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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方才所言為真,那就放我走吧?!?/br> 魔尊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指甲陷入掌心。 “離淵?”他輕聲道。 見青年沒有反應,他試探性地又喚了一句,“……臨川?” 青年看著他,無聲的,安靜的。 卻讓他心生恐懼。 魔尊忽然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他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魔尊一路行至魔域深處一座靜室之內。 這是他修煉之所。靜室的墻壁之上,只掛著一幅紙卷,上書一個“靜”字。 筆鋒渾然天成,其上有大道之意流淌,可見寫字之人對道則領悟極深。 魔尊倚在墻邊,看著這個字,心情便慢慢的、慢慢的平復下來。 記憶流轉。 那日天劫之中,姬臨川被天機阻斷的魂魄波動終于被他覺察。 他拼命挽留住魔劍之上一縷神魂,注入傀儡之中,延續其性命。 他不知道自己應當怎樣去面對這個人。 他所愛慕之人,被他親手煉制成一把魔劍,這世間還有比這更加荒唐的事情嗎? 隨后,他似乎曾經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 他在夢中,徹徹底底地失去了這個人,在無盡的痛苦悔恨之中幾乎發瘋,他所擁有的一切,力量、權利、修為,都換不回那人一句話語、一個背影。 那實在是一個噩夢。 夢醒過后,他再也無法放手。 他不愿讓這個人遠離自己的身邊,除此之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離淵對他抱有恐懼,他知道,所以他想方設法抹消這種恐懼,對他溫柔體貼,處處遷就,在一次次的歡愉之中試圖讓他忘卻那些痛苦。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離淵竟然恢復了記憶。 姬臨川是個怎樣的人呢? 這是一個幾乎不會為任何事物屈服的人。他唯一所在乎的,唯有天道。和褚離一般無二。 或者說,他就是褚離。 所有的手段對這樣的人而言都只是虛無,他知道,他不可能動搖姬臨川的心。 永遠不可能。 那千百年的等待與妄求,讓他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星雨、風輕、細盞燈辛、小魚、丹縭的地雷,么么噠~ 第67章 魔尊離開后,第二日便又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 他面上的沉郁之色被隱藏得更深, 一雙漆黑瞳眸之中滿是繾綣深情, 似乎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溫柔體貼的情人, 并將姬臨川此前對他說的那番話選擇性遺忘。 他每日都會拿來一壺溫酒, 姬臨川不愿意喝, 他便自飲自酌, 復又將猝不及防的青年拉入懷中,低頭便是一個深吻, 將那辛辣微苦的酒液渡入青年嘴中。 若是興致上頭,有時還會翻身將青年壓在身下,接著便又是一番極盡溫柔的纏綿。 而姬臨川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面上表情未變絲毫, 便是動情之際, 眼中氤氳上薄薄水霧, 掩去了其中冷淡神情, 也仍舊顯得遙不可及。 魔尊只當看不見。只要是姬臨川, 便是現下僵硬如同木頭般的反應,都比外界那些千嬌百媚的絕世美人更讓他動心。 這人是他那沉寂幽暗世界中的唯一光源,即便身化飛灰, 也要伴他永久。眼前求而不得的酸澀黯然,貌合神離的苦澀無奈,又怎比得上永遠見不到這人的絕望痛苦? 魔尊想罷,將青年消瘦的身體抱得更緊,似乎如此, 便真正擁有了這個人。 姬臨川面色仍舊蒼白。 任誰被困在心魔幻境之中,還被迫與一個自己厭惡至極之人□□交纏,都是一種心靈上的煎熬,尤其對他而言。 他厭惡這種浪費時間、消磨意志的行為,而魔尊卻似乎樂在其中。 這實在可笑,魔尊自欺欺人也便罷了,難道其所認為深沉的愛,卻只是想把他變為籠中之鳥,滿足身體的渴望,僅此而已么? 即便感情寡淡如同姬臨川,也只覺這樣的愛太過膚淺。 果然,無論魔尊對他的感情發生了如何變化,他仍舊處于被動的位置。 不得解脫。 始終不得解脫。 …… 沉淵真君的洞府上方。 云霧掩蓋之中,正靜靜地漂浮著一座宮殿。 這宮殿通體白色,其上暗金紋路纏繞,在陽光下籠罩著神秘的光暈。 洞府之中的人越聚越多,卻始終無人發現這座宮殿,即便有人御劍飛行路過此地,也直接將這龐然大物忽略過去。 宮殿之中,有一個龐大的陣法正在運轉。極其玄奧的陣紋在空間四處浮現,無盡仙氣、五行之氣、陰陽之力皆在此間流轉、匯聚。 陣法中間,正懸浮著一柄劍。 長劍造型古樸,劍身之上鐫刻著繁復紋路,似有驚天偉力蘊藏其中。 忽而,陣法光芒大盛,長劍發出連續嗡鳴,一道白光自劍身之上浮現,接著便飛掠而出,穿透宮殿上重重陣法,直直向青山之上的悟道閣落去。 白光落地,幻化為一道虛幻身影。 隱約可以看到,此人身著一襲白衣,烏發束冠,有深沉威勢凝聚周身,便只站在那里,便是天地間唯一的中心。 他面容模糊,看不清具體五官,然而那遠離塵俗的氣質,卻與石壇之上盤膝而坐之人交相輝映,似有不可分割的聯系牽絆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