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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些秀才一個都沒中,他也就是損失些米糧rou蛋。 遞了帖子,三人進了那富貴朱門,在門口稍微站了片刻,管家快步走來,“周秀才安好,諸位安好?!?/br> 對著周寂年,那管家還算禮遇,三人也回了禮,跟著管家進入宴廳。 還未開席,也不曾見到朱老爺,一幫十來個新秀才,還兩三個老秀才,各自安坐,交頭接耳。 管家:“諸位久等了,老爺有事耽擱,宴席上桌就來。老爺交代,不必拘束,府內有湯池、有荷花圓,諸位秀才爺隨意?!?/br> 荷花的花期在七、八月,但是梅花山莊的鯉魚確是一絕,除了常見的茶鯉,烏鯉之外,‘一眉道人’、‘丹頂三色’這些名貴稀鯉,別處可見不到,養的金貴,價值千金。 周六豐跟著秀才們成群朝荷花圓逛去。周寂年眼里只有他家里人型小魚,并不感興趣,所以打算去看看湯池,謝堯自然是跟他走。 周寂年是來取經的,他計劃也給他家小夫郎打一湯池。 踏過青石板,一個圓拱門后面,露而不盡,一步一景。 周寂年和謝堯邊走邊聊,踏上臺階,不巧的是已經有人了。 一位女子娉婷而立,披肩黑發,周寂年入目一個金色蓮花釵,穿金戴銀,必定不是女仆。 兩人趕在那女子回頭前先回了身,以為是遇見了朱家女眷,為著避嫌,匆匆回了宴廳。 朱老爺貴人陣仗大,宴席都上了桌,他才款款而來。一眾讀書人都起立相迎,那朱老爺發福的面上笑的和藹,瞧著像個好相處的老人。 “坐,都坐,此次相邀,就是像一家人一樣吃個飯,多謝各位賞臉。朱某生平最愛惜讀書人,諸位年少有為,未來也將會是我朝棟梁?!?/br> “這樣,我這家中有一方硯臺,不算名貴,只為激勵。諸位作詩一首,這硯臺我便贈予頭籌者,也好叫你們讀書人之間認識認識,往后一同做做學問,如何?” 客隨主便,眾人自然應聲同意。 仆人端著硯臺走上來,周寂年只見那硯臺通體玄墨,石質細膩,縷刻鑲金,這哪里如朱老爺所說的‘不算名貴’? 區區十來個秀才,也值得這么破費,看來這老匹夫貪了不少財??! 在場的除了周寂年,一個個是食不下咽,不是宴席難吃,是吃不下,腦子一句句詩詞打架,都圍繞著那鑲金的硯臺。 周寂年腳踢了踢謝堯,挑眉給人使了個眼色,緩緩搖了一下頭。 謝堯不解,抬起額頭表示疑惑,周寂年端起酒杯和他對碰,“多吃菜?!?/br> 少說話。謝堯馬上懂了,弟婿雖然寡言,但是總不會害他,并且于他學習上多有提點,是以他也不再想那硯臺,用心品味起美食佳肴來。 周寂年有意藏拙,飯畢,那硯臺落入一位二十來歲的秀才手中。朱老爺先夸贊了一番,又故意問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學問,妙哉。想必你就是今年的案首吧?” 那人被夸贊的飄飄欲仙,反而驕傲滿滿,表面自謙道:“今年院試得了風寒,僅奪第七,唉,也是某學問有止?!?/br> 意思是不風寒,他就是案首了。 “哦?倒是可惜,那往后可別只顧學問,身體也要注意?!敝炖蠣攪@惜,又問:“那今年一舉奪得案首的是?” 朱老爺這一問,在場的秀才們除了謝堯,一個個把周寂年當戲看。 周寂年無視在場幸災樂禍的秀才,站起來行禮道:“學生周寂年,才疏學淺?!?/br> 朱老爺一看,這不是剛剛作詩顛三倒四,木訥沒主意的那位嗎?看來這人考舉無望了,不必結識。 “誒?我觀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案首之名當之無愧,可莫要過于自謙了?!?/br> 朱老爺語畢,一眾真正歪瓜裂棗學問不精的秀才們掩嘴偷笑,還真以為案首是靠長相考的第一。 “是?!敝芗拍瓴粣啦粴?,坐下飲釀。 這下眾人更是覺他沒眼見,榆木腦袋了。 之后宴席的時間里,周寂年一直都不融于體,也并不阻止謝堯去加入集體群聊,所以顯得他過于清高,刻板有余。 眾秀才們在宴席上推杯換盞,有學問的引領風sao,學問不佳如周六豐,擠出幾句酸詩逗的朱老爺開懷大笑,直夸他風趣。 周寂年旁觀著桌上的熱鬧,不做什么表示,不爭什么才子,一直到近黃昏,宴席才散了。 一行人出了山莊,在下山的路上,周六豐就不愿意同不合群的侄子一道走了,刻意等在后面巴結那頭籌秀才。 周寂年和謝堯并肩,嗅著樹木的草香氣,心情愉悅。 兩人走出一段路,與后方人群拉開了距離,謝堯才拋出問題。 “宴上你刻意守愚藏拙,那朱老爺到底什么來頭,如此不入你眼?” 周寂年嚴肅答:“一介四品京官,家中如此奢華,況且曾在戶部當值,金銀恐來歷不正。大哥且避一避,這朱家之貪,不吐骨頭,不可與之為伍?!?/br> 謝堯詫異,“你怎知這般詳盡?” “半年前他進鎮,我恰巧遇見,那時有所聽聞?!敝芗拍觌S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總之,別被這人拿捏住,咱們不省那幾個買書錢。否則,一旦入仕,甩都甩不掉了?!?/br> 謝堯點點頭,又笑道:“你放心,今日你我表現,人家也瞧不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