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救與夢
本文架空,沒有歷史依據,都是沖動產物。第一次寫文章,請多多包涵。(前面用了大概兩章四千多字鋪墊背景,如果著急的話可以直接跳過到第叁章閱讀。) 這里是浸生,請多指教。 以下,正文開始 獲救與夢 顛簸的馬車廂,丫鬟慌亂的求救聲,利刃穿透rou體的撕裂之聲,馬兒的嘶鳴,和自己驚恐的哭喊聲,統統不見了。 尚瑾儀緩緩醒來,剛才夢中的聲音和場景依然反復的折磨著她的神經,像是要扼住她的喉嚨,在她即將窒息的時候又退離得很遠。她已經這樣斷斷續續的醒來睡去幾次了,精神上實在乏累。 雖說休息了許久,可仍舊感到渾身疲乏,這不是睡覺就能解決的,她也沒指望通過接著睡解決問題。 身上換了一套棉質衣服,雖不如綢緞絲滑,但好在舒適貼身不悶熱,睡久了也不覺有黏在皮膚上的澀膩。 清醒了一會兒,尚瑾儀才環顧四周,這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間。并且,也并不像是在相爺府。 陌生的房間和空蕩無聲的環境,讓尚瑾儀感到不安。在這里至少呆了一天,準確地說是昏迷了一天,中途幾次昏昏沉沉的醒來也不見有人,于是尚瑾儀怯生生的試探道:“有人嗎?” 嘩—— 木滑門被應聲推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恭恭敬敬的低著頭,雙手交叉在腿前,應道:“姑娘,您醒了?!?/br> 她就是負責照顧她的吧?似乎不是,尚瑾儀記得她從未在迷糊時看到過這個丫頭。大概是只負責當個門應。 “這是哪?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兒?”尚瑾儀合衣坐起,“嘶……”背部有陣陣撕裂的痛感,自己受了傷? 丫頭并不抬頭,只是伏著身子道:“姑娘醒了便好,奴婢這就把姑娘醒了的消息告知少閣主?!闭f罷便要退出去,尚瑾儀急忙喊住她:“勞煩您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嗎?” 怎么回事,這里的丫頭還真是好脾氣,什么都沒說就要走,還有什么少閣主?真是搞得她一頭霧水。 丫頭頓了一下,并不吱聲,畢恭畢敬的退到門口,輕輕拉上門出去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尚瑾儀不僅是對處境一無所知,甚至連之前的事情也記不太清了,只有支離破碎的畫面閃過腦海。 翻倒的馬車,拼死保護她的護衛,把她護在身下丫鬟和蒙面的山匪。 山匪? 這兒可不像是山匪的寨子,青色的屋室,墻上描著簇簇紫竹,銅絲甕里燃著安神香,仿佛自己睡在了書房里,只是多了張床,少了臺座,可見主人家好雅性。 所以她是被救了吧?剛才丫頭所說的少閣主,應該就是自己的恩人了。 畢竟山匪頭頭可稱不上“少閣主”這么雅致的名號。 既然剛才的丫頭說要去通報,尚瑾儀良好的禮儀告訴她,此時應靜待來著,尚瑾儀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形象應該是松散不整的,這樣見他人十分不禮貌,但尚瑾儀實在是抬不起胳膊來給自己整理一二,每動一下都似乎牽扯著她酸痛的傷口。 門口的長廊有腳步聲,一個輕緩沉穩,一個小步緊跟。尚瑾儀不由得捏緊被角,好讓自己的局促得以緩解。 木門再次被推開,與上次不同,門口立著的不是丫頭,而是一身墨紋寬袍……戴著一張仙鶴白玉面具男子。 雖然現在說有些不妥,但尚瑾儀確實吞了口口水。這身段是極好的,寬肩窄腰,氣質也是絕佳,比京城中的書香弟子還要好上不止幾倍。 “少閣主,奴婢告退?!毖绢^欠身,男子一抬手,丫頭便低著頭退下了,也不與尚瑾儀交代什么。 這可苦了沒頭沒腦的尚瑾儀。 當她是這兒的大管事呀,什么也不說,她怎么會知道怎么應對這個少閣主? 現在房間里,尚瑾儀與這個的男子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尚瑾儀仰著脖子與他對視,那是一雙如深潭一樣的眸子,除了眼睛,別的她也看不到。 這仙鶴面具下,也定是個倜儻的翩翩公子了。 男子率先打破沉寂:“可是醒了許久了?” 冷寂,空幽,聽不出喜怒,正如他的眼睛一樣,似乎深不見底。 “剛醒不久,小女尚瑾儀,在這里謝過少閣主的搭救之恩?!鄙需獌x勉強坐著行了一個謝禮,卻因為這個動作也疼的直倒吸涼氣。 少閣主只是瞥了她一眼,依舊淡淡到:“不必,舉手之勞?!?/br>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屋內的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尚瑾儀有些局促不安,想多問些消息圖個安心,但又忌憚這位少閣主身上散發的冷漠,手指繳著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有什么問題?”少閣主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和糾結,給了她一個臺階。 于是尚瑾儀連忙說道:“敢問少閣主,這是什么地方?我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思緒有些混亂,我怎么樣才能回去呢?” 少閣主周身的氣氛再次 一降,尚瑾儀心里一顫:自己是不是說了哪句不該說的話了? 尚瑾儀更加局促不安了,甚至也不敢抬頭去看他臉上的仙鶴。 “姑娘真是好記性,心也不是一般的大,竟連自己一行人去參加葬禮,被山匪搶劫這樣的大事,睡一覺后也忘得一干二凈了?!?/br> 他著重咬著“大事”兩字,言語間似乎透著絲絲嘲諷之意。 葬禮?什么葬禮?雖然尚瑾儀腦袋里還是迷迷糊糊的,有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但她卻不敢想下去。 “尚姑娘受過傷后出現短暫的失憶,還是先把自己養好了再想著出去吧?!?/br> 她被那件事擾的近乎停滯了所有的感官,就連少莊主的話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她的腦子已經被“葬禮”充斥了。 眼睛越睜越無神,大概是干澀的緣故,眼眶里積滿了水,溢出兩顆淚珠。 林天澤的葬禮,林學士的大公子,她的未婚夫。 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給的人,卻突然病發,撒手人寰。 她似乎在昏睡中夢到過他,溫潤如玉,金輝穿過樹葉灑在他的肩頭,青色的長袍如流水般勾勒此處極好的線條。斑駁的陽光如同金紙,卻不及他半分耀眼光華。 林天澤坐在尚瑾儀的身旁,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一陣冰涼。尚瑾儀伸出手想要握住它時,他又把手抽走了,人影模糊,漸漸與她飄遠了。 莫名的,滑下淚來。 (另:我計劃每篇大概兩千字以上,不知道是否合適??梢越o我留言提意見,或者來微博(浸宸惑生)找我玩。燉rou的話會在標題上給提示,如果單純吃rou,可以找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