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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樹枝丟進魚缸,再把蛞蝓少女放進去,又好心地把咬鵑的口糧放了一點進去給她當食物。悠木良在魚缸前欣賞重新探出身體的蛞蝓少女。 “……” 跟進來的中原中也看得頭皮發麻,原諒他實在接受不了這種生物。 他說道,“近期——會有異能特務科的專員來橫濱探查,極有可能是沖著你來的?!?/br> “首領讓我問你,是你做了什么讓消息流出去了嗎?” 今天早上,森鷗外從接到部下傳來的消息起就在紙上勾勾畫畫,分析出問題的環節。 但分析了半天,發現自己這邊半個螺絲釘都沒松,部下們都一絲不茍地完成了消息的封鎖。 而提議是太宰治提出的,他也沒有泄露消息的動機,偵探社那邊太宰治絕對不會讓偵探社與悠木良深交,從偵探社泄露消息的可能也不大。 那就只剩下三方中的最后一方,悠木良本身了。 故此有了派中原中也來問話的一說。 “我?我可什么都沒做?!?/br> 這是實話,悠木良甚至連異能特務科會來橫濱的消息都不知道。 “也許不是來找我的呢?” 他聳了聳肩。 中原中也看著他冷笑一聲,“呵?!?/br> 悠木良眉梢一挑,傳說簡簡單單一個‘呵’音節,背后隱藏了無數意味。 現在干部大人腦子里又在想什么呢? 不樂意當面見到有人腦補罵自己的話語,他推搡著中原中也走到店門前,“好吧好吧,你說是就是了,PortMafia的干部大人應該沒事了吧?那就走吧,慢走~” 沒等中原中也反應過來,悠木良關上店門,一頭再次扎進內室。 門外的中原中也:…… 這個人是不是有貓??? 好想把他的店砸了。 頗具風度的港黑干部在抬腳踹和抬腳走間反復衡量,最后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壓低帽沿,擋住自己一瞬間泛起兇光的雙眼,轉身走了。 ··· 內室中,悠木良拿著一把白鹽。 在蛞蝓身上撒鹽可以使其脫水而死,因此鹽是對蛞蝓的不二寶具。 蛞蝓少女頭上的眼睛是能看到東西的,她眼睜睜地看著悠木良從內室里走出去,又拿著一把鹽走了進來。 伴隨著悠木良的越走越近,蛞蝓少女后知后覺地發現——這把鹽,好像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 ——你不要過來??! 蛞蝓少女眼中的悲傷被快速替換為驚恐,她收起蛞蝓身體,緊張地閉起眼,縮在角落里,祈禱悠木良沒有看到自己。 但那不過是類似掩耳盜鈴的舉動。 悠木良伸出了他對于蛞蝓來說強壯的手臂,捻著鹽,在蛞蝓旁邊細細撒落。 蛞蝓少女等待了一會兒,發現沒有痛覺傳來,她顫悠悠地睜開了眼。 不、不幸中的萬幸? 只見自己被用鹽畫了一個圈,圈在角落里。 青年居高臨下,陰影籠罩在了自己身上。 蛞蝓少女在大魔王的威壓里瑟瑟發抖,不敢猜測他想拿自己干什么。 “你……” 蛞蝓少女聽到青年說了兩個音節,她渾身一抖,絕望地閉起眼等待即將來臨的審判。 會死嗎?會死吧肯定會的,區別只是怎么死。 “到底是一個頭還是一只蛞蝓?” 在一片靜寂中,悠木良問出了一個他一直以來都在好奇的問題。 “我要怎么稱呼你?” 他戳了戳蛞蝓少女的額頭,那里有著人皮的觸感,是人頭沒錯了。 推翻了殼的猜測。 蛞蝓少女動了動口,只爬出來一截蛞蝓。 蛞蝓大約是代替了頭顱的舌頭,蛞蝓少女無法說話。 悠木良給了蛞蝓少女一個抱歉的目光,“啊,是我忘了,既然這樣,你爬著寫出來告訴我吧?!?/br> 他好心地把蛞蝓少女提起來放到鹽圈外,還用手推了推,催促她趕快寫。 “還有你的來歷,以及為什么跑到我的店外?!?/br> 蛞蝓少女不得不動了起來。 她太難了! 這個人真的有考慮過一只行動緩慢、拖著超大殼的蛞蝓怎么爬出文字嗎?! 爬到天黑都寫不完! 蛞蝓少女憤憤地想著。 但形勢不如人,命在他人手,不得不低頭。 在蛞蝓少女勤勤懇懇寫字時,門簾被打開了,從簾子后進來一只踩著八字步的咬鵑。 “啾咕~?”咬鵑走到悠木良身邊,也看到了玻璃缸中的蛞蝓少女。 出于對第一次見到的生物的好奇,咬鵑又仔細再看了看她。 等等!我還看到了什么? 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咬鵑發現,在玻璃缸中竟然有著自己的口糧! 我的食物! 咬鵑一霎間炸開了脖子上的全部羽毛,翠羽一根根支棱起來,整個頭都膨脹了幾倍。 翠鳥激動得在原地不斷跳起又落下,沒跳多高,但落下時碰到地板瓷磚總會發出啪的聲音。 “啾啾啾?。?!” ——你怎么把我食物給別的寵物?! 它嫌僅僅是地板發出的聲音不夠響,又用喙用力敲擊玻璃,發出更大的噪音好吸引悠木良注意。 “啾啾啾啾啾?。?!” ——我還沒死呢你就找別的小妖精?!還有你,本宮才是正宮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