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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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里姜晚又做夢了。 在夢里,她看到一個女孩子坐在書桌前看著一本書,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對面一座座高樓大廈燈火不熄,底下車水馬龍,時代發展的真快,這不是上回在夢里出現的那個幾十年后的世界嗎? 女孩嫌噪音大一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低頭又繼續看起了書,一邊看一邊罵。 “穿書離了婚讓可憐的男配去找她,怎么又沒活過兩年?她自己也死了,虧死了,我要把她送回去,用她的前半生換后半生?!?/br> “你可別怪我,你穿回兩年前,這個世界就沒有你的痕跡,屬于你的一切就全消失了,沒有人會再記得你,你就是姜晚了,時間回到兩年前,用那個身體,我相信你也能活的很好,這次你自己寫結局吧?!?/br> 姜晚渾渾噩噩,似乎睜不開眼睛,“你在看什么書?給我看看?!?/br> 女孩猛然回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來這里干什么?快回去!” 顧小魚被姜晚的抽泣聲驚醒了,他跳下床拉燈繩,這么大的動靜嬸嬸都沒醒,肯定是做噩夢了。 他蹬蹬的跑到東屋晃著顧北川,“嬸嬸做噩夢了叫不醒,叔叔你快去!” 顧北川翻身下床,“你在這里呆著,叔叔去看看?!?/br> 他幾步走到西屋,姜晚眉頭緊鎖,睡的很不安穩,顧北川斜坐在床沿上彎腰給她扶起來攬到懷里。 “晚晚,醒一醒?!?/br> 姜晚正從那女孩手里搶過那本書,書里說的好像就是她呀,正看到上輩子她死了以后,被人一腳踹到兩年前原身的身上,這個世界不再有她以前的痕跡,正準備多看幾頁,一睜眼就醒了。 對上顧北川焦慮的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他懷里,還揪著人家的衣襟不放,男人背著光,五官愈發深邃,姜晚心想他可真好看,掌心下他的心跳在加快,在他低頭俯身的那一瞬間,溫熱的氣息靠近,他這是想親她嗎? 姜晚腦子空了一下,忙松開揪著他衣襟的手,從他懷里溜下去。 “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br> 顧北川懷里一空,怔了怔,側過臉去,“那……要我在這邊陪你睡嗎?” 第18章 姜晚憋見男人耳根子紅了,伸手去測他脖頸的溫度,好燙,她笑,“你別勉強啊?!?/br> 顧北川沒說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姜晚心里發慌,今晚肯定不行,她發現她才是葉公好龍的那個,成天嘴上說的兇,到這會居然心慌了。 她還沒有準備好。 “要不你把小黑魚給我吧,我肯定不能一晚上做兩次噩夢?!?/br> “好……”顧北川沒有面前她,默默的嘆口氣,給顧小魚抱過來。 “那我出去了?”他問。 “嗯?!?/br> 姜晚突然想起了什么,今晚她認錯人的那位?她問道:“對了,那位趙政委叫什么名字呢?” 顧北川停下了腳步,轉身說道:“趙政委全名趙彥儒?!?/br> “是嗎?”姜晚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個趙政委跟她上輩子的親爹長的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樣,那他的家人還是她熟悉的那些家人嗎? “他家里有哪些人?” 雖然不知道媳婦為什么要關心趙政委家的情況,顧北川還是跟她說了,“他夫人傅寶英,三個兒子兩個結了婚?!?/br> 姜晚壓下了心里的激動,名字全都對了,但是上輩子她只有兩個哥哥,現在多出來的那個,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 “那……趙政委家有女兒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br> 顧北川等了會子,媳婦沒有再問,他關上燈帶上門出去了。 姜晚輕拍著顧小魚的后背哄他睡覺,這個世界有趙家,父親母親的名字都對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大哥還是叫趙衡,二哥趙然,第三個她不知道叫什么,家里單單少了一個她。 這倒是跟她剛才那個夢契合了呢,夢里就說了,她穿回來以后只能做姜晚。 好想去趙家看看。 蘇木秀想買一臺縫紉機,做衣裳方便,就是沒有工業劵,姜晚說回頭問問許主任,看看能不能淘換些工業劵回來。 韓大娘看姜晚給小黑魚的褲子補個洞都吃力,一把接過來,撿了塊顏色搭配的碎布頭,幾下就補好了,她還在補丁的地方繡了個小兔子。 姜晚贊嘆道:“大娘,您這繡活真好?!?/br> 韓大娘笑了,舉著手里補好的小衣裳,“我也就縫縫補補能拿得出手了?!?/br> 蘇木秀在一旁說:“以前我們村,幾個生產隊的衣服都找我婆婆做,給她眼睛都慪壞了?!?/br> 韓大娘看三個孩子穿的都鮮亮整潔,衣服都是買的現成的,老大穿衣服仔細,小風也愛惜衣服,就小黑魚最調皮,新衣服上身沒幾天蹭的都是破洞,姜晚也不說他,到處兌布票回來,穿破了就給買新衣。 韓大娘親眼看她剁排骨剁魚每一塊都精準到幾乎一樣大小,切的土豆絲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還標準,她還說她就這壞毛病,醫學上叫什么強迫癥,從小就這樣,上回小黑魚去醫院吊水,還是她親自給扎的針呢。 “說來也奇怪了,你說你拿刀拿針都精準無比,咋就不會做衣裳呢,你家三個孩子,全靠買那得多少錢?!?/br> 姜晚笑笑,“反正顧北川養的起?!?/br> 她要回去做午飯,韓大娘說:“這么早就做午飯了?” “嗯,顧北川休假,說一會回來帶孩子們去溪子河釣魚去,他不回來吃,我們隨便吃點,幾個小家伙都等不及了?!?/br> “那就在我家吃吧?!表n大娘說:“韓景遠也好幾天沒回家,那黃鱔都放好幾天了,你幫我殺黃鱔去?!?/br> “好嘞?!苯砭突丶夷玫?,她的菜刀她用著順手,小黑魚還挺喜歡吃軟兜的,黃鱔在她老家也有叫軟兜rou。 蘇木秀躲的老遠,等姜晚端著一盆子洗好的軟兜回來,她才拍著心口說道:“小姜你膽子真大,這黃鱔韓景遠弄回來他就跑了,在缸里放了好幾天,我是絕對不敢碰這些東西的?!?/br> 姜晚在心里想,上輩子她學醫啊,解.剖課也不是白上的,下手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中午在韓大娘家吃的午飯,顧北川沒一會就回來了,手上提著兩根自制的魚竿,一個竹篾編的魚簍子,小黑魚放下飯碗飛一般的奔過去。 “叔叔,我們走吧?!?/br> 韓大娘問道:“小顧吃了沒有?” “在部隊食堂吃的?!彼硇π?,“走吧?!?/br> “我把碗洗了再走吧?!痹谌思页燥?,姜晚不好意思不干活。 韓大娘推了她一下,搶下她手里的圍裙,“快去吧,你看小黑魚那屁.股哪還能坐的住?!?/br> 姜晚回家包了些零食、水果,暖水壺里是煮好半溫的涼茶,她直接連暖瓶一起拎上。 顧北川帶著孩子走在前面,一手握著魚竿魚簍,一手抱著小黑魚,小刀和小風眉飛色舞的在他身側跑跑跳跳。 雖然是叔叔,小刀和小魚已經拿他當父親般敬仰和依靠了。 小黑魚嘰嘰喳喳的學話,“嬸嬸中午做的軟兜給我吃的,可好吃了?!?/br> “軟兜是什么?”顧北川問。 小黑魚說:“軟兜就是黃鱔呀,嬸嬸手起刀落殺的可快了,蘇阿姨嚇的跑老遠,哈哈哈?!?/br> 顧北川回身看看姜晚,臉上有笑意。 姜晚臉上一紅,咬了咬唇,她會不會太彪悍了些。 溪子河莫約有四五十米寬,顧北川找了處平坦的地方,教顧小刀怎么拋魚竿,姜晚在大樹下鋪了張席子,坐在樹蔭下看他們在河邊釣魚。 就是在村上,也沒有幾家的男人有這個時間和閑心會找條河陪孩子釣魚玩上半天。 顧北川對幾個孩子,也是用了心的。 教了一會兒,小黑魚在那喊,“嬸嬸,你也過來啊?!?/br> 太陽太大了,姜晚拔了些茅草做了三頂小草帽給三個孩子扣頭上,問道:“你們渴不渴?” “不渴?!蓖娴恼_心呢。 姜晚還想打聽趙政委家的事,就問道:“趙政委怎么來離島了?還和葉懷生一道兒過來?!?/br> 顧北川的魚竿下沉,有魚上勾了,他收了桿子一條一尺多長的大青魚躍出水面,小刀拋了桿子跑過來。 “叔叔,好大的魚,我怎么釣不上來?” “你再耐心一點魚就上鉤了?!?/br> 顧北川給那條大青魚從魚鉤上取下來放進魚簍,魚簍上有繩子沉到水里再往樹根上一栓,晚上帶回家魚都還是活蹦亂跳的。 他把魚鉤上重新換上魚食交給顧小風,“小風也試試?!?/br> 顧北川鞠了把河水洗了手,走過來說道:“趙政委的夫人患有嚴重的風濕,丁叔常年的給她特配了膏藥和藥酒,趙政委那天是來找丁叔拿藥的,葉懷生的車子壞在半道,恰好被趙政委碰到,就跟趙政委的車過來了?!?/br> 原來是這么回事,姜晚知道母親的風濕很嚴重,她很想去看看,可是京市太遠了,她現在不可能帶著孩子上京市的,也沒什么理由去趙家,太突兀了。 顧北川說:“趙政委在余淮也有房子,這次趙政委的夫人一道兒來,讓丁叔做個全面的檢查,說來也奇怪,趙政委說想請咱們去他家吃飯?!?/br> “去余淮的家里吃飯?”姜晚的眼睛一亮,余淮和離島坐個輪渡就到,離的很近半個多小時。 “你想去嗎?”顧北川走到樹蔭底下,在她身邊坐下來,看著在河邊玩耍的孩子,臉上有點心虛。 “???我推掉了……” 姜晚:…… “為啥?人家特意請我們吃飯,推掉多不禮貌?!?/br> 顧北川抿了抿唇,“趙政委家的兒子媳婦也過來了,在鬧著呢,我怕你過去受委屈?!?/br> 嗯?是她大嫂子過來了還是二嫂子過來了? 姜晚不解,上輩子她跟兩個嫂嫂處的都挺好啊,兩個大嫂都是大學生,一個在科研所一個在醫院工作,二嫂子是她同學,還是她介紹給二哥的呢。 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怎么說?為什么趙政委的兒媳婦過來我就要受委屈?” 現在兩個嫂嫂都不認識她呢,那也不該有仇才對。 顧北川也是這兩天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顧衛國回去后就打了離職報告,要提前退休。 本來這事也就暫時了結,可是虞美琴不甘心,她覺得她的兒子和女兒女婿還需要顧衛國的幫扶,現在退休可就太不劃算了。 顧北川說:“虞美琴找人情找到了趙政委家的二兒媳婦唐敏伊身上,唐敏伊就去找趙政委求情,趙政委罵了她一頓,平白無故的管顧衛國的事情干什么,唐敏伊沒法子,就說了實話,她其實只是唐家的養女,她的生父是顧衛國?!?/br> “趙政委氣的要死,追問之下才弄清楚了來龍去脈,誰能想到呢,唐敏伊是虞美琴和顧衛國的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