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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這家店都是凄凄涼涼,幾乎沒什么客人踏足。 側目看過去,只能看到這家古董店的店主,正躺在店內的躺椅上,晃著搖椅閉眼假寐,不時摸索著旁邊桌子上的零食塞進嘴里,看樣子極為愜意自在。 華燈初上,外面的人漸漸散去,留下一條安靜的街道和璀璨的燈光,葉眠關了門之后,照舊從下面柜子里挑出一塊木頭,虛虛浮在空中,小心翼翼的注入一絲神識在木頭上,又分化出另一絲帶著劍氣的神識,開始雕刻。 片刻后,空中傳出一道銳利破空的“嗤嗤”聲,隨后木頭屑開始飄落下來,葉眠沉心靜神,這還是他第一次利用劍氣雕刻,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結果沒一會,木頭突然解體,瞬間跌落下來,葉眠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重新摸了一塊木頭出來,繼續雕刻。 這一次,這塊木頭堅持了十分鐘左右,神識無法控制劍氣如絲,一個重手,木頭又化成了漫天木屑。 葉眠揉揉臉,兩次的失敗讓他眉心有點刺痛。 放松了一下,葉眠很快重新拿出一塊木頭,再次嘗試。 …… 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月亮也漸漸升上半空,泛著微光的星星圍繞在月亮周圍,葉眠努力晃了晃腦袋,神識刺痛感若有若無的傳來,葉眠使勁按了按眉心,把地上的木屑清理干凈,晃悠著上了二樓。 房間內,葉眠沉下心神內視識海,識海內的塵錦正安靜的懸浮在識海中央,劍氣四溢,森寒陰冷。 一整晚,葉眠都在盤身修煉,房間內很快出現絲絲縷縷的劍氣,又漸漸重回葉眠的身體中,看不出痕跡。 ……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假期的時間總是那么短暫,葉眠收拾好東西背著手慢悠悠去學校上課了去了,商業街清早已經開始吵吵嚷嚷,有了煙火氣息。 歷史課很悠閑,倒是下了課之后,回到辦公室的葉眠奇怪的看著苦惱的安老師和魯老師,順手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將手里的教材放到桌上,看了他們兩眼,“怎么了,魯老師,一臉愁眉苦臉的?” 魯老師是個年紀看起來比他們都大的中年男人,不過人挺好的,葉眠第一天看到魯老師就探了下他的實力,在這個學院中能排中等,就是脾氣太好了。 安老師扶了扶眼鏡,替魯老師答道,“是七班,七班前兩天的實戰課出了紕漏,武老師被辭退了,后期的處罰還沒定好,這不是七班暫缺班主任嗎?學校就讓魯老師暫代一下?!?/br> 葉眠坐在椅子上,看向他們,“這應該不至于這么糾結吧?!?/br> 魯老師按著桌子上的名單,嘆了口氣,“要真就這樣,我也就不頭疼了,關鍵是七班的幾個孩子,有的不是那么聽話啊?!?/br> 葉眠正在嘩啦嘩啦拆話梅,聽到魯老師的話抬頭看向他們,“怎么,七班有學生鬧幺蛾子了?” 魯老師愁的眼角皺紋都起來了,“這不是還有兩個月就要進行對戰考核了嘛,按理來說,一般都是精神力B級的人才能報名參加,我們班的學生,就硬擰著要報名,關鍵是家長居然也同意,還說什么生死不論。這不是亂來嗎?” 安老師在一旁嗤笑一聲,“江家這幾年是越來越過分了?!?/br> 葉眠聽到江家的名字,動作頓了一下,饒有興味的看著安老師和魯老師,“難道讓魯老師這么糾結的學生,是江???” 魯老師深深嘆了口氣,“對啊,聽說這孩子還在別的選修課上老逃課,哎,不好弄啊?!?/br> 葉眠若有所思,這么自信,這么快就開始動手了?比他想象的快多了啊。 魯老師還在擔憂,眉心都蹙出深深的川字紋,“不行,我得找江汀這孩子談談,對戰考核不僅要考實戰,也要考機甲對戰,這孩子連機甲都cao縱不起來,關鍵是家長居然說生死不論,這不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不行不行,簡直太兒戲了?!?/br> 這越想越擔心,魯老師哪還做得下去啊,急急忙忙就往七班去,準備找江汀這孩子好好聊聊。 葉眠伸頭看著魯老師急匆匆離開的身影,又看向安老師,一臉興致勃勃,“安老師,你剛剛說江家越來越過分,什么意思???” 安老師詫異地看了眼葉眠,扶了扶眼鏡,“葉老師,你居然不知道?” 葉眠立刻搖頭,目光亮晶晶地盯著安老師,求八卦。 安老師失笑,“其實也沒什么,無非就是豪門的那點事嘛,據說二十幾年前,當年沈家千嬌百寵的大小姐看上了江家家主,當然,他那時候還不是家主,兩人恩愛了幾年之后就傳出兩人的獨生子江汀精神力低下,過了幾年后,據說是家主拗不過江家眾人的請求,為了江家的未來只能重新生了個繼承人,就是江運。又過了兩年這沈小姐因病去世,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br> 安老師聳聳肩,“不過嘛,后面的事想想也能想出來,你要不愿意生還能逼著你不成,現在聽說這沈家落敗了,江家家主還每個月堅持給沈家送禮,沈家把他轟出家門,他還在大眾面前裝可憐,說自己一輩子最愛的就是當初陪他走過艱難時期的妻子,惡心不惡心,真把別人當白癡了,這江運一共就比江汀大三歲,這遮羞布也太侮辱我們智商了,關鍵是還真人不少人信了。艸” 葉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借口也太垃圾了,那要這么說,江汀的家人同意江汀參加對戰考核,還寫下生死不論這種話,就是在找機會給江運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