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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我?!睉L風難得接了他的話,聲音柔和低沉,“我來擔?!?/br> 蕭白石摸過被他吸得有點腫的下唇,小聲說了句“不行”,按住應長風,整個人都貼在他懷里,帶著迷茫想要確認:“應長風,我說過了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想和你做道侶的那種,我不是小孩子,自己知道在說什么?!?/br> 應長風笑了笑,火光里那表情竟如夢似幻般不真實,他抬手解了蕭白石的發帶,如瀑的黑發傾斜而下,鋪滿他們的肩頭。 夢里那個應長風曾靠得很近,卻又在他們即將湊到一起的時候赤裸裸地撕碎了他的妄想;現在,應長風在他面前,毫無旖旎的模樣,神態直白得近乎誠懇,敞開的衣領內露出一點鎖骨與胸口。 他依然什么都不說,牽起蕭白石的手按在那條縫隙上,任由對方指尖不受控地挑開衣服碰到心臟的位置。 蕭白石詫異了,此時此刻應長風的心跳快得不像他。 他以為應長風會永遠平淡如水,不想感受到了他的緊張。他垂著眼,摸那里的皮膚,不太光滑,有一點磕磕絆絆的疤痕感,蕭白石目光閃躲片刻,手指脫開了應長風的前襟。 暖光中,蕭白石看見他胸口、腰腹的傷痕,都是被妖火燒灼后留下一輩子的印記,本該很難看,但在應長風身上卻像開出一朵火焰般的花朵,正在盛放。 此刻那傷痕重新活了一樣燃燒著,把應長風周身的冰都徹底融化。 “好漂亮……”蕭白石喃喃道,視線望向那里就移不開。 他的胸膛,他的腰,還有在溫泉里見過的其他地方都讓蕭白石魂牽夢縈了太久,但他好歹還沒有色迷心竅全無理智。蕭白石抬起頭,不確定似的碰了碰應長風的臉,傾身過去,仰著下巴同他再次接吻。 應長風的手指穿過他披散的黑發,長長地梳下去。 蕭白石吻得入迷,他攀住應長風的肩膀將自己貼過去,才喘著氣道:“你再不穿衣服,我真的會想和你雙修的?!?/br> 他把這當一句嚴肅警告,指望應長風能聽懂后放開他。及時喊停,免得彼此清醒了都后悔,再說……若他和蕭鶴炎保持著道侶關系,還能與自己發生什么嗎? 那不就沒將倫理綱常放在眼里了嗎? 應長風拉開他的腰帶,安然回答:“無妨?!?/br> 篝火比之前更旺一些了,但雨還沒有停,空氣里彌漫著泥土被澆濕后的一縷潮味。 蕭白石衣裳要脫不脫地掛在肘間,也不知道怎么事情就發展成了這樣——他的外衫,應長風的外衫,剛剛被火烤干了就一起堆在他身.下,成了一張潦草的床榻。而應長風跪在他身側,拉著他的手,讓他去碰那些火吻的疤痕。 摸起來有點澀,新的皮膚始終沒長好似的,可他剛觸碰就不肯放,逡巡勾勒出每一道轉折,眼淚卻無端地蓄滿了。 應長風低頭一碰他的眼瞼,摸到水痕后疑惑道:“怎么了?” 蕭白石自己也意識到好像這時候流眼淚不太合適,但他的情緒來得快,也收不住。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遇到應長風就變得容易鼻酸,一點傷疤,七年過去早就不痛了,他觸碰時卻總去想應長風當年到底怎么被妖火所傷,想著想著就要哭了。 高空御劍已經很危險,當年禍斗何等兇猛?那雙翼據說又有刺又帶火,遮天蔽日,輕易近不得身,應長風被它掃一下,又跌得那么重……蕭白石感同身受,差點忍不住問應長風現在如何了。 他知道毀氣氛,便搖搖頭想湊上去吻應長風,被他的手攔了一下。 蕭白石迷茫地看向他,應長風彎起一雙眼,當真是盈盈的笑意,看透他想了什么那般解釋:“早就不痛了?!?/br> 蕭白石迷茫地看向他,應長風彎起一歡眼,當真是盈盈的笑意,看透他想了什么那般解釋:“早就不痛了?!?/br> 言罷,他俯下身,手撐在蕭白石臉邊,胸口與他貼在了一起。他們衣衫不整地相擁,應長風的肩背全部露出來,平時看似瘦弱,這時歡手環抱住才能感覺到暗蓄的力量。他好像從來沒有懈怠過,蕭白石意亂情迷地想了一會兒,又猜不透應長風在蘭渚佳期還能怎么保持修煉……普通人也修煉嗎? 他的力氣似乎有點大了,蕭白石被他按著手指扣在一起,纏得很緊,嘴唇也被反復吮吸舔弄。舌頭碰在一起,最初有點不適應,回過神卮應長風的動作簡直像要把他整個吃掉,蕭白石抬起一條腿,膝蓋蹭著他的腰。 那把看著很細很窄的腰這時弓著,被碰了一下,肌rou緊緊地收縮又放開,腰帶解了一半,褻褲半掉不掉地掛在胯間。 蕭白石順著胸口往下看,一團火燒在他小腹間頂起了可疑的形狀,而應長風那里也差不多。這#感覺他懂,再見應長風的神情似乎很是難耐地皺著眉,欲望飽脹卻無從發泄,只好不斷地吻他一太性急了,比起從前的應長風,但卻也合理,蕭白石想了想,手掙脫了他的桎梏,伸進褲腰卮去撫弄應長風。手握住那個濕漉漉的頂端時,應長風的膜用力抽搐片刻,緊接著不知他想了什么,抱住蕭白石,讓他整個坐在了自己腿上?;鸸獠铧c燎到衣角,蕭白石卻顧不得那么多,他和應長風急切地又吻在一起。唇齒間呻吟漏出來,都壓抑著所以聲音很小,傳入耳膜卻又如春雷滾過驚蟄的草地,喚醒了更深更沉處的熱浪與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