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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壞人!”阿文氣得在原地瘋狂撲騰翅膀,一副要跟陲風干仗拼命的樣子。 陲風冷笑一聲,多少年了,真是好久沒遇到明知道他身份卻還敢對他這般挑釁的小妖獸了。 余冬冬一看不妙,忙站出來當和事佬,順便在心里為阿文抹了把汗——阿文膽子真的太大了,小鳥雀居然敢在一只貓科獸面前張牙舞爪,也不怕被抓了拿去薅了毛填肚子。 小五也把阿文捧在手中,摸著它的頭安撫它。小五笑道:“這件事說起來的確是阿文事先未考慮全面,今天過來,還是我們莽撞失禮了?!?/br> 陲風看著那丁點大光他的爪風就能輕易煽死的小鳥雀,不屑地哼了一聲。因為怕嚇著余冬冬,所以他將氣息收斂了,不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鳥雀哪敢在他面前蹦跶,自是還未靠近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唉……求個偶真是不容易,犧牲太大了! 那天陲風變成原形散發出來的威壓阿文是感受過一番的,今天也就是趁著在氣頭上又仗著有小鎮規矩約束才敢過來。經過小五和余冬冬一番勸,阿文氣消得也差不多,明白丟花一事確實主要是它的過。但是不管剛才被陲風怎么諷刺,反正等它回去它肯定要是豎個牌子的,那是它給小五辛辛苦苦種的花,怎么能讓只不要臉的臭豹子給采了去呢! 阿文蹲在小五肩膀上,走之前還沖陲風哼了一聲。 趴在沙發上的雪糕看著阿文的小背影,眼睛帶出了點崇拜,居然有這么不怕死的家伙,敢哼鎮長哎! 余冬冬坐在陲風身邊,搓了搓膝蓋,說:“鎮長,您如果喜歡花,我可以在院子里種一些,您每天直接來我這摘就行了?!?/br> 陲風說:“我不喜歡花?!?/br> “您不喜歡?”余冬冬不解,“那您每天還摘?” “你喜歡啊?!?/br> “我?”余冬冬瞪著眼,他什么時候說過自己喜歡花嗎?等等,難道是陲風以為他喜歡花,所以才摘了花過來?余冬冬心里頓時古怪不已,“那些花,不會是您特意送我的吧?” 陲風扭頭看著他,幽幽道,“是啊?!?/br> 對方眼睛黑白分明,像深不見底的深潭。驟然和陲風這般近距離對視,余冬冬有種心神都被吸進去的錯覺。 余冬冬忽然感到氣氛怪怪的,他驚慌地移開視線,心頭思緒莫名紛雜,覺得陲風看起來明明不是這么體貼和有浪漫情懷的妖獸啊……浪漫?他為什么會覺得陲風浪漫?就在他雜七雜八想著的時候,陲風忽然就像那天在海邊一樣,往他身邊湊了過來,又在他頸窩邊嗅了嗅。 陲風這次比上次靠得還近,異樣的靠近讓余冬冬渾身都戰栗了一下。余冬冬嚇得推開他,這什么破毛病,怎么動不動就湊過來嗅來嗅去的,黑豹變狗啦? 被余冬冬推開,陲風不惱,臉上還閃過一絲微妙,竟覺得被余冬冬碰到的地方傳來一股舒適的感覺! 余冬冬總覺得陲風看他的眼神帶著他不知道的意味深長,讓他渾身很不自在,他起身道:“還、還沒吃早飯呢,我做飯去!”然后迅速溜進了廚房。 剩下陲風坐在沙發上揉著胸口,盯著余冬冬的背影一臉回味。 今天吃早飯時就格外安靜,雪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兩個大人都沒聲兒,就它吧唧吧唧吃飯的聲音大,嚇得它還特意放輕了動作,一頓飯吃得實在辛苦。 上班巡視的路上,余冬冬面上保持著沉默,心里卻一直在想陲風給他送花的這個舉動代表著什么意思。沒等他想出個頭緒,就被一只有著艷麗羽毛的極樂鳥給攔住了去路。 “鎮長,管理員,你們好,我、我叫咕咕?!睒O樂鳥的聲音聽來是個青年男音,說起話來很害羞的樣子。 咕咕?余冬冬從思考中回神,第一反應是覺得這鳥給自己取了個鴿子才會叫的名字。那極樂鳥不大,還沒他小腿高,余冬冬蹲下身,帶著笑意問道:“咕咕是吧,你有事兒嗎?” 咕咕扭捏道:“是、是這樣的,我想請您和鎮長幫我出面,幫我說成一門婚事?!?/br> 余冬冬道:“說婚事?你的意思是,讓我倆給你說媒去?” 咕咕嗯嗯了兩聲,似乎怕他們不答應,它扇扇翅膀,一堆靈石和各種花兒果子就落在余冬冬身前,“你們放心,我給報酬的!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我能先賒賬嗎?” 余冬冬掃了一眼,除了那幾塊靈石,花兒果子都不怎么值錢。他倒不是貪圖那點錢,只是覺得自來小鎮,自己真是什么事兒都能遇到,這回連媒婆都要當上了。不過他奇怪地問咕咕:“你的家人呢?朋友呢?怎么不去找它們幫忙呀?!彼凸竟疽彩堑谝淮我?,對方怎么就認準了他們似的。 咕咕不好意思道:“找過它們了,沒有用。小黑的家人說,只有你們出面,它們才會把小黑嫁給我?!?/br> 對于小鎮居民的各種請求,余冬冬是秉著能幫就幫的原則,他看一眼陲風,見陲風沒出聲拒絕,就道:“好,我們答應幫你,不過你先說說小黑的情況吧,你和它是兩情相悅嗎?它家里為何一定要我們出面才同意呢?” 余冬冬以為,咕咕口中的小黑也是一只極樂鳥,但咕咕一說就出乎了他的意料,小黑居然是只剛成年的小螞蟻!極樂鳥和螞蟻相愛,這是異獸戀啊。 咕咕和小黑的相識,源于小黑目睹了咕咕今夏再次求偶失敗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