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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DFD76設備正在連接中你們那邊情況如何?!先前一直都聯系不上你們。二副回過頭向信息科的專業人員吩咐一句,立刻繞回正事上。 連通成功的屏幕上出現一個現龍組鎮壓中的標志,西斯在幫助下深度入侵系統,將所有能找到的有用信息拷貝、盜取。西斯一邊回答一邊在系統里翻找,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可能是實驗室里設置了信息隔絕屏障,我剛剛將它關閉。 藍屏上跳出一個動態圖框,西斯的目光被碩大的流線狀監控圖吸引:那是一副巨大的人體骨骼綠圖,從頭到腳重要器官的健康狀況都在檢測范圍之內心率、血壓、體溫。 難道是實驗體的數據? 西斯仰頭看了眼實驗艙里面目模糊的實驗體,目光在觸及那些泛紅的肌rou后觸電般收回。 你們盡快出來,實驗室的對空力量還在干擾軍團的機甲部隊進入,里面的形勢隨時都可能發生變化。而且經過分析,魁利星的動態數值均偏高,尤其是半邊地域的因子活躍指數,你們所在的地方或許埋著定時 二副的尾音消弭在一片虛無中,西斯落在光屏進度條的目光在一剎那轉移,空蕩蕩一片的左下角屏幕赫然出現一個極小的倒數時鐘,幾乎看不清的秒針從十順行,向著最上方的三角形逼近。 計時器?! 向導來不及說話,甚至來不及將系統連接器從脖子上摘下來。 秒針歸零,暗色實驗室倏然被一陣紅光照亮,從地底奔涌著撞來的震動劇烈,主控室像是被扔進簸箕的黃豆。巨大實驗艙突然被震碎,從納米承壓玻璃猙獰的裂口中涌出難聞的粘稠液體。 原本平靜的空間波動登時紊亂起來,從地底傳來的精神沖撞迅疾而猛烈,西斯在混亂中轉身,精神力在下一秒奔向克維爾。 希亞的身體由先前的虛化變得凝實,對外尖銳的向導素將哨兵包裹,噪音和沖擊被層層過濾。西斯還未等放松下來,便見克維爾倏然變了臉色。 克 向導的話音未曾落下,因為下一秒,一股極為尖銳的精神力便結結實實攻入他的精神網絡。 精神受挫的苦楚像是一把長刀,輕易分割向導的意識。被大量外放纏繞在克維爾身上的精神力如海水退潮般逆向返回,卻仍趕不上精神網絡破損的速度。西斯踉蹌一步,刀刃摩擦在最為脆弱的意識末梢,向導的視線逐漸變得昏暗。 上帝似乎熄滅了那盞照亮西斯視野的燈,昏黃的焰苗收斂光芒,沉重的剪刀碾緊燃燒中的燈芯。西斯努力地睜眼,卻只能等待克維爾的身影從他的光明里消失。 黑暗,永沉寒泉的黑暗鋪天蓋地襲來,西斯的喘息被不知名的鐵鎖掐住,拖出溺水人掙扎時發出的悲鳴長音。 克維爾,你在哪。 我看不見你。 向導妄圖呼喊,聲帶卻只能發出唔唔的嘶啞音節。 失明,失語。 僅僅是被剝奪兩感便像失去了所有,骨骼被凍結、血液停滯,逼得人一步也無法向前。 克維爾肩頭的希亞在西斯失明的同時發出一聲低慘的哀嚎,虎皮貓的豎瞳像蒙了塵的黑曜石,纖細又尖銳的縫隙晦暗不明。它只能爬在克維爾肩膀上,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行動能力。 那時的向導一個人站在光屏前,被定向精神沖擊震得粉碎的系統連接器碎片在他脖頸上刮出血痕,蜿蜒著流進布滿褶皺的衣襟里。向導像是一個站在懸崖邊的旅行者,只一傾身便能墜入地獄。 克維爾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上了膛的槍口從諾文登公爵身上離開。哨兵渾身上下沒一處關節不僵硬,因恐懼和驚憂而被絞盡的心臟只能跳出沉重的節拍。 西斯! 僅僅幾米的距離卻像隔著一萬光年的隕片和星云,冰冷無聲的宇宙將世間所有熾烈的聲音歸于沉寂,連著牽引在一同的、相交觸的心。 克維爾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落于耳畔。 哨兵擁抱的力氣太大了,那根本不算是一個擁抱,他的手臂燙的像一塊烙鐵,試圖將所有圍繞在向導身邊的迷霧全部驅除。熾熱guntang的呼吸糾纏著西斯鬢角的發,向導循著聲音仰起頭來,瞇縫的雙眼里沒有半分光。 他的血液已經凍住了,敲不響一點點歡快的聲音。 他找不到只能憑著感覺在虛無中仰視哨兵的臉,大腦痛的不成樣子,被鉆空子襲擊的精神網絡開始緩慢自我修復,卻收效甚微。 地獄之眼總能一次又一次地針對他,或許剛才攻向克維爾的一瞬殺意僅是調虎離山,注意力不在自身的向導才是最后目標。 你只是暫時受傷了??司S爾安撫地沿著西斯的脊背輕拍,哨兵不需要過多言語,他的存在就像一道堅固的屏障,能讓恐懼中的向導逐漸平復。 相互交融的心緒在動蕩的空間中開拓出一片凈土,哨兵說:我在這里。 的確,過強精神沖擊會帶來許多副作用:精神系統損傷、流血、失明、失語、失去行動能力這些都是短暫而可以修復的,尤其對于S級向導來說。 高處不時落下碎塊,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大坑??司S爾的眼眸里含著殺氣和怒意,無限放大的感官因波動不定的精神力變得額外敏銳。哨兵能聽清墻磚在地面碎裂的聲響、微風撩起耳邊發絲的微弱鳴聲、西斯喉嚨里壓抑著的啞音和身后諾文登公爵手里微型手槍的上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