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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冬冬忍不住好奇, 問了下小五, “你和阿文真的是戀人關系?” “說戀人關系也不完全正確?!毙∥寤氐? “是有一天阿文忽然說, 希望我做它的伴侶,我答應了它?!?/br> 伴侶這個詞的含義是很廣的,夫妻關系可以說是伴侶;一起工作的伙伴或游玩的人,也可以稱之為伴侶;咖啡和奶精, 也被稱之為搭檔伴侶。 小五口中的伴侶,顯然更傾向于單純陪伴的關系。 余冬冬說:“那阿文怎么叫你老公,你知道的, 這個稱呼在人類關系中, 通常是作為夫妻或是夫夫之間特定的稱呼?!?/br> “這個我想想啊……”小五回憶起來,“好像是因為我某個女同事, 開玩笑說想我做她丈夫。那之后, 阿文就總叫我老公, 大概是怕我被搶走?畢竟你我應該都知道,朋友之間也存在占有欲?!?/br> “是這樣嗎?”余冬冬半信半疑地看向阿文,就見阿文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眼帶警惕,防賊一樣,好像生怕他打小五的注意。 不過余冬冬倒是知道,文鳥這種妖獸在以前作為寵物鳥時,就很容易喜歡上飼主。甚至有文鳥妹子如果被飼主過多撫摸,會發情、產卵。小五作為阿文的飼養員,與阿文隨時待在一起,阿文如果真的喜歡上小五,也是正常情況。 甚至,說不定阿文就是喜歡上了小五,只是小五沒察覺,他雖然夠聰明,也開了靈智,他清楚喜歡二字的字面含義,但在情感上還是很模糊的。正是因為阿文清楚這一點,所以它才不得不時刻對外宣示它對小五的主權。 如果真是這樣,余冬冬不由同情了阿文一秒鐘。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余冬冬他們終于回到了小鎮。 在路上小五就說了,希望在小鎮找一份工作。這個愿望余冬冬自然要滿足,不過暫時給他安排什么工作,還要稍后再看,余冬冬先讓他在小鎮休息兩天。 安頓好小五,余冬冬和陲風回了家。 出門三天,走之前余冬冬將雪糕交給西瓜讓他暫時幫忙照顧。這三天里,西瓜一直都有對余冬冬匯報雪糕的情況。據西瓜說,他們離開的那天,雪糕在去上學的路上都很是興奮,倒是下午放學后回到家,沒看到他們的身影愣了一會兒。晚上的飯量沒有減少,就是吃過飯后不像白天那么活潑了。之后的兩天,精神狀態也明顯一天不如一天。 余冬冬當時跟陲風說,“崽子這是想我們了啊?!?/br> 陲風面上淡淡點頭,轉頭卻頗為不屑,覺得現在的小崽子就是不太行,被人照顧一段時間就變得嬌氣了。 現在剛到中午,家里空蕩蕩的,雪糕還在幼兒園里。余冬冬帶著自家助理去超市買了菜,請小五和阿文吃過飯,下午就在家里照顧了一下自己種植的靈植,然后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著車去接雪糕,陲風也去。 放學時間的幼兒園門口還是那么熱鬧。雪糕和班級里的小豹子們跟在老師身后走出來。眼看自己的小弟一個個被家長接走,就剩它一只小豹子還沒人來接了。 雪糕蔫蔫兒地垂著小腦袋,蹲在原地等那個西瓜來接,耳中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雪糕?!?/br> 余冬冬從人群里擠出來,抱著傻愣愣的小豹子摸了摸,笑道:“想要擠進來還是那么費力啊?!?/br> “嗷嗚!” 雪糕回過神,沖余冬冬吼叫了一聲,眼中都是質問,你還知道回來?! 幼崽鬧脾氣在自己意料之中,余冬冬撓著雪糕的下巴好好哄著:“離開之前跟你報備過了呀,你當時還挺高興來著?!?/br> 是呀,雪糕以為兩腳獸離開,自己就能可著勁兒的撒歡。剛開始的確也很高興很興奮,但是回到家里,沒有討厭的助理和它搶遙控器,也沒有人在廚房里弄得叮當響做出香香的飯菜,在客廳里叫一聲只有它孤零零的回音,意識到這些,雪糕忽然就很想念那兩個明明很讓小豹子煩惱的兩腳獸了。 雪糕心里是很高興的,可就是忍不住要傲嬌一下,瞇著眼睛被余冬冬撓了好一會兒下巴。 被人撓幾下下巴就軟化了,陲風別開眼,只覺得現在幼崽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余冬冬摸著雪糕,之前他天天看著雪糕不覺得,隔了三天再回來,才忽然間發現雪糕的體型變大了好多,身上的毛色也從淺玫瑰紫色變成了灰白色,身上的黑色圓環形狀也增大了些,小尾巴也更加毛茸茸,開始變得粗壯起來。 余冬冬發出老父親的感嘆:“我們雪糕長大了呀!” 雪糕還來不及得意,就聽余冬冬嘀咕著補充了一句,“就是,好像又胖了?!?/br> 雪糕享受瞇起的雙眼頓時微微張開,化成一雙刀眼,咻咻咻地朝余冬冬飛過去。 陲風忍不住嗤笑,“你那是養豹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養豬?!?/br> 就以陲風的角度來看,余冬冬養雪糕的這幾個月,那就是一部養豬史。雪糕平日了除了吃就是睡,咬個玩具都懶得只躺在地上彈彈腿兒,它不胖,誰胖? 雪糕見過幼兒園里的豬崽子,肥嘟嘟的,又蠢又傻。聽陲風這么說,頓時生氣地沖陲風呲牙。 “這樣不行啊雪糕?!庇喽└馍塘?,“以后上下學,咱們都跑著去,行吧?” 雪糕不想跑步,沒見它出去玩都有小鱷魚專座么。 陲風諷笑,“那你就做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