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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童年很苦,所以記得一清二楚。 我記得剛上小學那陣薩琳娜背不下課文,被老師罵哭了。他那脾氣,護弟弟meimei死死的,差點就沖到向導班去跟老師真人pk,被我攔下了。之后好一段時間,他就天天給薩琳娜講睡前故事,像小時候一樣。小時候薩琳娜怕下雨,說雨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嚇人,我們就輪流給她講童話他把課文和歷史編成故事講給薩琳娜聽,薩琳娜就記住了,再也沒被老師罵。 西斯記得那時的高文是真的氣急了,眼紅著要去揍老師,他那時才多大,要真去了不得被退學?他就只好攔著高文,兩人差點在樓道里打起來。 后來我們三個人都上了初中,沒錢交學費,帝國給的保證金連吃飯都難,他就翹課去打工,那時候那么小,哪里有活干?后來實在沒錢,他就去偷、去威脅小學生、去幫忙打群架干的都不是好事,后來被薩琳娜知道了,小女孩哭著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再也沒去做那些事了。 西斯苦笑了一下。 不久,實在沒錢,私立學校催的緊,不交錢就得被退學。我們自己沒問題,反正兩個男孩到哪里都餓不死,可薩琳娜不行,不上學沒出路的,她功課很好、是學習的料。他還偏偏就固執,說什么他見別人家女孩子都是要富養,要有漂亮的衣服、可愛的娃娃、最好的學習資料,無論如何也要把薩琳娜的學費交齊。你說都那時候了,他還想這些。 那時,他倆人每天吃最簡單的東西填飽肚子,有時候吃兩頓、一頓都是常事,省吃儉用把錢全都給了薩琳娜,小姑娘也節儉,從不亂花錢應該說是不花錢。穿過的衣服壞了就補一補,書頁演算本鉛筆寫一遍,寫滿了擦掉重寫。 再大一大,年齡夠了,他就去打地下黑擂,簽了生死契rou搏。他不過還是個孩子,最慘的一次打斷了兩根肋骨,胳膊脫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幸好活著回來了。就有那么些人喜歡看小孩子流血 一想到那時候高文一身血倒在宿舍門口的樣子他就后怕,如果那天高文沒有回來他想象不出后來。 那時候他在宿舍靜養,就換我出去打黑擂,我記得有一次夜半贏了賞金回來翻學校墻的時候被教導主任抓到,我就在樓后的樹林里來回竄,聽同學說,那天晚上,整棟宿舍樓都能聽到教導主任罵街的聲音。 想到這事,西斯笑了兩下,不過比哭還難看。 克維爾沒有說話,滿腦子都是西斯去打地下黑擂的場面,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生死一念,死在擂臺上是常事,那時候他才高中吧那么小。 現在說出來是調侃,當時是有多艱難呢? 到底是什么才會逼他們去打黑擂。 我打黑擂的水平可比他強多了,我是向導,對陣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用一下精神沖擊制造個空檔,贏起來容易,錢也來得快,后來實戰能力越來越強,就去哨兵的擂臺打,賞金高再后來,和他一起打雙人擂臺,存活率就更高了。 那是一段刀尖舔血的日子,一個不好就會死在臺上,有好幾次真的要去見死神了,最后還是硬撐著過來了。所以,他用存活率這個詞未嘗沒有道理。 他很努力讓我們活下去。 西斯站起身來,他低頭望著高文的墓碑不再說一句話。 他們三人的童年很灰暗,薩琳娜被他們保護的好,沒有受過太多世界黑暗面的侵襲,他們兩個為了活下去幾乎什么都做過,沒有親人、沒有幫助,唯一的依靠就是彼此,不能哭、不敢哭、不敢停下、不能回頭,只要有一點猶豫就看不見明天。 明明過去那么苦都挺過來了,現在日子好了,他卻把高文弄丟了。 西斯流不出一滴眼淚,他的心灼痛著,抬頭望天,晴空萬里。 對不起。 西斯輕輕撫摸著墓碑,在心中道。 前幾年是我混賬了,說好要替你保護她,結果一走了之,以后再也不會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著克維爾說道。 我們走吧? 那時,克維爾望向西斯的眼神很復雜,那些都是他不曾了解過的過去,無處了解。他知道他是孤兒院出身,卻不知道他的童年如此艱辛,如果如果能早點遇到他。 嗯。 克維爾鄭重地點了點頭。 無論過去如何,過去的終究作古,既然以前你守護他們,現在就換我來。我的向導、我的部下,一個都不會丟。 四年前。 西斯坐在椅子上愜意地晃著腿,他嘴里叼著一個牛奶味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靈活的指尖點擊在教學光腦的鍵盤上,暈開一層淺色波紋后跳出一個界面,是今年帝國學院的招生視頻。 他和高文當初是保送入學,薩琳娜則是自己考進學院,第一年的校內哨向賽是西斯和高文組隊參加,拿了個金牌之后的西斯徹底沒興趣了。 獨孤求敗。 本以為帝國學院的水平會高,現在看來,也就高了一點吧。 西斯看著界面流轉,聽見外面比較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用看,一定是高文。西斯和高文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