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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知他德性,怕他見了男人就昏頭,急道:“鬼王殿下,先前就是這兩個賊子偷了我的花貼,如今不明不白出現在歡喜殿,怕是對您不利啊殿下!” 楚辭挑眉,笑問:“還有人敢在我的歡喜殿偷東西?” 紫鳶勉強站穩,一時間怒道:“無恥小賊!還敢說自己是個病秧子?哪里來的jian細!還不把風帽摘下來,鬼鬼祟祟作甚?” 玉洐君沒摘帽子,只露一個光潔的下巴。他淡淡道:“此事的確欠妥,拿了姑娘的帖子,給姑娘賠罪?!?/br> 紫鳶氣的一笑:“一句抱歉就完了?你非魔界之人,來惡羅想干什么?!” 玉洐君面向楚辭,“求見鬼王殿下一面?!?/br> 語氣不卑不亢,溫潤極了。 楚辭余光掃見火焰,眉眼悄悄染上笑意,勾起唇角,一副看熱鬧樣子,揣著明白裝糊涂,問道:“哦?找我的?我可不認識你,找本殿下做什么呢?” 玉洐君:“此事私密,還請殿下內間聽我詳談?!?/br> 楚辭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火焰,眼神也不移一下笑道:“可本殿下不認識你,為何要跟你去內間?你要害我怎么辦?” 玉洐君:“殿下放心,我并不會做什么?!?/br> 楚辭抽了口煙,又悠悠然的吐出來,像是在考慮,其實他此刻心里已經笑得前俯后仰,面上還是裝的一副風輕云淡模樣。 紫鳶急道:“殿下,千萬不可!此人之前在干骨沙漠時已經騙過我一次,現在又偷了花貼進來,實在是別有用心,說的話不可信!” 楚辭面上不耐,心想著,這紅鳶派過來的屬下可真是蠢。 “是不是別有用心,等本殿審問過后,自會判斷?!?/br> 見他面色不虞,紫鳶只有不甘心的閉上嘴。隨即上來兩個鬼兵將火焰他們帶入里間。 ☆、赴惡羅緣由 “久仰北海月公子大名,百聞不如一見?!背o慢悠悠走進,順手在一旁侍從遞來的煙缸里磕了磕煙桿。 “殺殿下?!?/br> 北玉洐摘了風帽,并不起意外身份被猜出。 楚辭低低笑一聲:“月公子,還真如傳聞那樣,琉璃姣月,舉世無雙呢?!?/br> “鬼王殿下過譽了?!?/br> “不知月公子,遠到惡羅,有何貴干?”楚辭深吸一口煙,慢悠悠吐出來。 那煙草味便順著風飄過,北玉洐略微退開了些。 “本君有一事相求?!?/br> 楚辭略微意外他的直接,想了想道:“鬼界與北海宮素無交集,不知月公子所求何事?” 什么樣的事,值得這堂堂北海宮主親自來這一趟呢? 玉洐君抬眸,神色淡淡,然而說出的話卻猶如驚濤駭浪,他平靜道:“本君想取殺殿一滴心頭血?!?/br> 聞言,正想送入口的煙桿頓了頓。 片刻后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眸中露出幾絲殺意,連火焰也驚的向北玉洐看去。 鬼王心頭血。 至陰之物,何其珍貴。 況且心頭取血,危險萬分,楚辭貴為鬼界之主,哪里能容得下別人在自己心上動刀子,稍有偏差..... 北玉洐說這話的意思,可以說等于直接跟人說我要殺你。 玉洐君仿佛沒看到楚辭的臉色,繼續道:“殺殿莫要誤會,本君絕無冒犯之意?!?/br> “本君求取殿下心頭血,是為了救人。本君有一重要之人,重傷之下缺了一魂,已經整整兩萬年?!?/br> “本君尋訪遍奇格名醫無用,幸而得折念花一朵,服下即可結魂,只是還差一味藥引,而這味藥引,需是至陰之物?!?/br> 至陰之物,在奇格三界里,沒有能比鬼王殿下心頭血還適合的。 重要之人? 火焰垂目。 雪月宮,北玉洐隨身所佩錦囊,刻著曉暮的名字。 北玉洐取折念,遠赴惡羅,原來如此。 楚辭眼中殺意漸退,轉而又一勾唇道:“即便如此,心頭血何其珍貴,本王為何要答應你?” 北玉洐堅定道:“本君愿付出一切代價?!?/br> 言下之意,只要北海雪月宮有的,楚辭盡可要求。 楚辭“哈哈” 一笑,隨即戲謔道:“嘖,真是怪感人的緊,月公子原來是個性情中人?!?/br> “本殿也不是不通商量之人,不過心頭取血是大事,你總得給本殿時間想一想?!?/br> 楚辭沒有直接拒絕,便是有待商量的意思。畢竟北海族為四族之首,地大物博,能得北海宮主一個這樣的承諾,那是何其誘人的條件。 “殺殿需要多久?”北玉洐問道。 “萬鬼宴后,我們再做商議如何?”楚辭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北玉洐稍頓,點頭。 “這兩日就請月公子在殿內住下,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br> 楚辭掃了一眼火焰,又道:“月公子可是貴客,不必客氣?!?/br> 玉洐君:“如此,便打擾了?!?/br> “你們還不去給月公子安排歇息?!背o微微側目,吩咐身后的侍從。 侍從連忙退出去。 北玉洐也攜了火焰的手,正準備告辭。 楚辭頓了頓,笑的眉眼彎彎,慢悠悠道:“且慢?!?/br> “我瞧著這小少年倒是俊的很,不知道月公子愿不愿意割愛?” 小少年,自然就是指的火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