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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bug,2010這個時間線并沒有出現洛基,隊長也才剛剛蘇醒,還沒有和斯塔克一起加入復仇者,而且還沒被公眾知道他復活的消息。 第20章 洗腦詞 # 男人的手指一寸寸縮緊。 手下溫熱的皮膚和骨骼的起伏如此貼近。 腦內有許許多多的紛雜片段,但這些記憶十分零散,偶爾出現一個消瘦矮小的金發青年,偶爾閃現紛揚漫天大雪,紅白藍三色的盾牌閃過金屬的光澤,嶄新的軍帽有著筆挺寬闊的帽檐…… 他看見戰爭、寒冰、鮮血、茫茫黑夜。 像是被扯斷絲線后散亂一地的珍珠,他只能抓起一兩顆,其余的一閃而過,從指縫漏出去了。 有什么非常強烈的情緒,在瘋狂撞擊他腦內的枷鎖。 可那阻礙太強大了,除了將自己的腦子攪動得混亂嘈雜,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看見眼前模糊的人影,什么都辨認不出來,只能一遍又一遍質問。 Who the hell am I? Who the hell am I? Who the hell am I? …… 奧利凡德的身體被直接提離地磚。 她細弱的脖頸被金屬手掌完全掌握,下巴卡在他的虎口,整個人被迫仰起頭,黑發一部分被握在一塊,一部分凌亂下垂,還滴著水。 缺氧的窒息感讓她忍不住張口喘息,被血清強化過的身軀保證了她暫時不被掐死,但如果她不反抗也只有一個結果。 “сли……ва?!?/br> 她喘息著說出這個俄語單詞。 “слива?!?/br>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處。 奧利凡德意識到,冬日戰士的情緒起伏比她想象的還要劇烈,還要突然。 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男人的意識情況已經讓他根本認不出眼前是什么人了。 “……желание(渴望)?!?/br> 收攏的動作停滯了一瞬,下一刻,更大的力度爆發,黑發姑娘咳嗽出聲:“咳……ржавчина(生銹)!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 “武器”如此危險,組織對此怎么可能沒有緊急應對手段? 冬兵五指顫抖著松開,奧利凡德順勢摔下,直接跪坐在地。 如同被什么重物擊中一般,前蘇聯設置的洗腦詞讓冬日戰士的面色痛苦不堪。 他還掙扎著想要攻擊她。 奧利凡德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又不得不繼續念著:“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爐)……” ……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被洗腦、被命令、被當做“它”。 他被剝奪了幾十年的自由,作為一個殺人機器去進行與他本性不相符的冷血殺戮。 奧利凡德突然又回想起她當年第一次見到被洗腦的冬兵的那一幕: 幽綠空間內士兵全副武裝,橡膠口鉗被塞進男人嘴里,古怪的電擊洗腦儀器架上去,電流噼里啪啦作響,十分可怖。 在洗腦開啟的那個瞬間,男人眉心皺起一道深刻的溝壑,肌rou緊繃,連他那金屬臂和肩胛連接處的丑陋傷疤都更加猙獰了。 誰都不知道冬日戰士究竟暗殺了多少政要,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因為每次任務結束之后他都會被徹底清除相關記憶。 組織不需要用他的時候,就凍起來; 等需要用他了,就解凍,殺戮,然后再凍起來。 他是二戰和蘇聯解體之間的那段歲月里……令多少人聞風喪膽的黑色陰影。 然而奧利凡德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本質上,他一直都只是那個風流俊朗、正直忠誠的布魯克林青年,正直、溫暖、道德。 巴基的人生只有過短暫的快樂,之后就和他的代號一樣,只余漫長的冬日。 ……就像曾經的維多利亞·奧利凡德。 所以初初在組織內站穩腳跟的、不過十來歲的奧利凡德,費盡手段人脈,讓組織上頭第一個考慮由她負責“武器”的維修養護。 尚未成年的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站在強壯而危險的兵器面前,對那只金屬臂進行拆卸改進,這畫面的對比感鮮明又強烈。 她曾想,在這無法逃離的組織里,他們或許能成為對方無可奈何的命運中,一點點的慰藉。 奈何身不由己,奈何陰差陽錯。 如今。 她卻要成為將他拖入地獄的,又一雙手。 …… “девять(九)……” 他也跪倒在地,胸口劇烈起伏。 “……доброта(善良)” 奧利凡德看見他臉上的痛苦彷徨。 “дом……不……” 她真的難以繼續了,即使她手上沒有拿著那本有一顆蘇維埃五星的紅封面筆記本(那上面記載著保密性極高的冬日戰士洗腦詞),現在的她也像一個劊子手。 ——她本來也是組織的一部分。 九個腦袋的巨蛇在暗處張開它腥臭的爪牙。 奧利凡德想,她有什么權利去清除冬兵恢復的部分記憶。 她沒有任何立場將他留下。 沒有完成的洗腦詞并做不到“清洗”作用,奧利凡德不再繼續,翡翠綠眼睛的男人也迅速緩過來,瞥了眼這個前不久還微笑著、問他她的新耳釘好不好看的黑發姑娘。 他終于意識到剛剛他差點掐死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