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剛剛直著身體吼完就突然意識到不對，表情僵硬下來。

    講道理，瑞雯說出這句話可能是無意的，但很明顯在場的另外兩位變種人都躺槍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僵局。

    奧利凡德安撫的拍了拍瑞雯的肩背，將惴惴不安的姑娘安撫了下來。

    “放輕松，瑞雯?！?/br>
    她思索了一下，打算從他們原本在說的話題切入。

    “查爾斯說，變種即驕傲……你不贊同嗎？”

    黃瞳的姑娘很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她遲疑了。

    有異于常人的能力，究竟算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懲戒？變種人是進化還是單純的異類？

    “我不知道?！彼f。

    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不知道。

    “那么，單單就能力這件事來說?！?/br>
    奧利凡德的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孔雀藍色的魔力自發的畫出不同圖案和文字。

    α、β、γ、δ……

    每個字母下方有一個金字塔狀的小圖，從大到小。

    已經對這一幕習以為常的查爾斯和瑞雯看向半空中，前者放下了手中“明天就要交”的論文，表情饒有興致。

    ……

    “我們可以把天生變種人的能力分為不同的等級，暫且用Alpha，Beta，Delta等來分?！?/br>
    奧利凡德提出的這個全新理論明顯吸引了在場另外兩位變種人的注意力。

    “從Alpha開始，越往后，能力越弱?！?/br>
    “Alpha最強大，他們的人數少于10%，這些天生變種人有著正常人的外表、強大的能力，并且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能力，能力最初的覺醒時間非常早……比如查爾斯?！?/br>
    對面沙發上的栗發青年眨了眨車矢菊藍色的眼睛，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

    “Beta級別的天生變種人，也占全部變種人的10%，他們有常人的外表和強大的能力，但有一定的缺陷、無法很好控制……比如瑞雯?！?/br>
    被定位于此的瑞雯看起來并不是很高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有常人的外表？”

    奧利凡德搖了搖頭：“這就是我說的缺陷?！?/br>
    “最常見的Delta級別，也可以稱作普通變種人……”

    “他們占全部變種人的50%以上，是最常見的天生變種人?！?/br>
    “有常人的外表，能力相對而言、比Alpha級， Beta級甚至Gamma級的能力都弱，但都可以控制?！?/br>
    查爾斯把論文一拋，非常感興趣：“他們在哪里？你見過？”

    “我見過?！眾W利凡德承認了，但拒絕劇透前一個問題：“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的，現在讓我們回歸正題?！?/br>
    “Gamma級是什么樣的？”瑞雯抓住了這個重點。

    “Gamma級……”奧利凡德點了點手指，“有許多變種人的能力給他們帶來了顯著的缺陷，嚴重威脅到他們的身體健康，妨礙正常生活，并很可能到死都受其困擾——這就是Gamma級?！?/br>
    瑞雯正要說話，旁邊的黑發姑娘直接對她擺了擺手指：“你不是?！?/br>
    ……

    “代價從來都是相對的?！?/br>
    奧利凡德再一揮手，原本的金字塔圖全部變成了鮮紅的倒三角，依舊是從大到小。

    “越強大的能力，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比如當年能力暴動的查爾斯……那次非常的兇險，我相信你也記憶猶新?！?/br>
    “——那就是Alpha級別的代價?！?/br>
    控制不住便是毀滅性的災難，甚至未來也可能有更兇險的情況，這件事，奧利凡德并沒有說出來給他們平添煩惱。

    “千百萬人中才能出一個變種人，所以變種人中只有極少數的頂尖能力者，作為那少之又少、還不用付出生命危險的百分之十，你難道不應該高興么，小瑞雯？”

    瑞雯也回想起了幾年前在澤維爾宅邸的能力暴動，表情也陰郁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發問：“那你算什么等級，維基？你曾經付出的代價……”

    他們第一次見到奧利凡德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個年長于他們、能力純熟的前輩了。

    那在她覺醒能力的過程中，又曾經發生過什么……呢？

    “這個嘛……”

    孔雀藍眼眸的姑娘輕輕笑起來，身邊的兩個人都看不清楚她眼里到底劃過了些什么情緒。

    “電視劇里的各種套路，什么失憶啦失明啦痛失所愛啦坐輪椅啦……都來了一遍?！?/br>
    “感覺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呢?！?/br>
    奧利凡德那張依舊年輕的臉和她口中所說的內容似乎完全不相符。

    “我可算是個老人家了?！彼f。

    “你們這是要聽老奶奶講過去的故事嗎？”

    查爾斯：“……”

    瑞雯：“……”

    #等等啊這句話居然還挺有可信度的怎么破#

    #好朋友從來不會老所以她到底幾歲了啊在線等急#

    ……

    瑞士。日內瓦。

    “我要找斯密特，克勞斯·斯密特?！?/br>
    瑞士銀行寬廣又華麗的私人貴賓服務廳內，穿著灰色風衣、面容如刀削斧砍般俊美的男性客戶將放置在桌面上的金磚移開，笑容微獰。

    銀行頭發花白的負責人冷汗津津，企圖不著痕跡的將手按向安置在雕花辦公桌旁邊的報警按鍵。

    然而，那只帶著金表的左手卻在即將按到報警按鍵的那一刻僵硬在半空，死活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