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us 不配
兄妹二人赤裸而立。梨果兒懶洋洋地玩著胸前一縷汗濕的頭發,撥過來,彈過去,小嘴還輕輕吹一吹,就不接林青宴之前那句情話。 林青宴心頭暗罵這過河拆橋的東西,前一秒還熱情地纏著自己,下一秒就立刻撇開了一切情緒,她就那么站著,腿間還淅瀝瀝流淌著自己的熱精,臉上卻早已恢復了冷冷清清。 梨果兒也在心中暗惱,剛剛怎么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說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話,就因為那只鋼筆? 眼睛掃視周圍,果然看到不遠處地毯上躺著濕漉漉的鋼筆,臉又是一紅,氣嘟嘟地走過去,把鋼筆撿起來“咚”的一聲從窗戶扔了下去。 林青宴眉頭一皺,眼神漸沉,“你干什么?” 聞言梨果兒轉過身來,抬起黑眸直視他, “你當初不也要扔了嗎?” 二人在朦朧的光線下四目相對,周圍的氣息頓時冷凝了下來。 “忘了它好嗎?” “我不明白?!宝穴?nbsp;①⒏.ùs→ “哥哥從前……”林青宴第一次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哥哥?我記得你從前最不喜歡的,就是我叫你哥哥?!?/br> 梨果兒輕描淡寫,從前的難受像一個幽幽的傷口總不肯愈合,可是今晚以后,她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求而不得的,何必去求?況且她現在倒不覺得有個哥哥能有什么好。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在林青宴心底刺了一個洞,汩汩鮮血流出來,流到四肢百骸。 事情到這步變成了個笑話。 他弄丟了一個追著他的小孩,直至今日今時的心痛,才讓他明白什么叫“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br> 哥哥,哥哥。耳邊忽然又響起她叫他的聲音,無數個遠去的的少年時光,她喜歡討好地這樣叫,有時怯懦有時撒嬌,有時帶著失望后的憤憤。 她有沒有偷偷躲在墻角哭呢? 想到這里,他有些失神地伸手,想要撫一下梨果兒的臉頰,梨果兒本能一扭身,像只受驚的鳥,“你……”不就丟了只鋼筆嗎?不會要打她吧。 這時,房頂上了琉璃燈傾瀉出一束清冷的光,正照在梨果兒的后腰上,一個清晰的疤痕被光線描繪出來,刺人眼球。 林青宴這次是徹底僵硬住了,也許是樂極生悲,今晚的快樂是偷來的,后面才是慢慢的凌遲。 梨果兒順著他的目光,細軟的手指劃過那傷疤,說道:“這是你把我推到籬笆上留下的,那時候估計是真想弄死我吧。你為什么這么恨我。難道是因為,二姨太太……” 林青宴手指攥得發白,兩股感情在心底激烈地拉扯,“別說了,梨果兒。我們……” “我就要說!林青宴,你也配當我的哥哥?!我從小孤單,沒有親族,除了爸爸,沒人真心護著我,爸爸不在家,我傷心難過,又怕人又怕鬼,只想有哥哥抱著我給我擦眼淚,但是,你只會讓我更傷心難過,高高在上,冷眼看著我,眼睛里都是嫌棄。和你那個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媽一樣!” 梨果兒越說越激動,整個人微微顫抖地扶住了身邊的桌子,眼睛滿是將落未落的淚珠兒。 “你是不是想說那個死了的孩子,我是有錯,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你還要我怎么樣!這些年,你mama明里暗里不讓我好過,我從沒有說什么,連爸爸也不知道,就為了贖罪!現在,我覺得我還清了?!?/br> 久久久久,屋子里靜得讓人窒息。 林青宴突然展開一個微乎其微的笑容,“不會再逼你叫哥哥?!?/br> 說著,又強勢地拉住梨果兒,一把把人帶進了浴室,“洗一洗,把身體里的東西弄干凈?!?/br> 作者:哥哥挺難的。不過虐還是要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