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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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訓練,而是真槍實彈,而對面是婁臺不可預測之人。    婁臺正想將兜里的竊聽器扔到墻壁上搞出動靜,好聲東擊西。    結果手上還沒拋出,突然空氣中突兀的“嘭”一聲響,下一秒“嘭嘭”兩聲連發槍聲,準確無誤的擊中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婁臺震驚極了,前一個聲音是誰,又是在哪里發出的,聽著好像是地下傳來的。    而后面的兩聲明顯就是齊鳴,同時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這兩聲槍響齊鳴是朝著對面開的,而那子彈就從婁臺耳邊呼嘯而過。    婁臺心下一沉,他出手毫不留情,真的要治他于死地,為什么這一刻他還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開槍暴露了他的位置,可是婁臺手抖得厲害,無論如何都開不了槍。    季得月舉著槍的手都在抖,顫顫巍巍的放下手,手上有一把冒煙的精致的手槍。    這是她第一次在射擊場以外的地方開槍,她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這下應該能聽到她的動靜了吧?    她心里呼喚著,婁臺,若是你,你該來帶我走了,若不是你,牛鬼蛇神也該露面了!    婁臺正和齊鳴僵持著,突然,密室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有隱隱約約地光亮。    婁臺一愣,心道糟糕,是他的人!    這齊鳴就是個瘋子,他們怕是聽到槍聲來尋他的,可是他們在不了解的情況下冒然闖入齊鳴的射擊范圍內,豈不危險?    婁臺迅速做出反應,寧心靜氣,背后有一只手推動著他不得不做出決定。    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齊鳴依然沒有動靜,他們不能再往前了!    隨即扣動扳機,朝黑暗中空放了一槍。    婁臺本來開槍的同時身體一躍而起,在地上翻滾一圈。    隨后就是一連串的槍擊聲。    擦身而過的子彈打在墻上,聲音像是催命符。    可是小腿的劇痛告訴他,他還是不慎中槍了。    立即打開頭頂的電筒,利用突然的光亮博得一夕時間。    燈亮瞬間,婁臺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齊鳴也出現在眾人視線。    門口的子彈齊齊射向齊鳴,齊鳴從地上飛速滑過去,一腳踹在門口機關上。    趁關門之際睡在地上朝眾人開槍,酷奇等人只得躲避,婁臺閉著眼睛持槍對準齊鳴。    “嘭”一聲嚇得季得月全身一抖,她縮在角落已經被這一聲一聲的槍響給嚇得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她不就開了一槍么,怎么還有連鎖反應,引來一連串的槍擊聲?    只能不停地祈禱,千萬不要是婁臺,如果真是婁臺,那他也一定要挺??!    恍惚間,覺得背部的墻壁在動,她扭頭看了看,墻壁還在,不禁用手敲敲頭,她已經兩天滴水未沾了。    莫不是出現了幻覺?    用舌頭艱難的舔了舔嘴唇,舌頭像生了倒刺,掛的嘴巴疼。    低著頭時那種感覺依然還在,背部麻麻的,真的感覺墻壁在動。    頭腦里莫名多出許多種不合常理的畫面,頭皮都在叫囂著,季得月好不容易爬起來,倒退數步。    重新掏出手槍握在手上。    不一會,隨著碎石掉落的聲音,墻壁上赫然出現一個洞,然后在季得月的眼皮底下,洞越來越大,大到足以爬過一個人時,才沒了動靜!    此時,從洞口露出一雙眼睛,定定地盯著季得月。    這雙眼睛似狼散發著幽暗的光,季得月尖叫出聲正想開槍,他伸出胳膊露出組織的標識道    “沒時間了,快些爬出來!”    季得月看著他,內心似擂鼓,這是組織的人來了,那樓上的開槍的到底是誰?    她現在可以確定,她的位置真的太隱蔽,導致犬都找不到她,那開槍的這個人是不是婁臺?    季得月看著標識,內心十分復雜,她此刻的囚禁到底是不是組織做的,或者是組織救了她?    可是如果婁臺來了,她要不要想個辦法跟婁臺回去?    心中雖疑惑重重,可眼下不得不跟著他出去,她不想被餓死在這。    也顧不上形象了,手腳并用的從洞口爬出去,還沒站穩,頭頂“咚”一下隨著地板掉下來一個人。    這個人所在的地板硬是被切了一個大口子,點點光亮在迅速移動的同時,有槍聲從洞口落下。    季得月趕緊抱著頭,剛剛掉下來的那個人連滾帶爬的滾落到了季得月腳下。    這密室下還有四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迅速開槍堵住洞口斷后。    其中一個一把拎起季得月放在一個類似四個輪子的購物車上,季得月還沒坐穩,他已經一腳揣在了車子尾部。    整個車子像是高速飄移沿著狹小的通道跌跌撞撞的往前滑去,季得月嚇得差點叫出聲。    實在是荒唐,她就像購物車里的物品,而購物車是無人掌把的自由之球,一旦受力,就不停地在亂撞中自動拐道前行!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她的身后還有一輛和她相同的車子,一樣的弧度向前方奔跑。    這前方的出口季得月并不知在哪,連個亮光她都沒看到。    待她看到亮光時,已經來不及了,前方有人,而她想停卻停不了,這樣沖出去豈不是要撞飛別人?    可惜她的擔心是多余的,待接近出口時,她才看見前方的人手持手槍,正瞄準著她。    黑洞洞的槍口像是黑暗幽靈,那是不受控制的魔鬼。    若她不停下,她就這樣成為靶心,很快就會被射成塞子。    她試圖揮動雙手大喊“別開槍,別開槍!”    可是她喊不出來,嗓子像冒煙一樣!    季得月手發抖的厲害,這個狀況真是進退兩難,要是跳車,也有可能摔不死。    可是后面那輛就會把她撞飛。    若不跳車沖出去威脅太大,會被射成馬蜂窩,現在嗓子說不出來話,連談判都不能。    正想著后頭的車,后頭的人明顯也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    季得月只覺得她的高速滑動的車子突然變得重心不穩,她整個人突然像后倒。    原來是后面的那個人跳到了她的車上,她沒力氣,不代表另一個人沒力氣跳。    果然車子不堪重負,哐當一下翻了,季得月的后腦勺重重地砸在碎石子上。    腦袋正懵還沒反應過來,就再次被人從后頭拎起來,脖子上就架起了一把槍。    季得月只覺得一片冰涼,身體每個部位都在反抗,卻無能為力。    前方有三個人同樣舉著手槍正瞄準她們。    其中一人喊道“放下武器,走出來,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季得月聽著耳后竟傳來了呲呲的笑聲,像是一頭喘粗氣的哈巴狗。    隨后聲音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他很不在意的道    “你看清楚我手上的人是誰?”    季得月狼狽的用手捂住臉,回想起這個人是救她的同伙用電流割開地板掉下來的那個。    那就是自己人,他拿著槍指著她干嘛,不怕死的小聲道    “同為組織賣命,我相信你也看到了,這情形就說明組織并不打算讓我再繼續回去臥底,你這是要違抗命令嗎?”    那笑聲變的更加恐怖起來他像吃人的魔鬼,沙啞著喉嚨道    “什么命令,我沒接到任何關于你的命令,我的命令是殺婁臺,現在只能犧牲你保命了。    現在情況這么危急,你若是犧牲了,只能說明你能力不夠,賬也不會算到我的頭上?!?/br>    季得月咬牙切齒的道“真是膽大妄為,我們藥膳司與你們暗殺部從無瓜葛,你何必趕盡殺絕?”    男人將槍口戳了戳季得月的脖子冷冷地道“如果他們看到你的面容,還射殺你,就說明你沒多大價值了,可以犧牲了!    若你有價值,我的槍對你來說是回去繼續做臥底的契機,自然也是我保命的護身符,總比我倆都被射死在這里強吧!”    季得月冷哼一聲道“拿我做賭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男人突然笑了出來憤怒的說“你給我閉嘴,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的,倒是你,要是你死了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那個婁臺不是愛你嗎,他最愛的女人死了,他肯定很傷心吧?    其實我現在就想一槍崩了你,你死了,我的茵茵就會開心的,哈哈!”    他得意的瞪了季得月一眼,季得月心一驚,怎么還與林茵茵有關?    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說著話時,就推著季得月的肩膀,她不得不踉蹌著向前進。    他最后在她耳邊道“如今你還有點用處,下次再遇見我就是你的死期!”    對她說完就張開嗓子朝洞口的人吼道“看清楚沒有?”    季得月被迫慢慢從黑暗的地洞中走了出來,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她用手擋了一下。    對面的人以為她手上有武器,緊張的又將槍瞄準。    再睜開眼才看清現在的地理位置是多么險峻。    這個地洞出口竟是懸崖啊,那幾個人就站在懸崖邊上,身上系著攀登繩。    在大概距離十米的地方,背后的男人,揪住季得月的衣領站定,不再向前!    這是安全距離,子彈打過來因為風力等原因都不會百發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