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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笑道:“還是托了殷子訣堂兄的福,據傳其在破妄劍宗已經成為內門真傳弟子,相當得宗門重視,這才讓破妄劍宗之人專門派人前來平寧州考察?!?/br> 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如此,踏入宗門好比一步登天,這樣的機會絕不容錯過!” 另一人補充道:“不過,即便過了第一重考核亦只是破妄劍宗記名弟子,還不算的真正入的仙宗門下,還需再努力三年通過試煉方可成為真正的仙宗弟子,那試煉據傳亦是極難……” “那又如何?便是只能在破妄劍宗轉上一圈,也不枉我修行這許多年了!” 后面話語姬臨川并未細聽,他只是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破妄劍宗。 他腳步一頓,轉瞬間便想起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凌煜宸。凌煜宸與他相識于一處小秘境之中,后來成為相互論道的好友,無所不談…… 再之后,他成了離淵,在九幽秘境之中,機緣巧合得知其對自己不可言說的心思…… 只是,修真者不談情愛。 身為離淵時他說這句話是敷衍,恢復記憶之后這句話卻是他真心實意的想法。 即便他此番將要入世斬斷塵緣,對于情愛之事,也是不想沾染的。他內心并無情愛之欲,亦無想要嘗試的想法。 不過,破妄劍宗來人…… 這卻是他擺脫殷家的一個絕好契機。 他欲要返回上玄仙宗,然而平寧州距離上玄仙宗足有數千萬里之遙,以他如今實力,恐怕走上數百年都無法到達,而破妄劍宗卻是一個轉機。 以他的能力,應可成為其記名弟子,但他并不打算在破妄劍宗久待。 畢竟他此世的師尊,唯有道衍真君一人而已。 魔域九重,魔宮偏殿。 幽暗的空間之中沉寂安靜,些微的幽光在燈盞之上透出。 魔尊坐在床邊,倚靠著床頭,懷中抱著兩截斷劍。他修長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從劍刃上劃過,鮮血自指縫中緩緩流出,他卻渾然不覺。 這里是那人居住過之地,每一寸都沾染著那人的氣息。 魔尊臉色蒼白,氣息浮動,俊美妖異的臉上有深沉而濃郁的痛苦之色流露,無數回憶自腦海中沖刷而過,引起心中無盡的自責悔恨。 那日他被天劫重傷,一切希望盡皆成空,隨即又被姬映遲告知真相,整個人已接近崩潰邊緣?;靵y而無法理清的思緒讓他痛苦不堪,在聚魂陣法之中跪了數月之后,才堪堪恢復些許神智,連姬映遲是何時離開的皆不知曉。 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這數千年來,他耗費所有去尋覓那人蹤跡,最后終于見到那人,卻親手將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他被天道遮掩了感知,但所有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他本在首次見到姬臨川時便已心有所感,然而內心的偏執卻令他看不清真相,唯有將對天道的怨恨一遍又一遍地發泄在自己的摯愛之人身上,何其……荒唐。 他竟然親手傷害了自己深愛數千年之人。 魔尊看著手中的劍,一滴冰涼的淚濺落在劍身上,與指尖鮮血融合在一起滑落。 他原本最怨恨的是天道,而如今,最怨恨和最無法原諒的,卻是他自己。 數千年來,他從未得到過自己所愛之人,而如今,便連旁觀那人的資格也被他自己親手剝奪,從此生死相隔,永世再無相見之法。 他不甘。 他寧愿姬臨川對他恨至深處,千刀萬剮,亦不愿面對如今這種局面。甚至于,他寧愿永生永世不再涉及那人的生活,亦不愿那人以那樣的方式,消散于天地之間。 還有什么可以挽回的辦法嗎……即便讓他付出所有亦無不可…… 魔尊抿唇,一遍遍地搜尋著腦海中記載的上古法門,而他握劍的手亦是越握越緊,殘破的劍刃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帶出淋漓的鮮血,恰如他破碎支離的心。 第40章 隊伍緩緩向前推移,很快便輪到殷子全二人。 旁觀之人看著姬臨川,亦或說看著殷棋的殼子時,都有些鄙夷,時不時發出幾聲嗤笑。 畢竟殷棋早已成了整個殷家的笑話。 其母不詳的私生子,靈根斷絕的廢物,被殷家可有可無地養著,成了殷家底層弟子的出氣筒卻無法反抗。無人寄托希望于他,亦無人可將其拉出這個泥沼,是只能淪為家族競爭中犧牲品的可憐存在。 就連那慈眉善目、須發皆白的長老看著他時,用的也是一種輕視而冷淡的目光。但當其轉頭面對殷子全時,卻又是一臉和善的微笑:“子全,你此次負責檢測殷棋的修為,可有進境?” 也怪不得這長老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畢竟殷子全年僅十七便已是練氣三重,在殷家頗受重視。 也因此,殷子全在年輕一輩之中亦有幾分話語權,尋常人等不敢惹他。 便見殷子全眼神不悅地掃過周遭對著殷棋竊竊私語的殷家子弟,待眾人皆平靜下來后,才直視著長老,不徐不疾道:“今兒檢測,我這堂弟進步頗大,已是煉體五重?!?/br> 煉體五重? 不止長老,周圍人眼中皆閃過不可置信的意味。殷棋已經接連數月停滯在煉體二重不得寸進,如今是怎的一跳臻至煉體五重? 而更令他們感到驚訝的,卻是殷子全對殷棋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