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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不熱?”謝寧問了一句,隨即將手探進渝哥兒后背,觸手干燥,再熱的天兒,渝哥兒都不出汗。 渝哥兒腦袋一點,嘟嘟囔囔,“熱!” 抬著小腦袋就和爹爹撒嬌,“爹爹我游水呀?” 謝寧笑了一聲,“爹爹在給你蒸團子,你要游水就吃不到了?!?/br> 渝哥兒轉了個身,背靠著謝寧,挨著爹爹他就不好好站著,兩只小手搭著爹爹的膝蓋,軟了兩條小短腿,靠兩手撐著整個身子。 謝寧捋了捋他額前炸起的胎毛,任他依賴著自己。 安靜的午后,渝哥兒小腦瓜思維跳躍,指著院門,小嘴兒發出“嘟嘟嘟……”的聲音。 “嗯,繡娘快要織綢了?!币簿椭x寧這個做爹的懂渝哥兒要說什么。 南漁縣城內,正值養蠶季,縣城里的蠶娘結伴養蠶,前幾日兩夫夫得閑,抱渝哥兒走街,觀察了好久。 周寂年說了一大堆渝哥兒都沒記住,就記住了踩機杼發出的‘篤篤篤’聲音。 “你還記得你阿父教的詩嗎?”謝寧低頭看著渝哥兒rou嘟嘟的臉頰問。 “白馬……”渝哥兒昂著腦袋回答,上午他就騎馬了。 “嗯,還有呢?” “白馬子?!庇甯鐑喊舌獌上滦∽靸?,多的再說不出來了。 謝寧撈起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看著他說:“春風白馬紫絲韁,正值蠶娘未采桑?!?/br> 渝哥兒撅著小嘴兒模仿,“春烘白馬子……” 謝寧笑的肩膀抖動。 渝哥兒軟軟的往他懷里靠,瞇著眼睛跟著笑,“哼哼哈……” 謝寧賣弄他從夫君那處學來的詩詞,一字一字地念給渝哥兒聽,渝哥兒當然聽不明白,但是就是喜歡聽爹爹和他說話。 和一個兩歲半的奶娃娃,能有什么共同話題?不過是大人找話引導罷了。 陪了渝哥兒一會兒,紅豆糯米團也蒸熟了,謝寧拿筷子戳了一個,放溫了遞給坐在門檻上的兒子。 渝哥兒小手舉著,一小團人兒乖乖獨坐,吧嗒吧嗒啃糯米團,饞的熬熬立馬站起來,晃著尾巴盯著小主人。 糯米不好消化,只叫渝哥兒吃了一個,放他在院子里和熬熬你追我跑玩了一會兒,然后謝寧去抱著他,哄他午睡。 渝哥兒躺在爹爹臂彎,一只小手臂軟綿綿垂下,另一只伸進爹爹衣襟內掛著,閉眼不一會兒就要睜開看看。 “快睡?!敝x寧拍了拍他的背。 渝哥兒就又閉上眼睛,熬熬的爪子在木地板上發出悶悶地‘噠噠’聲,他又睜開眼睛,探著腦袋去看熬熬。 謝寧用腳蹭了蹭熬熬,訓它道:“趴下,你也睡?!?/br> 熬熬是一只聰明的土狗,立馬趴下來,側躺著裝睡。 渝哥兒便又縮回去,小腦瓜靠在爹爹胸口,小胖臉擠的小嘴兒嘟嘟,再次閉上眼睛,這會兒是真的睡著了。 謝寧將他放在堂屋的小床榻上,換了綠禾來守著他,綠禾也自覺,摸了蒲扇送風給睡著的渝哥兒。 謝寧回到灶房,早上炸油條剩了油,這會兒打算炸烏賊干。將瀝干水的烏賊干放進油鍋,炸熟之后,刷上他自制的辣醬。 謝寧咬了一口,慢慢嚼,總感覺少了烏賊干的鮮嫩。于是剩下的他又調了面糊,裹了面糊炸出來的烏賊干,表層酥脆,rou質鮮嫩,又很有嚼頭。 烏賊干做成小零嘴特別好吃,為了不搶了主菜烤魚的風頭,他打算用簽子串上,炸串賣。 海邊漁民又稱烏賊為柔魚,那就取名叫,炸柔魚。 炸柔魚上桌之后,賣的很是不錯,很快南漁街上已經有專門賣炸柔魚、炸蝦的攤子了。 這項小吃能讓百姓當成活計,謝寧也很支持,就當小攤販們幫他把這道小吃宣揚了起來,他聯系章海,大肆收購柔魚干,跑商賣去建州府。 他聯系到因為江南段茶的沒落而失業的商隊,開啟了謝記商路。 第一批柔魚干和蝦干傳到外州后,謝寧收獲了一大筆銀兩,此時已經入夏,進入七月了。 慶元四十一年七月,周寂年接到吏部的諭書,限他在同年九月上任建州知府一職。 從此,周家就是有府邸的大戶人家了,再不是周院或周宅,他們搬進了建州府衙,門匾刻有‘周府’二字。 府衙可比縣衙大氣多了,前院西南靠墻有一小池塘,渝哥兒捧著一個小黃瓜啃,身后跟了兩個仆人。 如今府邸大了,在府衙內院,安全是最安全,但是收拾打掃起來也費工夫了,所以又收了八個仆人,包括燒火洗衣的。 一個小丫鬟穿著翠綠布裙,不遠不近跟著小主子,東張西望了一下,府里上下還在收拾,眾人忙忙碌碌。 她湊近身旁站著的小哥兒,小聲嘀咕:“秋葉,你怎也被分來這兒了?” ‘秋’是老太爺周三豐賜的字,因為周寂年入仕在秋,升遷也在秋。 “綠禾jiejie給指的,我也只能聽了?!鼻锶~一雙眼睛還是看著前面的小主子。 渝哥兒走到池邊,蹲下去小小一團,衣擺上好的緞子鋪了滿地,他胖乎乎的小手握著才啃去一個頭的小黃瓜伸進水里,嚇得池里鯉魚甩著尾巴四處逃竄。 小丫鬟叫秋花,只見她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你生的這樣俊,難怪叫大丫頭指了這兒來。只可惜了,這往后啊,你都不能進了老爺的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