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冰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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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想再要這里的人懷疑,她倔強的自己慢慢挪步向前,尚北冥陪著她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踏上二樓樓梯,就聽見婁臺的房間傳出一陣霹靂吧啦的撞擊聲。 聲音在這空曠的別墅格外刺耳,季得月緊張的連忙準備去開門,又想起一件事。 扭頭對尚北冥道:“客房在隔壁,你去休息吧,放心的,有我在婁臺不會有事!” 尚北冥急忙拉住她道:“我擔心的是你,你身上有傷,千萬別逞強,張揚馬上就來!” 季得月點點頭答應了,心里卻著急萬分,張揚來也沒用! 待尚北冥進了客房,季得月趕忙跑進自己的屋子,拆下紗布,馬馬虎虎的涂涂抹抹,五分鐘就搞定了。 來到婁臺門前,小心地推開門再關住,屋里一片黑暗,季得月剛剛從有亮光的地方走進來,所以眼前一片黑暗。 空氣中突然傳來暴怒道:“我說了,不喝,你還進來做什么?” 季得月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一愣,回味片刻,就知曉黃岐沒有騙她,他真的不喝藥。 季得月抹黑向前走去,邊走邊道:“為何不喝藥?” 清脆的女聲如黃鸝鳥般婉轉,婁臺頓時愣住了。 他此刻正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手上正抓著兩截雙截棍止痛。 剛剛的噼里啪啦的聲音就是他因為忍受不了疼痛隨處亂揮亂打發出的。 他立馬看過來,就看到有個人正向他走來,從聲音不難分辨是誰,他立馬將棍子丟在床底下。 狼狽的站起身來,嚴肅地道:“誰讓你亂跑的,知不知道你身上還有傷?!?/br> 季得月慢慢地靠近他,當挨近他時,一股熱氣像浪一般沖向了季得月。 好熱,季得月嚇了一跳,他上一次發病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這次比上次更熱。 她還沒有貼在他皮膚上就感覺到了,心疼的伸出手攔腰抱住了他。 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帶著哭腔道:“對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月圓夜,我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丟我一個人在病房的?!?/br> 婁臺張開手想要推開她,他此刻很狼狽,大汗淋漓,衣衫不整,身上臭氣熏天。 可是季得月抱的越發的緊:“上次你抱著我就沒有那么痛,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婁臺推她的手漸漸松開來,那種感覺確實又來了,雙手環抱著她,就像抱了一個冰坨,好解暑好散熱。 整個人也沒有那么焦灼暴躁了,涼涼的感覺讓他的頭腦歸位,他剛剛都做了什么? 看著這滿屋的狼藉,哪還有當初溫馨的模樣? 頭腦清醒許多,婁臺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的傷口。 臉上的汗依然在淌,卻沒有那么難受了。 衛生間的水一直嘩嘩地流著,季得月摸了摸他的衣服也是濕的。 她心疼的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沖涼水?” 婁臺閉著眼睛聞著她的發香,短暫的緩解一下道:“嗯!” 季得月連忙手伸到他的胸前開始解扣子,邊解邊抱怨: “你是不是傻,身上冒火,你還沖冷水,一冷一熱的,你真的不要命了嗎?快點脫掉衣服,不要穿濕衣服!” 婁臺摟住她不動,任由她的小手東摸西撞,好不容易才退掉上衣。 可是還有褲子,季得月戳著他的腰道:“反正現在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你自己脫了吧,我過去給你找一身衣服換!” 說完就要離開他的懷抱,婁臺不依,將她固定住,趴在她的耳邊道: “不必麻煩,我熱,天又黑,你也看不到,我不想穿!” 說完一只手呼啦一下子就松了皮帶,褲子直接掉在腳踝,輕輕一踩,季得月便知,他肯定獸心大起。 立馬轉移他的注意力,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小聲道:“現在我去給你端碗藥喝掉,好嗎?” 婁臺手指摩挲著她的背,喘著氣道:“你在,就好,我不要喝藥,喝了也沒用!” 季得月繼續道:“喝了就沒這么疼了,你聽話,我去找張媽,好不好?” 婁臺突然捧著她的臉道:“你在比什么藥都管用,我的身體很誠實,遇見你就只有渴望,哪里還顧得上疼痛?” 季得月瞬間紅了臉,明顯感覺他的體溫又升高了,連忙抱住他道: “你先別想其他的,剛剛你一想體溫就升高,你不會還要給自己添把火,把自己燒死吧!” 婁臺抵著她的腦袋癡癡地笑:“這股邪火你可以幫我澆滅,我不怕!” 季得月舔了舔嘴唇提醒道:“我有傷在身!” 婁臺不給她機會辯解,吻住她的唇,心里異常滿足。 雖然讓正在養病的她擔驚受怕,可是他真的離不開她。 他擔心了好久好久,他一萬個不愿意放她和尚北冥獨處,有一萬個思念想要告訴她。 一個吻就詮釋了所有,你終于來了! 季得月被動的承受著,脖子不能動,便僵硬的一動不動,婁臺自然將狂風暴雨擋下,細雨潤無聲,輕柔的像是一根毛在掃! 吻了許久才放開她,沙啞著聲音道:“夜深了,睡覺吧!” 季得月有點反應不過來,婁臺放過她了? 婁臺將被子揭開,小心翼翼地把季得月放在床上,給她蓋好,便匆忙躲進衛生間繼續用噴頭噴灑那醒人意識的冷水。 心里默默警告自己,要克制,要學會克制! 沖了很久還是熱,不行,他需要“冰塊”,擦干身上的水,穿了內褲就出來了。 太熱了,他什么都不想穿,可又怕她不自在,最后好不容易才套上這個東西。 屋里很黑,婁臺便把衛生間的壁燈打開沒有關,然后把衛生間的門關了,淡淡的燈光泄露出來。 婁臺邁著沉穩的步伐,季得月感到床邊凹陷下去,趕緊閉上眼睛,佯裝睡著。 婁臺上床輕輕地抱住了她,她的身體真的和他是格外搭調的,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就這樣摟著什么都不做就舒服無比,他輕輕地揉著她的右手手心,來告訴他,他的心情很好。 季得月一動不動地躺著道:“你瞌睡嗎?” 婁臺搖了搖頭道:“我現在異常清醒!” 季得月回捏了一下他的手道:“睡著了是不是就感覺不到痛了?” 婁臺輕輕地上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道:“痛的根本睡不著,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它們現在在跳舞呢!” 季得月擔憂地握住他的手緊張道:“要不要現在去明園?” 婁臺扣上她的腰安撫道:“不要害怕,再去明園一折騰都早上了!” 季得月嗔怪道:“早知道今夜月圓,你就早該出發去明園!” 婁臺的手摩挲著她的腰小聲道:“明園又沒有你在,去了也依然疼! 再說你和我的情敵獨處,我哪能跑遠,本打算疼過一陣,凌晨就跑過去的!” 季得月癡癡地笑了道:“這安排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就留在醫院多好,還有醫生在,實在不行打個鎮定劑!” 婁臺熱氣噴灑過來:“我身邊就躺著個醫生,我還要和醫生生小崽,哪能用那些麻痹神經的東西? 我現在連原來的保命藥方都感覺惡心呢,從今以后,我只要你,其他藥方都丟掉,有你就夠了!” 季得月心里很暖,有點好奇道:“你那是什么藥方,誰開的?” 婁臺附在她耳邊道:“你師祖和幾個專家一起商討開的,邪門的藥方,能讓我短暫的失去痛覺!” 季得月驚訝地道:“邪門?師祖還有這個絕招?” 婁臺回憶起了才開始得這個怪病時候的情形,群醫束手無策。 只有李崇明給開了個怪方,讓他養足全世界各種品種的狗,然后借狗狗的身體吃夠幾千幾萬種毒藥。 毒藥和狗狗朝夕相處形成抗體之后,每到月圓夜,只需要把所有狗狗的血集中在一個碗里。 婁臺喝下這碗血就可以短暫的抑制疼痛,大概有以毒攻毒的功效。 后來這個藥方的藥效卻越來越短,有時候喝下不到一會就又發作了。 發作起來,比之前更痛,直到阿貍突然的出現,阿貍是偶然出現在婁臺的床邊的。 那夜婁臺痛的在床上翻滾,卻突然壓到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被壓以后凄厲的哭喊了一聲。 這下把婁臺的神經嚇醒了,他摸了摸背下的東西,是一坨毛茸茸的軟毛,好細膩。 婁臺心下一驚,連忙收回手,心里突突直跳,好驚悚,他床上一直都沒有放任何除了被子以外的東西的? 難道是只貓,自己串了來?他趕緊開了床頭燈,就看見滿屋子的血跡,顏色很紅,是新鮮的。 再一看床驚的直往起跑,連痛都忘了,他這才看見滿身都是血的阿貍。 它正氣息微弱的看著婁臺,身上還在不停地淌血。 時不時就用爪子全身上下不停地撓,長長地毛發顏色不明,唯有那一對通透的大眼睛,像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婁臺以為它的身上有皮膚病,所以它才這樣撓癢,貓爪子又太鋒利,才導致這一身血。 于是找來醫生給它看病,可是醫生說它沒什么皮膚病,婁臺就帶著它把毛發修理的極短。 凸毛的它看起來就像個賴巴狗,非常的丑陋,婁臺便把它養在狗狗一起。 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