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強風吹拂
橋本奈奈未早早就涂了身體乳,讓身體滑滑的香香的躺在被子里,想說久別勝新婚,看來今晚可以和白石麻衣好好的敘敘舊,誰料一等等了半個小時,愣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不應該???難道還在客廳看電視? 她悄悄打開門,透過門縫朝外面看了看,黑漆漆一片,客廳里面沒有人。 那白石麻衣去哪里了?不會是? 老師身體初愈,根本不適合進行一些比較劇烈的運動。 這個丫頭瘋了嗎? 哪有自己主動送上門去的? 這豈不是rou包狗子打狗,有去無回。 “老師在想什么?” 白石麻衣側身躺在男人身邊,弓著身子屏氣凝神,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了,男人死氣沉沉半點動靜都沒有。 不正常啊,過去的葉蕭不是這樣的。 “老師?” 她一連喊兩聲,男人半點動靜沒有,反而聽到了稍重的呼吸聲。 白石麻衣愕然轉過身來,男人靜靜的仰面躺在枕頭上睡著了。 睡著了? 竟然睡著了? 面對著一個如花似玉、活色生香的絕頂大美人,竟然這么快就睡著了。 你還是男人嗎? 她喘著氣壓抑著心中的羞惱起身朝外走,與其跟一個木頭一般不解風情的男人睡覺,倒不如和如花解語般的女朋友談談情,聽她說說老師失憶前后始末。 應該是一個十分精彩的故事。 橋本奈奈未正孤枕難眠的時候,結果就見們咔噠一聲打開,白石麻衣穿著一襲半透明的蕾絲睡衣貓著腰走了進來。 “你去哪里了?”她明知故問。 “你別問了?!卑资橐聸]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然后迅速鉆進了被窩。 剛上床就被橋本抱進了懷里,“你干什么?”她扭頭嬌嗔的呵斥道,面若紅霞。 “你說我干什么?怎么被趕回來了?”橋本滿臉幸災樂禍,葉蕭老師自從失憶后,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已經不能用過去的思維去推特男人的行為模式。 “別”白石麻衣紅著臉嚶嚀了一聲,“他好像有點累,早早就睡著了,老師除了失憶,難道身體也傷得很嚴重嗎?” “你說呢?都撞到失憶了,肋骨也斷了好幾根,你認為他的身體沒事?不過不要緊,這不是還有我嗎?” 橋本奈奈未謔笑道,在她的臉上親了一記。 “你怎么能和老師比?”白石麻衣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我怎么就比不上老師了?麻衣樣你這個??!” “你才是sao” 夜漫長,窗外的月光在繁花的棉被上灑下一層銀白的光輝。 傾斜,交融,花的綻放。 明媚 風光。 與田祐希一大早起來上衛生間的時候,就看到一團白影閃進了葉蕭哥哥的房間。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正是白石麻衣。 她還沒走進衛生間,那個白影就滿臉失望的走了出來,看見自己的時候還有點尷尬。 “不好意思,那個那個———” “你是問葉蕭哥哥嗎?他應該去騎車了?!?/br> “騎車?” “對啊,他每天都騎車?!?/br> “在哪里騎?”白石麻衣愣愣的問道。 他和老師剛在一起的時候,老師是一個不喜歡運動的死胖子,只對一些特定的運動感興趣。 “沿著海岸線吧,你到海邊看看就知道了?!迸c田祐希說著進了衛生間。 白石麻衣匆匆出了門,見院子里擺放著幾輛捷安特單車,于是隨便騎了一輛出去。 她騎著單車繞著海邊的公路跑了半圈,清晨的海風涼爽,迎著清爽的海風與燦爛的朝陽,白石麻衣初次體會到了遠離城市的喧囂和平靜。 剛出門時的緊張心情突然放松下來,她不再急著踩踏板,也不再急著去尋找男人,反而是減慢了速度緩緩騎行在這風光明媚的海邊。 “怎樣?感覺還不賴吧?” 身后一道疾風吹拂,揚起了她薄藤色的秀發。 “老師經常騎車嗎?”白石麻衣好奇的問道。 “整天閑著沒事做,身體就像生了銹,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只有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過后,隨著汗液讓身體的雜質一同排除而出,那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就像給生銹的機器上了油?!?/br> 葉蕭降低踩腳踏板的頻率,與白石麻衣的單車保持平行。 “老師,昨晚”白石麻衣本來想借機問問昨晚的事,因為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像她這樣的美人無論睡在哪個男人身邊,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嘛?真是的! 這件事實在是太傷她的自尊心了。 女人啊,有時候就是這么矛盾。 你說你不理她吧,她說你榆木疙瘩不解風情。 你說你稍微主動點吧,她說你大豬蹄子流氓色狼。 口是心非。 “你知道強風吹拂的感覺嗎?” “什么?” 白石麻衣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迅速加快速度和她拉開了距離。 “你慢一點,等我一下!”她氣喘吁吁的加快速度,感覺到大腿和小腿肌rou已經一陣僵硬和酸痛的感覺。 葉蕭沒有等她,反而是繼續換擋加速,很快銀白色的單車如同一條劍魚般飛快的竄了出去。 強風拂面,疾風吹拂的感覺實在是爽了! 所有風光和景色疾風掠影般從他的身旁閃過,像一幅幅色彩鮮艷明亮的幻燈片。 記憶里那些熟悉的人和事。 他閉著眼睛,忍受著腦海里仿佛爆裂般的痛覺,一點一滴的回想著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畫面,認識的那些人。 白石麻衣最終沒有追上男人,眼見著男人的單車在視野里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不見,心里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但當她返回別墅的時候,已經徹底調整好心情,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與田良子已經給所有人做好了早餐,米飯、豆腐味增湯和煎魚。 “麻衣jiejie也去騎車了嗎?”與田祐??粗资橐潞節竦哪橆a,遞上了一條濕毛巾。 白石麻衣點了點頭,“老師騎車真是太厲害了,我說讓他等我一下,結果一下子就躥出老遠,看樣子老師的身體應該康復得差不多了,娜娜敏,你看我們什么時候返回東京?” “什么?”橋本奈奈未一口味增湯梗在喉嚨里,差點從鼻孔里噴出來。 “回東京啊,難道你想讓老師永遠生活在這鳥不拉屎的鄉下嗎?”白石麻衣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與田母女一眼。 與田祐希年紀尚小,看不懂這大人之間的勾心斗角,無比天真的問道 “老師要回東京了嗎?” “可是老師的身體應該還沒有徹底痊愈吧?”與田良子直皺眉頭,“失憶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br> “正因為失憶了,所以才需要回到過去熟悉的生活環境,只有接觸到了那些熟悉的人事,記憶才有可能一點一滴的恢復過來?!卑资橐抡f著看向葉蕭,“老師你認為呢?” 葉蕭抬頭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繼續低頭喝湯。 “良子姐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哪有,應該是老師的胃口變好了!”與田良子謙虛的說道,同時心里也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正是葉蕭的善良與愛心庇護了她們母女倆,一旦葉蕭接受白石麻衣的提議返回東京,那么庇護她們母女倆的避風港就將徹底消失。 那個時候她該怎么辦? 如今看到男人對那提議冷淡的樣子,才稍微松了口氣,心里對這位名叫白石麻衣的女孩子,也是愈發的不喜起來。 “我吃飽了?!?/br> 看到男人冷淡的態度,白石麻衣心中的不滿和郁悶越來越旺盛了。 昨晚她好心的送上門去,結果卻被冷落在一旁。 今早死乞白賴的追上去,讓他等自己一下都不樂意,眨眼就溜了個沒影。 飯桌上也是,當著眾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這個所謂的正牌女朋友。 這種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不正是應該注孤生的嗎?自己這么上趕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心里一個勁的打退堂鼓,這個該死的男人實在是太難伺候了,可是一想到放棄,心里又充滿了不甘心。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什么都沒有得到就敗下陣來,這完不符合她白石麻衣的期許和性格啊。 如今她已經領先西野七瀨一步,不,是很多步。 西野七瀨南轅北轍,舍近求遠,為了尋找老師跑去了韓國,肯定是一場空,一無所獲。 可是她卻憑借與橋本奈奈未的關系,利用le聊天中的一點漏洞,綜合網友的智慧,領先一步找到葉蕭,而且已經成功的冒充了老師的女朋友。 現在她已經后來居上,如果西野七瀨從韓國失望而歸,回到東京又看到老師和自己的關系,估計會被氣死吧。 到時候是不是又會嬌滴滴的哭個不停呢?想起來真是十分期待呢。 就算不為了什么,僅僅只是為了氣氣西野七瀨,她也要將自己的女朋友身份貫徹到底啊。 “怎么樣?不行就放棄吧!你也看到了,老師現在根本沒有回東京的想法,而且西田里香那里也根本不希望老師回東京,冒然回去的話還不知道發生怎樣的變故和沖突?!睒虮灸文挝醋剿砼詣窠獾?。 “只有回了東京,我這個女朋友的身份才有最大的利用價值!娜娜敏,你總不會真的打算陪老師永遠呆在這破島上吧?我當初就是為了去東京,所以才當偶像的,沒有人不想留在東京!你呢?不也是為了擺脫那終年積雪的故鄉嗎?我們都如此的向往東京,迷戀東京,怎么可能一直待在這里?所以你要幫我啊,一起勸老師回東京才是正理,你不能不說話??!” 白石麻衣不甘心的說道。 “可是誰也不知道老師心里怎么想的?!?/br> 盡管男人失憶了,可是橋本偶爾面對那一雙幽深的眼睛,總是不免心虛的感覺。 她有時候甚至在懷疑,一向腹黑,行事不擇手段的男人是否已經恢復了記憶,他的心里又在醞釀著怎樣的陰謀呢? 從始至今,她始終無法揣測男人的心思。 “他失憶了,他失憶了,重要的事情難道還要讓我重復三遍嗎?他現在是個笨蛋,是個傻瓜,是個白癡,腦子已經亂了,他沒法做主,他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需要我們幫助他拿主意!娜娜敏,你捫心自問,是留在這志賀島還是回去東京,這兩個選項中哪個對老師的幫助更大?” 在西野七瀨從韓國回來之前,白石麻衣要牽著老師的手站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向她宣布自己的勝利。 “你說的也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恢復記憶,至于老師如何想根本就不重要?!痹诎资恼f服下,橋本奈奈未徹底醒悟,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 反正遲早是要回東京的,遲早是要面對那么一天的,一味的逃避無濟于事。 何況她也想親眼看看,如果她們違背西田里香的意愿回到東京,那個處心積慮不懷好意的女總裁又會如何反應。 她是會氣急敗壞呢?還是會氣急敗壞呢? 此時葉蕭正坐在院前的躺椅上,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綠茶。 中國十大名茶之一的西湖龍井。 茶湯嫩綠,香氣悠然,品來仿佛煙雨迷蒙的江南,遠遠有一位撐著油紙傘,散發著丁香般芬芳的姑娘向你走來。 青澀迷人,那窈窕的身姿仿佛江邊的折柳。 少女在院子里逗弄著山羊。 從前是一只羊,現在是兩只羊。 一公一母。 權藏有了女朋友,于是便不怎么理會小女主人了。 與田祐希開始感到失落,經常一個人抱著那只名叫太郎的小白狗坐在葉蕭身邊嘆氣,滿臉愁眉不展。 “你說權藏它怎么啦?現在對我這么冷淡?!?/br> 葉蕭聽著好笑。 “我以前就說過,權藏是一只色羊,你知道不管是好色的羊還是好色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叫見色忘義。它現在有了女朋友,自然就不記得你了,如此蠢笨好色的山羊,用來做涮羊rou火鍋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說來說去,老師就是想吃羊rou,真是個吃貨!” 與田祐希嬌嗔的說道。 談話間,色羊權藏已經騎上了另外一只黑羊的身子,空氣中開始縈繞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少女雙手蒙面,臉色羞得通紅,頭也不回的朝屋里跑去,一不留神沒注意腳下的臺階,身子徑自往前傾倒,嚇得少女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 預計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失去了中心傾斜的身子也沒有繼續倒下,與田祐?;艔堉斜犻_眼睛,正好對上男人那溫和關切的眼神。 “你沒事吧?怎么不看路?” “我不是不故意遮著眼睛的,那不是辣眼睛嗎?權藏怎么變成那副樣子了,好可怕!” 與田祐希心有余悸的說道,將腦袋埋在男人懷里不敢抬起來。 因為山羊間的互動還遠未結束。 葉蕭一邊喝著龍井,攬著少女嬌柔的身子,優哉游哉的看著那一幕。 九月,天上的流云飄過。 這真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