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洛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是說了讓你別管了么？”

    華生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三天沒有給我個明確的消息了, 我還以為你已經被人封進棺材了呢！”

    “那倒沒有, 不過我這會兒正嘗試著在地獄預定一個席位?！?/br>
    “什么意思？”華生困惑地皺起眉頭, “這是什么新興地隱晦表達么？”

    “不，就是字面意思?！?/br>
    “我看你是瘋了?！比A生決定不再和夏洛克糾纏于這種并不重要的問題上，“聽我說，那個漢尼拔·萊克特……”

    “我知道，拒絕給你診療了對么？”

    “你怎么知道的？”

    “查一查他有沒有在你之后新接納其他病患就可以知道了。這么簡單的事，你到現在還不會？”

    華生握著電話翻了個白眼：“還真是抱歉??！夏洛克，容我提醒你，我們來洛杉磯是要給……”

    “要給軍方查一個殺人兇手。我知道，而且我已經找到了?！?/br>
    “找到了？”

    “嗯。找到了?！?/br>
    “在哪？”

    “你見過了。就是那個漢尼拔·萊克特?！?/br>
    華生覺得自己這會兒簡直怒火中燒：“你查到了兇手但沒告訴我，反而還把我送去和兇手共處一室？！”

    “嗯，為了確定他是兇手嘛！”夏洛克回答得毫無歉意。

    華生忍住罵人的沖動：“既然查出來了，那就趕緊交差然后回倫敦了?！?/br>
    “我不?！毕穆蹇祟H為任性地回了一句。

    “你……你你不？”華生覺得自己的白眼已經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你能成熟一點么？什么叫做‘你不？’你一大把年紀了還跟我撒嬌？”

    “見鬼的撒嬌，我那是表明立場?！毕穆蹇寺裨沟仄沉艘慌缘膯贪材纫谎?，“新參謀給我的建議，她說對伙伴說話放柔語氣客氣點，會得到更好的效果。我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建議在你身上不適用，我覺得還挺有道理的?！?/br>
    喬安娜挑了挑眉，回頭看向一旁的史蒂夫，以及在視訊那頭的托尼：“看吧，就是這么個結果?！?/br>
    托尼點了點頭，低頭記錄下了數據。

    夏洛克就在這時候嚷了起來：“ 等等！你剛才對我用‘謊言之舌’了？咱們說好冷靜談談，但你拿我做實驗？”

    華生聽不懂什么“謊言之舌”，但是“做實驗”這個詞他還是能聽懂的。他壓根就不知道夏洛克到底卷進了什么麻煩里，但“實驗”這個字眼，聽上去就血腥又危險。華生的腦子里幾乎立刻浮現出夏洛克被人綁在冰涼的手術臺上，即將被人開膛破肚的畫面。

    “夏洛克？夏洛克！”華生有點焦急地在電話里喊道，“你現在在哪兒？”

    “約翰，你安靜點兒！我這兒說正事呢！”

    “給我你的地址！現在！不然我立刻報警！”華生在電話里大喊道。語氣里滿是威脅。

    夏洛克握著電話，一臉的無奈。

    史蒂夫正打算讓夏洛克把他朋友接過來的時候，視頻那頭的托尼突然喊了一句“等等”。

    可是“等等”之后，再沒了下文。托尼只是沖著喬安娜使了個眼色，并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

    早就和托尼做過無數次測試的喬安娜自然明白托尼是想干嘛。說實話，她還沉浸在剛才自己“說服”了夏洛克的震撼之中，有點沒回過神來?，F在突然叫她嘗試著通過電話去“說服”夏洛克的同伴。喬安娜的內心……也談不上拒絕，但就是有那么一丟丟的……壓力。

    “干嘛？”夏洛克退了一小步，“你們打算拿約翰做實驗?！?/br>
    “準確來說是測試?！眴贪材嚷柤?，“這甚至都算不上實驗?！?/br>
    “沒門兒?！毕穆蹇俗鲃菥鸵獟祀娫?。

    喬安娜想都沒想地對夏洛克說道：“你別掛電話??！你掛了電話也沒用??！我們可以打過去的。況且你朋友這會兒正擔心你，你突然掛電話，他會報警的?！?/br>
    夏洛克覺得喬安娜的說辭根本不在他的擔憂范圍之內，但他莫名地又覺得……喬安娜好像說得……挺有道理。至少，他們確實能搶了他的電話再撥過去。而華生那個腦子轉速跟不上的家伙，很有可能也就直接接電話了。

    夏洛克懸在紅色電話標志上的手指，停住了。

    喬安娜也不知道自己是憑自己的本事說服了夏洛克，還是因為“謊言之舌”的功效說服了夏洛克。為了得到證實，她回頭看向史蒂夫：“你覺得呢？”

    史蒂夫的表情顯得有點凝重：“喬安娜，我覺得我們不該再……”

    “好了?！眴贪材染趩实貒@了口氣，“看來我不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勸阻了他?！?/br>
    史蒂夫轉頭看向視頻里的托尼：“托尼，我覺得我們得緩一緩……”

    “別呀！這不正好么？只是勸說對方等一會兒再過來，又不會影響什么?！?/br>
    史蒂夫的臉色很嚴肅：“但是對方不知道我們在干什么，我們不能在對方沒同意的情況下，在他身上做測試?！?/br>
    “隊長，我覺得你把問題搞得太嚴肅了。這又不是什么病毒測試，就是一個小小的無關痛癢的勸說而已。又不會怎么樣?！?/br>
    “我不同意，我們不能讓喬安娜這么做?！笔返俜驘o視了視頻那頭托尼的白眼，自顧自地回頭打算阻止喬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