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老師加油哦?!?/br> 在le上收到西野七瀨的信息,他抬起頭一看,滿場的書迷,已經不見那二女的身影。 “阿蘇卡,老師給你寫了什么?” 從書店出來之后,二女去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分別點了栗子蒙布朗、慕斯蛋糕還有奶茶。 齋藤飛鳥將書遞了過來,“你的也給我看看?!?/br> 于是兩人交換了書籍。 “他手不累嗎?寫這么多?” “他又不會在每個人的書頁上都寫這么多?!?/br> “這算是對我們的優待?”齋藤飛鳥不解,“為什么?因為我們可愛嗎?” “沒有這么夸自己的吧?” 西野七瀨笑而不語。 葉蕭老師給飛鳥寫的是俄國詩人普希金的一首詩《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大抵的意思應該只是用來鼓勵,沒有其他的含義。 她看完就把書還了回去。 可是齋藤飛鳥訝異地問道 “娜娜賽,你書上寫的這些怎么讀起來怪怪的?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這是變相的告白吧?葉蕭老師第一次見你就這也太那個了吧?” 在齋藤飛鳥看來,哪有第一次見面就送這么曖昧的情詩?原來葉蕭老師就是一個如此肆意妄為的男人嗎? “不是,我和他之前認識?!蔽饕捌邽|收回自己的書,略帶緊張地解釋道。 “認識?難怪,我說他怎么寫了這么多?!饼S藤飛鳥又看了看老師送給她的文字。 心里隱隱有些感觸,老師這是在激勵她嗎? “你們怎么認識的?”女人天生的八卦基因自動啟動。 “有一次,我騎單車的時候把他撞了,當時他暈倒,手臂骨折,然后我們就認識了?!?/br> 關于去老師家里打字還債這件事太過于曖昧,西野七瀨不想多提。 “那你打算如何回應他?” “回應?” “他不是借這些文字向你告白了嗎?我說這些讀書人也真是的,喜歡直說就是,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做什么?讓人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還得使勁來猜,不嫌麻煩嗎?”齋藤飛鳥不以為然地說道。 “告白?我怎么沒看出來?” “都投注到你的波心了,還說什么最好你忘記,矯情得要命,其實是生怕你忘記吧?!?/br> “是這個意思嗎?”齋藤飛鳥的分析有理有據,乍一聽還真是那么回事,這對于西野七瀨來說有如醍醐灌頂,心里感覺一絲甜蜜。 齋藤飛鳥看著陷入糾結的西野七瀨,感覺jiejie沒救了,男人啊就是善于利用這些不走心的文字游戲來誘騙女人。 特別是這些寫小說的,整天都在想著編故事,騙女人的功力就不必說了,心中一千零一個套路肯定是少不了的。 簽書會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結束后葉蕭就返回了公寓,繼續當一名辛勤的碼字工。 他不僅要把《胰臟》的稿子給趕完,宮藤官九郎老師那里還有一個劇本要交差。 葉蕭決定先把《胰臟》寫完再說,劇本的事再放放。 不然這么短時間就寫出一個劇本,他怕把宮九老師給嚇著。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堀未央奈便回來了,躺在沙發上直喊累。 “怎么啦?” “渾身都酸痛,練了一下午的舞蹈?!?/br> “來,我給你揉揉?!?/br> “真的?” “當然,你趴在沙發上吧?!?/br> “好吧,不過你輕點?!?/br> 葉蕭說著結束手里的工作,來到沙發旁,俯下身給她按摩起來。 首先從肩頸開始,他的力道不重不輕恰到好處,將她緊繃的肌rou和筋骨給打散,沒多久堀未央奈嘴里就發出痛并快樂的呻吟聲。 就像貓咪叫春,叫人心里癢癢的。 結束完肩頸的部分,葉蕭修長柔韌有力的十指順著她的背脊往下,在腰窩處打了個旋,劃了個半圈又回到肩膀的部位,如此循環往復,照顧到了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膚。 輕輕地推,慢慢地搖,狠狠地戳,用力地按壓。 堀未央奈哪里受得了這些刺激,不一會又從嘴里發出無意識的哀鳴了。 “痛,啊,雅蠛蝶,那里癢,一太一太,受不了了,歐尼醬好厲害,以前學習過嗎?” “以前mama的頸椎和肩膀不舒服,我試著給按過,所以積累了一些經驗?!?/br> 大概按了兩分鐘,堀未央奈就舒服得撲在沙發上不想動彈了,就連意識也隱隱的模糊起來。 葉蕭的手順著背脊,越過挺翹的臀部,給她按起了腿。 “癢,尼醬,那里就不需要了吧?!?/br> “光按上面不按下面的話,會出問題的哦?!?/br> “什么問題?” “因為血液循環不均,會導致下身脂肪堆積肥胖的?!?/br> 葉蕭信口開河,雙手在她滑膩白皙的小腿上輕輕劃過。 沒多久,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練習太過于疲憊,堀未央奈就那樣在他舒適的按摩下睡著了。 葉蕭心無雜念的從房間拿了條毛毯給她蓋上。 然后撥通了橋本奈奈未的手機,反正現在白石麻衣也不會過來了。 說不懷念那是假的,畢竟白石麻衣給他帶來的感覺是一般庸脂俗粉所比不上的。 但幸好還有個橋本奈奈未,可以伴他度過無眠的夜晚。 “最后一次?!?/br> 說著橋本掛斷了手機,披上外套推開門,客廳里漆黑黑一片沒有任何動靜,白石麻衣已經睡著了嗎? 那天早上被她窺破一切真相過后,二女原本真摯堅固的感情已經瀕臨瓦解。 “又去見他?” 沙發后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白石麻衣坐起身來側身看著她。 黑暗中那雙幽幽的眸子,流淌著瀲滟的波光,讓人心悸的同時又感覺有一汪冰泉在心里劃過。 “嗯,他打我手機了,不過我和他說了,這是最后一次?!?/br> “你去吧,我等你回來?!?/br> 她說著倒在了沙發上。 橋本奈奈未看不到她的身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推門而出。 咔嚓大門緊閉的聲響。 黑暗中,白石麻衣緊緊地閉上眼睛。 想象著橋本奈奈未如白雪般綿軟的嬌軀,被男人那龐大的體格壓在底下,就像狂風暴雨中一朵嬌弱的小花,不堪摧殘。 想著想著,一股暖流在她的身體深處暗潮涌動。 山澗流淌著溪流。 她那纖細而靈巧的指尖緩緩的向小腹處滑去。 “為什么?” 激情過后,橋本奈奈未柔弱地躺在男人寬厚的胸懷里。 “什么為什么?”葉蕭抽著煙,小口啜著加冰的威士忌,懷里擁著柔若無骨的女人,整個人陷入了一片怠情和虛無中。 腎上腺素、酒精和尼古丁,人類享樂的方式多種多樣。 也只有這一刻,男人的精神和rou體上才能得到片刻的放松。 “為什么和我?” “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既然好不容易遇上了,如果不睡上一覺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美意和這大好韶光?” 橋本奈奈未原本灰暗的眸子漸漸透亮起來,竟然涌出了一股水跡,使得她的眼睛明亮中透露著一股驚人媚意。 男人的一根手指還在不停地撩撥著她,不住席卷而來的潮水逐漸將她給淹沒。 吞噬。 為什么要說這么莫名其妙的話?為什么這話聽起來如此美好而又動聽? 明明那么討厭他,明明那么憎惡他,可是在那跌宕起伏的滔天巨浪中,她再度迷失了自己。 “你不喜歡我吧?” “喜歡啊不喜歡的話不會和你做這種事?!?/br> “可是為什么你和麻衣樣———” “我也喜歡她??!” “你還喜歡西野七瀨吧?” 葉蕭沉默,心想那可不一樣。 “為什么男人可以毫不在乎的和多個女人來往呢?”橋本奈奈未迷茫而困惑。 “你這話就太主觀了哦,我想這樣的女人也不在少數。男女平等的社會,自由追求自己的快樂這應該無可指摘吧?況且我覺得這種事,怎么說呢,人不可能不吃飯睡覺洗澡大小便吧?” “確實不可能,但———”橋本奈奈未隱隱感覺不對,可是卻說不出所以然來,感覺葉蕭是在狡辯。 這么私密而又害羞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只是和吃飯睡覺洗澡大小便等同起來嗎?男人就是這樣在為自己的風流找借口嗎? “你如果把它當做一件普通而正常的生理需求,就會明白其實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br> “可是為什么是我呢?”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吧?為什么是你呢?這就是運命??!” 葉蕭不懂女人為什么非要把這么簡單的事情搞得如此復雜。 “重要的不是過去,重要的也并非將來,重要的只是這一刻,你我融為了一體,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如此便足夠了?!?/br> 人生沒有那么多無聊的意義。 趁時間還早,趁我們的rou體還沒有蒼老,趁激情尚在,趁天色未明。 姑娘,我們睡覺吧。 不需要問那么多的話。 什么?我喜歡你! 多么庸俗的借口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