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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糕抓著余冬冬衣服的爪子動了動,望著企鵝們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滿遺憾。 余冬冬只以為雪糕是向往它們的自由自在,便安慰地摸摸它,“等以后你長大些,也可以像它們這樣,在小鎮里四處玩耍?!?/br> “嗷嗚?”雪糕頓時激動了,可以來這里玩嗎?這里這么多肥鳥,看上去rou很多的樣子。 這回余冬冬倒是領悟了雪糕那句叫聲的意思,“當然,只要你做好防護?!?/br> 雪糕立時野心勃勃,更加希望自己快點長大了。 陲風在旁用不知死活的眼神看了雪糕一眼,別看巴布亞企鵝體型嬌小,但是阿德利企鵝屬下的企鵝,都十分好斗,戰斗力一向不容小覷,人家又是群居,雪糕日后就算長大,除非逮著落單的企鵝了,不然只有被群毆的份。 雪糕注意到陲風視線,哼唧了一聲扭頭到一邊,雖然這兩個兩腳獸都很討厭,但那個助理明顯比抱著它的這個還討厭。 又走過幾支企鵝的地盤,余冬冬他們進入了帝企鵝的地盤,老遠的,余冬冬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一道冰川旁,是只體型高大的帝企鵝,還是余冬冬見過一面的帝明。 帝明瞧著等他們有一會兒了,特意帶他們去繁殖地的。 一見面,帝明就憤怒地說:“帝濤今年又去了,真的可惡,他都偷了我四只崽了還不滿足,今年居然還想偷我的蛋!” 余冬冬看看帝明大腳丫上面育兒袋的那個位置,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企鵝家族,不都是爸爸孵蛋嗎?你的蛋呢?” 帝明的眼中頓時露出精明的神色,“今年我沒找伴侶孵蛋。我倒要看看我沒有蛋,帝濤又會去偷誰的!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給帝濤來個鵝贓并獲!” “帝濤與你有仇嗎?”余冬冬問,不然怎么只盯著帝明一家偷呢。 帝明的雙眼中,失望與憤恨交織,“我們原本是好朋友來著……” 從帝明的述說中,余冬冬得知帝明和帝濤曾是一對生活在南極的非常要好的企鵝兄弟,那時候因為它們修為都很一般,每年的繁殖季都沒有雌性企鵝會看上他們,它們做了很多年的單身企鵝,它們一邊努力修煉,一邊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像其它企鵝一樣孵蛋蛋當爸爸。 后來,據帝明說,它和帝濤搬來小鎮,在這里遇到了也從外面搬進來的帝企鵝。帝明因為修為要高于帝濤,所以很幸運地被一只雌性企鵝看上,兩只結成伴侶,在那一年,帝明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蛋蛋。而就在它懷著滿心愛意精心孵化自家蛋蛋的過程中,帝濤這個曾經的好兄弟,出于嫉妒,背叛它給出的信任,趁它睡著時把它的蛋蛋偷走了! 帝明痛心疾首道:“我沒想到它竟然是這樣的企鵝,那么多年我真是看錯它了!你說,它一個單身企鵝哪里來的蛋,剛好我的蛋丟了,它就有了蛋,還騙我說是別的企鵝給它生的,用這么拙劣的謊言來敷衍我,它真以為我蠢呢!” 帝濤死不承認它偷了帝明的蛋,帝明無論如何都要不回來自己的蛋,帝明怒而與帝濤絕交。那一年,丟失了蛋蛋的伴侶,直接生氣地提前離開了繁殖地。后來,帝明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伴侶哄好,約好來年再在繁殖地相遇。沒想到,那一年它的蛋又丟了!而單身企鵝帝濤,又莫名多了一顆蛋! 帝明冷笑,“它為了徹底騙過我,還臨時找了個只雌性企鵝過去假扮它的伴侶。我與它們決戰一場,無奈寡不敵眾,那年我的蛋還是沒能搶回來?!?/br> 余冬冬道:“已經有了兩次,怎么之后你還會又丟兩顆蛋呢?” “還不是帝濤jian詐狡猾!”帝明冷聲道,“這兩顆蛋,一生下生命力就十分微弱,幾次都差點在蛋中夭折,為此我和伴侶將它放進養護蛋蛋們的陣法里。沒想到!帝濤買通了陣法守衛員,偷偷進去把我的蛋抱走了!” 說到這,帝明憂郁嘆氣,“其實今年不是我不想去繁殖地孵蛋,而是一連丟了四回蛋,我的伴侶已經離開我,不愿意再給我生蛋了?!?/br> 余冬冬對帝明很是同情,兄弟反目成仇已經夠慘了,好兄弟還總偷自家孩子,放人類社會里,如果碰上帝濤這樣的企鵝,是要被孩子爸媽打死的吧。 當然帝明也打了,但是沒打過…… 說話間,他們經過阿德利企鵝的地盤。一群阿德利企鵝剛好從水面躍出,有一只抖身上的水時,帝明恰好從它身邊經過,于是帝明免不了被水蹭到。 帝明心情正不好,見狀沒好氣地道:“走開點,小矮子?!?/br> 阿德利企鵝嬌小的體型往往連帝企鵝幼崽都比不過,更別說是成年企鵝了。這只抖水的阿德利企鵝要仰頭才能看到帝明的臉,但是面對這大高個兒,人家完全不慫的,撲騰著一雙翅膀,跳腳罵道:“說誰矮子呢!信不信我跳起來抽你臉!” 帝明翅膀往阿德利企鵝身上一推搡,“煩的你!” 其他剛上岸的阿德利企鵝一看同伴被欺負,搖搖擺擺地都跑過來了,嘴里還嚷嚷不?!?/br> “干啥干啥!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別以為你個高我們就怕你!” “要打架嗎?來鴨!誰怕誰!” 怎么突然就要干上了呢! 余冬冬把雪糕揣好,趕緊走過去出示自己的通行證,兩邊調節,“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大家各退一步,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