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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動情,喉間呼出的聲音破碎,他已經沒什么意識,也不控制音量,周寂年聽的動力十足。 好在周三豐兩口子住遠處廂房,只是隔壁的謝堯就難受了,活春宮聽了一晚,又尷尬又想娶親…… 第二天一早,周寂年煮了姜湯,自己一碗,進房喂了寧郎一碗,這才隨謝堯出發去驛站坐馬車。 謝寧累了一晚,迷迷糊糊喝了湯,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天已然大亮,他穿了棉襖匆匆跑出房,院里只有父親和爹爹在忙餛飩餡兒和皮。 “醒了?灶里溫著饃,端去吃?!敝苋S先見著他,開口喚他。 “阿父,寂年走了?” 回答的是林錦爹爹,“走了,有你大哥一起作伴,沒事,安心等他回來?!?/br> “喔?!敝x寧應聲,心里有些失落。 餡兒和皮都準備好了,三個人開始搬桌椅,趕在晌午飯點兒把攤子支了起來,還在起火的時候,就有了老熟客來等著了。 周三豐覺得這日子啊,比在村子里舒坦多了,他家這小本生意,餛飩實在又可口,食客們都尊重他。 來往的多了,他也交了幾個友人,偶爾雨天不支攤,去尋了友人喝個小酒聽個書,日子愜意又富足。 哪像在村子里,因為腿瘸,下了田地里也沒有勞動力,叫人看不起,拘在周家老宅,他也不自由。 如今餛飩攤已經增加到六張桌子了,丑時已是坐滿了人,林錦卻并不開心,因那有一桌,又是昨日來找茬的胖豬。 雖說支好攤兒就遣了寧郎回家待著,但林錦一邊下餛飩去煮,一邊朝胡同看,生怕寧郎來送飯,又被撞見要求剝蒜。 當朝的風氣,就是不支持小夫郎和小媳婦兒在外的,只是因著離家近,鎮子小,來來往往的都熟識,所以他們放松了些。 其實為了寧郎好,是不該叫他出攤的,萬一出什么事情,百姓只會說他謝寧不該出來,而不是怪歹徒浪子禍心。 周三豐在一旁洗碗,他們攤了小半年,已經不需要招呼食客了,食客自會吱一聲就去坐下等餛飩上桌。 謝寧燒好了飯,放食盒里提著出了門,拐進出口這條巷子,老遠就見爹爹揮著勺撈餛飩,他緊著幾步朝攤子去。 林錦習慣性朝巷子一瞥,見了兒夫郎,右手放下碗,擋在胸口擺了擺手,指尖朝下趕人的姿勢。 謝寧不明所以,但是見爹爹板著臉,他將食盒放地上,朝家里方向指了指,見爹爹點頭,他明白了過來。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謝寧明白過來,爹爹的意思是讓他不去要餛飩攤,他索性轉身回家里,只留食盒在巷子在中間。 不一會兒,周三豐抽閑去拎了食盒回來。 寅時到,最后一批用飯的人也散了,餛飩攤兒只剩那肥豬三人,做生意斷不可有攆客的行為,林錦招呼丈夫坐在桌子上用飯。 朱大常死等活盼的,也沒見那天仙小郎君出現,室外寒冷,他又一直坐著,這會兒凍的實在是不行了,只好踹了一下隨從。 隨從立刻拿了錢袋子出來,“店家,結賬?!?/br> 周三豐放下碗,擦了擦嘴過來,“三十六文?!?/br> 隨從掏了一個碎銀拋過去,周三豐接住,“您幾位稍等,我給算算余多少……” “味道挺好,賞了?!敝齑蟪U酒饋?,只想趕緊去香樓里,摟姑娘暖暖身子。 “喲,那多謝貴人了!”周三豐把那句‘常來啊’咽了下去。 林錦看著那三人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輕哼了一聲,“什么玩意兒……” 周三豐聽的好笑,伸手去戳了下夫郎,懷念地嘆了口氣道:“哎呀,多少年沒聽你罵人了?” 林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欠兒吧!你敢惹我,我直接上手,誰有那功夫罵你?” “誒誒誒,我就一句牢sao,我可不敢惹你?!?/br> 林錦舒口氣,又想到了兒輩,“唉,咱兒子若中了,家搬省城,咱也開個鋪面,總支著攤兒也不是辦法,夏熱秋凍的?!?/br> “應該的,咱兒子不也這么計劃的嗎?” “弟妹都又有了,寧郎這肚子一直也沒個動靜,唉……” “cao那心干啥,早晚的?!敝苋S收拾了碗筷扔盆里。 …… 院試分兩場進行,一場考一天,第一場正試,考兩文一詩;第二場覆試,考一文一詩。 院試第一名叫案首,中者叫秀才,凡是中了秀才都要進入府州學宮。兩試一等前列者,每月都有廩銀,補助生活。府學限四十人,每個月可領廩銀四兩。 周寂年此時正在童記客??磿?,謝堯推開窗子,隨處可見趕考的書生,嘆了口氣,謝堯道:“唉,別的客棧熱熱鬧鬧,文人成堆,再看看咱這客棧,靜出鬼了?!?/br> “靜則心靜,正好看書?!敝芗拍瓴灰詾橐?。 謝堯笑了聲,踱步回來坐下,“你說這客棧掌柜怎么想的?取個童字?除了咱倆胸有成竹,還真沒趕考的敢來住,就怕晦氣考完還是童生?!?/br> 周寂年兀自看書沒再說話,他正是看中這一點,童記客棧沒有考生住,所以安靜,他夜里好休息。 考試那天,天還未亮,兩人就起床洗漱帶上干糧,趕往州治所和給他們做擔保的廩生老秀才集合。 老秀才領著他們五人去排隊,漫長的等待中,謝堯時不時看看身后的隊伍,讀書人排成了長龍,人群里有面嫩剛束冠的,當然也有胡須垂下,發間藏白絲的中年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