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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支起頭,眼睛一亮。 明日就去? 玉洐君:“接下來幾日要趕路,今晚早些休息?!?/br> 北凝初聽見要走,苦瓜似的臉色瞬間緩和,高興道:“這么快?明天就去?” “好好好,終于可以出宮去透透氣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兄長早些休息哦,明天見!” 說著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侍女送來晚膳,一人一狐安靜用完,早早歇息。 自從火焰化了狐身,這段時日都睡在北玉洐身側,剛開始北玉洐是怕他晚間傷勢加重,沒有人看顧,久而久之,睡到現在兩人已經習慣。 反正現在的火焰也不過是一只毛狐貍。 他耷拉著耳朵,懶懶的打個哈欠。 玉洐君便笑道:“睡吧?!?/br> 說著將他放進柔軟的枕側,跟著躺了下來。 火焰睡意朦朧間睜開眼睛看他,只掃見個白皙的耳垂,那耳垂柔軟圓潤,光潔如白玉,他無端覺得有些心癢,生出了想咬上一口的念頭。 還未及深想,雪浪花香溢滿鼻息間,意識已跌入夢里。 ...... ☆、南廬蒼云山 次日一早,北玉洐就帶著火焰上路了。 不同與上次他們兩單獨外出,這次同行的多了一個小丫頭和堇年,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十分聒噪。 南廬蒼云仙山,并不是指的一座山,而是一個總稱。 大半個南邊規劃為南廬,而蒼云仙山共有十二座,層層疊疊,南厭離就在其中的主峰上。 南北兩邊相距甚遠,瞬移之術,雖說可以瞬息千里,但各方地界外都有結界,瞬息之術受限,所以四人只到了南方地界外不遠,剩下的路還需要步行。 三人一狐風塵仆仆,進入南廬地界,先撿了一家干凈的客棧歇息。 玉洐君一幅世家公子的模樣,堇年和北凝初也不差,小二自然不敢怠慢,連忙過來招呼。 火焰窩在玉洐君懷里,撿了個甜餅,用爪子捧著慢慢啃,堇年在一旁給他遞茶水,這孩子好像天生對有毛的動物沒有什么免疫力,一路上把火焰瞧得心頭發麻。 “兄長,我們離蒼云仙山還有多遠?”北凝初輕聲問北玉洐。 北玉洐:“快了,今日先在此歇息一晚?!?/br> 南廬不似雪月城那樣繁華,而且多年之前已取消三百年一聚的仙宴,但這邊來往的人卻是整個奇格三界里最多的,平時也是川流不息。 原因只為求道問藥。 蒼云仙山是如今三界里的第一仙門道家,南厭離更是弘揚道法,一身醫術放眼整個三界無人能及,門下弟子也不遜色。 是以,一旦有什么病入膏肓的絕癥,或者是頑疾,都會求到南廬來。 雖說道家應渡苦厄,但求得人多了,難免應顧不暇,南厭離早在兩萬年前開始避世,能求到他親自出手的人少之又少。 眾人喝完了茶,正準備上樓休息。 客棧的大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你們這兒不做生意的嗎?”門外走進一妙齡女郎,輕紗遮面,腰掛彎刀,一身彩色羅裙,身段妖嬈。 小二慌忙道:“女俠息怒,小店今天客滿了?!?/br> 女郎聞言不止步,又朝前走了兩步,悠悠道:“滿了?” 小二:“正是,剛剛滿,客官再朝前走幾百米,那條街上還有客棧?!?/br> 女郎眼神一沉,低聲道:“若是我不想走了呢?” “這....”小二怯怯的擦了擦頭上的汗,這女子看起來不好惹。 大廳里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火焰他們這一桌格外顯眼。 玉洐君背對那女郎品茶,并未回頭,那女郎面向堇年,傲慢道:“把他們的房間讓給我?!?/br> 好霸道的女子! 北凝初冷下臉,她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氣,一向是肆意慣了,那受得了這個氣,當下冷哼一聲,就要起身。 玉洐君將她按回座位上,轉過身來,淡淡道:“姑娘未免有些強人所難?!?/br> 彩衣女郎見了玉洐君,眸色微微一亮,勾唇笑道:“好俊俏的公子?!?/br> 隨后又講道:“若是公子想與我同住,那也未嘗不可?!?/br> 聞言,北凝初眸色一沉,氣的臉都黑了,憤怒道:“哪里來的野山雞?膽敢口不擇言的戲弄我兄長?” 女郎嗤笑一聲,將腰掛彎刀朝桌面一插,譏諷道:“姑奶奶說話,也有你這黃毛丫頭插嘴的份?” 話音剛落,北凝初拍桌而起,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她已出手,旋身間雪綃飛快從她袖口躍出,只取那女郎面門! 可惜她畢竟在冰棺里封了兩萬年,修為靈力差強人意,毫無長進。 女郎一個錯步,抽起桌上彎刀,靈光閃過間切了雪綃,隨即反手挽了個刀光,挾著殺氣直朝著北凝初而去。 刀鋒寒刃已近北凝初面門。 千鈞一發之際,玉洐君將北凝初攬到他身后,兩人微微錯開,靈力直接打到旁邊的桌椅上,瞬間粉碎。 堇年也趕忙將火焰抱到另一邊,這女郎好重的殺氣! “公子這是舍不得她死咯?”女郎癡癡的笑起來。 玉洐君不語,皺眉道:“姑娘自重?!?/br> “明明是這小丫頭先動手,公子不讓她自重,反過來說我,是個什么道理?”女郎晃了晃手上的寒星點點的彎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