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陲風還是那句話,讓余冬冬收起來,拿去做菜。 余冬冬真想問他家鎮長受了什么刺激,他們三個未來十年的rou食都不愁了,但他只能隱晦道:“鎮長,您明天還要去???” 雪糕也蔫耷耷地趴在一邊,換誰一連幾天回家得先翻幾個跟頭才能進屋,也不會覺得愉快啊。 陲風的眉頭少見地皺了皺,問余冬冬:“你不喜歡?” 余冬冬呆了下,說:“喜歡啊,可再喜歡,我們的胃就那么點大,吃不了多少。而且,我的儲物袋也要裝不下了?!?/br> 陲風就問:“那你喜歡什么?” “???”余冬冬腦子里冒出幾個問號,不明白陲風這么問是什么意思,只能干笑兩聲:“我?都喜歡吧,沒什么不喜歡的?!?/br> 陲風嘖了一聲,一臉怎么這么麻煩的表情走開了,看得余冬冬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邊認命地把妖獸rou往儲物袋里塞,一邊在心里嘀咕,他覺得換了個身份的助理變得好難懂,好難搞??! 好在經過余冬冬的提醒,第二天陲風總算沒再帶一堆妖獸尸體回來,而是恢復了之前的習慣,跟著余冬冬老老實實地對小鎮進行巡視。 幾天時間,余冬冬慢慢熟悉了陲風的新身份,雖然還是不能與以往一般自在相處,但面對他時惶恐的情緒已經快要完全消散了,畢竟換你天天看鎮長挽著袖子給你洗碗也害怕不到哪里去了吧。 鎮長不再“作妖”后,余冬冬也有時間去關心一下白玄了。 那天白玄跟著一起回來后,余冬冬就沒再見過它,這幾天他因為陲風的事,也沒時間也看它??倸w是被狩獵者抓過一回,也還是只才成年不久剛出去闖蕩的妖獸,余冬冬擔心它落下心里陰影。 結果找到白玄時,人家正和一只同樣掉了毛的白狐姑娘并肩蹲在海邊,說要一起看夕陽。兩只灰毛狐貍眉來眼去,身后的尾巴勾勾纏纏,欲語還休的曖昧膩歪,把余冬冬rou麻得在心里抖了抖。 白玄這是戀愛了啊,看來已經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既然白玄沒問題,余冬冬也就沒必要杵在這里當電燈泡了,他看了看頭頂火辣辣的日光,又看了看剛剛跳到九點的時間,對估計才看完日升的兩只狐貍說:“那祝你們看得開心啊?!?/br> 陷入熱戀的白玄哪有功夫搭理余冬冬啊,抬起爪子沖他揮揮示意趕快走,眼睛只盯著自家白狐姑娘,rou麻兮兮地問:“你今天的毛發上擦了什么,好香啊?!?/br> 狐貍姑娘羞怯的回答:“永恒之戀,棕棕小姐新代言的一款狐貍香水……” “好適合你啊~” 余冬冬翻了個小白眼兒,然后尷尬地沖陲風笑笑,腳步加快地離開了海邊。走遠了才放緩速度,只覺得陷入熱戀的情侶那種旁若無人的狀態有時候還是挺可怕的。 這時,陲風忽然往余冬冬身邊湊過來,在他頸窩邊嗅了嗅。 余冬冬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被他嚇得往旁邊一蹦,揪著領口.活像個被調戲的小姑娘,他一臉驚恐并不明所以地看著陲風,“您、您做什么?” 陲風勾唇,“你身上,也挺香的?!?/br> 余冬冬不懂陲風這話什么意思,不過他看陲風嗅了過后,就直起身回到原位步伐和先前一樣不快不慢地往前走著,臉上也沒別的什么表情,就好像他剛才什么都沒做一樣。 不過余冬冬也知道,他們木靈根的修士因為經常與各種植物打交道,身上時常沾有草木香是正常的,就好比他現在聞了聞自己的胳膊,也嗅到了一股花香味兒。想到陲風大妖獸的身份,以對方那敏銳的嗅覺能嗅到這明顯的味道再正常不過。 余冬冬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多想,只趕忙追上去,小心問道:“這味道,是不是嗆著您了,以后我會注意的?!?/br> 陲風唔了一聲,說:“這樣就挺好,我喜歡?!?/br> 余冬冬懵了一下,但是沒有細想,只以為這味道不嗆,不過他想著以后催生完靈植,最好還是把身上沾染的味道給清理干凈。 今天巡視,余冬冬和陲風到了一片水草豐盛的河流旁,里面生活著一群河馬妖獸。 河馬不能長時間離開水面,否則皮膚會干裂,變異后的河馬妖獸這種情況雖然改善了很多,但是生活在水里對它們自身還是更有利的。 今天余冬冬他們來得巧,恰好遇到兩只河馬決斗爭奪居住區域。余冬冬印象中那種充滿力量碰撞與血腥的場面完全沒有上演,只見兩只河馬蹲在水里露出各自的腦袋,面對面張大嘴巴露出自己尖尖的獠牙,然后,就不動了。 然后周圍其他雌性啊幼崽什么的,就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看著那邊,一副事不關己泡澡看大戲的悠閑模樣。 余冬冬蹲在岸邊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不知道這兩只河馬要張到何時才能決出勝負,十分擔心它們會不會因為嘴巴張太久而脫臼合不攏。 他找了只最靠近岸邊的河馬問了問,“為什么它們要用這種方式決斗?” 陲風也不明白,“既是爭地盤求偶,為何不以力量決勝負?” 好些群居妖獸,一群里面通常只能有一個成年雄性首領,其他的雄性妖獸要么臣服,要么被驅逐出去。而爭地盤,往往是為奪得交.配權。妖獸們縱然有了靈智,但被繁衍天性驅使,雌性都只會選擇強者成為自己的交.配對象。一個族群的首領,自然是雌性們的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