九點了。 梳洗過后,姜晚一頭栽倒炕上,今天可累死她了。 顧小魚在廚房里洗過小腳丫子,穿上鞋子就往西廂里沖,被廖玉珍一把撈住。 “今晚跟外婆睡?!绷斡裾淠贸鲆粋€凍梨哄著顧小魚,“小魚兒長大了,要把你嬸嬸還給叔叔?!?/br> “???現在就要還嘛?!鳖櫺◆~抽抽,拿過凍梨咬了一口,“哎,長大可真煩?!?/br> 李墨菊笑,悄悄兒的問廖玉珍,“媽,小姑今晚不會再給姑爺趕出來了吧?” “她敢?!绷斡裾湟坏裳?,“看我不揍她?!?/br> 姜晚頭暈的昏昏沉沉,困的眼皮子都抬不起來,聽到屋里有動靜,睜眼看顧北川進來了,他大長腿幾步就走到了炕旁邊,便問道:“小黑魚呢?他不睡覺?” “外婆帶著去睡了?!鳖櫛贝ㄗ娇谎厣?,屋里的暖意熏的他心口發燙,“晚上這屋就咱們倆……” 姜晚眼皮又磕上了,“哦,那就關門睡覺吧,我困死了,蠟燭別吹啊,我媽說要燒一晚上呢?!?/br> 顧北川:…… “嗯……”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顧北川躺進被子里,大紅錦緞嶄新的喜被,灼的他躺不住,媳婦的呼吸很均勻,再等片刻,她便睡著了…… 顧北川側身,伸手環住媳婦的細腰給她從床里邊攬過來。 姜晚跌進一個guntang的懷抱,睜眼對上一雙清亮的眼睛。 她臉色瞬間燒的通紅,猜到他要做什么,慌慌張張的喚了聲,“顧北川……” 唇被堵上,后半句話顧北川沒給她說出口的機會。 “叔叔,嬸嬸怎么還沒有起床?生病了嗎?一定是你昨天晚上睡覺忘了給她蓋被子吧?” 顧小魚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著西廂緊閉的門,叔叔起床了,嬸嬸還沒有出來,他嘆口氣,“哎,今天晚上我還是跟你們睡吧,我半夜可以起來給嬸嬸蓋被子?!?/br> 顧北川被手里的餃子湯嗆到了,幸虧外頭冷,風一吹剛涌上臉的紅暈就消了下去。 “嬸嬸沒生病,昨天辦婚禮嬸嬸太累了,讓嬸嬸再睡一會?!?/br> “小黑魚,我帶你釣魚去?!贝笾鶢恐櫺★L,小刀牽著小柱,四個人拿著竹竿子,要去冰上釣魚去。 “湖上不是結冰了嗎?怎么釣魚呀?!鳖櫺◆~嘴上這么說,還是很快跟上去。 “鑿開唄,冰面上釣魚可好玩了,快走?!贝笾鶅簬ь^先跑。 姜大祥帶上鑿冰的工具跟上去,“慢點兒跑,別摔了?!?/br> 顧北川看了看西廂,側耳聽了聽沒動靜,媳婦估計還要睡一會,想到昨兒晚上……他耳根子又紅了紅,不放心幾個小孩子去冰上耍,他幾步跟上姜大祥,“爸,我跟你一起去?!?/br> 李墨菊捧著早飯在院子里跟廖玉珍嘀咕,“媽,我還擔心小姑會給姑爺攆出來,瞧著昨兒晚上風平浪靜,兩人應該挺好的,沒干架?!?/br> 就連她都聽說了,小姑當年在南方的老家,新婚夜可是給姑爺攆出來,姑爺也是個老實人,部隊里鐵打的漢子沒吵沒鬧就在外頭站一夜,昨兒晚上有進步,兩人和和氣氣的睡了一晚上。 大兒媳的房間是離西廂最近的,她都沒聽到動靜那不是壞事了?廖玉珍說道:“我還心疼她累讓她多睡會,這感情好,啥事都沒辦成嗎?那我費錢費力給他們倆辦個錘子婚禮?!?/br> 廖玉珍早飯都顧不上吃,“不行,我得給她叫起來問問?!?/br> 李墨菊暗自怪自己多嘴,連忙拉住婆婆,“媽,您要問也不急在一時,等小姑睡醒了再問?!?/br> 姜晚一覺睡到大晌午,主要是這次又做夢了,還是那個現代的場景,在那個典雅的書房里,她見過的女孩子并不在,書桌上攤開著一本小說,被風一吹敞開的書頁沙沙作響。 姜晚上回就好奇,她想看這本書,這次沒人攔著她肯定看啊,不看才傻呢。 翻開第一頁,姜晚就看入迷了,原來她生活的這個世界是一本書,而且還會自動根據每個人不同時間段的抉擇,可以隨時改變結局的書呢。 等看完整本書,她靜靜的坐在書桌旁,原來明年開始的那個年代,會持續十年,現在她提前知道了,一定可以避免一些事情。 還有小刀、小風、和小魚,這三個孩子沒有失足淹死在小顧河里,被她帶出來后,一生會是那個樣子…… 還有顧北川,兩年以后他出任務犧牲,原來是有內鬼啊…… 還有她自己,在夢里她也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這里會孕育出一個小生命,是個女娃娃呢,可惜剛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死了…… 姜晚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她拼命的把這些信息都記下來,很怕醒過來又全忘記了。 好像有一股大力給她往回拽,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晚晚……晚晚快醒醒?!?/br> 姜晚睜開眼睛,對上廖玉珍一雙焦急的臉,“你這丫頭一個勁的踢腿蹬被子,睡魔怔了吧?” 姜晚蹦起來連棉襖都來不及披上,從小刀掛在墻上的小書包里拿出紙筆,要把腦子里還清醒的記憶寫到紙上。 “媽你別說話別打斷我別偷看,我做了個夢我要記下來!” 廖玉珍看她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然后趴炕頭上寫東西,給棉襖披到她身上,扭過頭也不去看女兒寫什么。 “切,當我稀得呢,才懶得看你寫的亂七八糟的日記,費眼睛?!?/br> 姜晚花了一個多小時,仔仔細細的扣自己的腦子,確認記住的都寫了下來,看著小刀一個嶄新的作業本被她寫滿了一半,索性也不撕下來,直接把本子塞進自己的包里。 “好了媽,我寫好了,你找我啥事?” 廖玉珍早都出去好幾趟忙事兒,看她終于寫好了日記,這才坐炕沿上,努努嘴,“我問你,昨兒晚上你跟女婿同房了沒有?” 姜晚:…… 就這事?在她寫那么重要的筆記的時候來來回回跑進來三四趟,就為了問這事! 姜晚不好意思了,“媽,你怎么連這種事都問啊,你給我點隱私好不好?” 廖玉珍給了她個爆栗子,“你別白瞎了媽給你辦婚禮的一番苦心,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到離島也半年多了吧?天天把小黑魚扣在你跟顧北川中間,你想干啥?女婿這么好的人品,忍了你半年,這要是換了旁的男人早都吵起來了,你別得寸進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