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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腰側,無聲提醒,龍二殿下,腰上的傷不疼了嗎? 龍吳恨的掰斷了一根銀筷。 那神武弓箭他跟父君求要許久,父君都沒有答應,如今,竟然輕易送給了火焰。 火煜掃了一眼,繼續品茶,目不斜視道:“你就不能不惹他?” 火焰無辜道:“你那只眼睛看見我惹他了?分明是他欺負我?!?/br> 火煜:“......” 跟這人講理是講不通的。 火焰將杯中的酒飲完,對桌風神樂的笑聲覺得越發礙耳,當然更礙眼。他拍拍衣袖站起身,淡淡道:“我出去透口氣?!?/br> 火煜點頭:“別走遠?!?/br> 火焰出了凌霄殿,這浮羅宮實在太大,他繞過兩個玉欄回廊,才躲開人聲,伸了個懶腰勉強放松下來。 他打量著周邊金燦燦的浮云彩霞,正出神,一小仙官走近,彎腰恭敬道:“問焰尊主安,帝君親傳焰尊主進內殿一敘?!?/br> 白祁找我? 火焰挑眉,剛在人前賞賜完,人后就找他私敘,難不成是記恨昨日打了他兒子。 火焰蹙眉問道:“帝君可有說是什么事?” 小仙官搖頭:“不曾說過,小仙不知?!?/br> 火焰跟著內侍官入了內殿,里面只有白祁一人,他端坐在金臺小幾前,已經換了一身舒適的常服,看起來平添幾分柔和。 他見火焰進來,先是微微愣住,片刻后笑道:“焰尊主?!?/br> 火焰附身行禮,道:“見過帝君?!?/br> 白祁點頭,輕聲道:“不必拘禮,坐?!?/br> 火焰起身,隨意的坐在他身側,問道:“不知帝君有何事?” 白祁端起茶水,輕抿一口道:“無事,只是焰尊主少有來天界,想與你隨便聊聊罷了?!?/br> 他抬眸,眼神卻停留在桃夭上,淡淡道:“剛見焰尊主拿的扇子,有些眼熟,能否借來一觀?” 火焰撇眼,將狐火扇遞了過去,淡淡道:“家母遺物?!?/br> 白祁手指一僵,拿過扇子,他揣摩著上面的狐眼花紋,火焰不曾抬眸看他,否則定會被他眼里流轉的深沉神色驚到。 片刻后他將扇子遞回來,輕聲道:“既然是令尊遺物,自然是要好好保管的?!?/br> 火焰恩了一聲。 能不眼熟嗎? 你天族人手上染滿我父母的鮮血。 白祁又繼續道:“是不是很好奇,本座為何要賞你神弓?” 火焰淡淡道:“不好奇?!?/br> 白祁挑眉,問道:“眾人都在好奇,焰尊主卻不嗎?” 火焰眸色一沉,淡淡道:“帝君是天子,做事自有道理,沒什么可猜測的?!?/br> 白祁一笑:“有意思?!?/br> “我看你與秋月好似十分投緣?!?/br> 火焰:“君子之交罷了?!?/br> “可據本座所知,秋月性格淡漠,寡言慎行,是不輕易與人交往的?!?/br> 火焰心道:“這白祁到底想說什么?” 試探我跟月兒關系如何? 想來人人都知道北海族與天界親密,白祁怕是不愿意北玉洐跟自己走的近。 火焰抿了一口茶,不動聲色道:“帝君誤會了,我只是碰巧跟玉洐君多說過幾句話,不曾有什么特別?!?/br> 白祁沒再接話,而是又將茶替他斟上。 火焰掃了一眼,接下來沒再動茶杯,三界帝君親自倒的茶,他喝了怕是會折壽。 茶幾上的熏爐裊裊升煙,身旁都沒有外人,在這詭異的氣氛中,火焰居然生出兩分特別的安謐來。 又過了半響,還是沒人說話。 火焰越坐越覺得尷尬,正想說點什么時,白祁突然開口道:“耽擱了焰尊主這么久,請回吧?!?/br> 火焰:“......” 這就完了? 他抬眼,卻發現白祁正盯著他看。 火焰壓下奇怪的心情,淡淡道:“告辭?!?/br> 白祁點頭,又道:“仙宮大的很,你一個人怕是要迷路,帶個內侍官出去領路吧?!?/br> 火焰:“多謝帝君?!?/br> 火焰走后,白祁撥弄了一會香爐的煙,突然對著墻壁出聲道:“這香我不喜歡?!?/br> 申公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笑道:“需要老奴更換嗎?” 白祁卻搖頭:“留著吧?!?/br> 申公一怔,混沌的老眼里亮了兩分,含笑道:“帝君今日心情不錯?!?/br> 白祁含了口茶,沒再回答。 ...... ☆、焰尊主鬼扯 火焰不想有人跟著,便打發了引路的內侍官走,行了一陣,果不其然的迷路了! 這仙宮實在太大,沒個領路,竟是不知要轉到何處去,他心煩的順著玉欄回廊走,片刻后隱約聽見前方有聲音,隔著流霞云霧看不真切。 心想著找個人問路,便朝前走去,近了一看,竟是北洐君和一窈窕仙子。 正是風神樂。 火焰挑眉,仿佛沒看見兩人相談甚歡,萬分不識趣的走到兩人中間,遮斷視線,對著北玉洐勾唇笑道:“師尊好愜意啊?!?/br> 北洐君怔住,隨后問:“怎么走到這兒了?” 火焰一搖桃夭,又欺身在他耳邊小聲道:“我不能在這兒嗎?師尊這是在私下悄悄幽會仙子?” 玉洐君蹙眉,輕聲解釋道:“沒有?!?/br> 那風神樂淡掃蛾眉,打招呼笑道:“這位就是焰尊主吧,神樂有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