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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洐君拿過張他抄寫的紙,看了一眼上面狗爬般的字道:“你這書法怎還是如此...自成一派?!?/br> 語氣依然平穩,仿佛真的是夸贊一般。 不過火焰臉皮再厚也自知這句話絕不是夸他的,挑眉道:“潦草派的?!?/br> 玉洐君:“看來三百遍罰少了,是該多寫寫字?!?/br> “還....罰少了?” 火焰蹙眉,三百遍還少,這么厚本史書,抄一遍都讓他痛惡深絕! 火焰掃了眼書的署名:“天族文相,文止語?!?/br> 腦海中閃過一個斯文的青色身影,沉下眸色,盤算著等出了北海想個什么法逮著文止語套個麻袋,暴打一頓。 北玉洐把紙張放回去道:“今日已晚,歇著吧?!?/br> 火焰眼睛一亮,高興道:“多謝師尊?!?/br> “明日晚間再來我書房接著抄?!?/br> “......” 火焰將書本收拾了,打個哈欠,困了,問道:“那弟子先去休息了?” 玉洐君垂眸,突然問道:“下月我要出海,你可愿與我同行?” 火焰一愣,問道:“師尊要去哪里?” 玉洐君:“惡羅?!?/br> 惡羅! 心中一驚,楚狗的地盤? 火焰這兩萬間待得的最多的就是惡羅,對這座鬼城,熟的不能再熟。 三界之間來往有結界,普通人要到鬼界需穿過干骨荒漠才能進入鬼界地域,算算時間,七月快到了,每年七月十五正是鬼門大開的時刻。 這個時刻的鬼界最是熱鬧,各方妖魔鬼怪都將聚集惡羅參加,“萬鬼宴”。 玉洐君如此神仙人物,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干什么? 他的裝弟子乖順,再好奇也不能直言,只壓抑問道:“不知師尊有何要事要去鬼城?” 玉洐君語氣一頓,緩緩道:“小事?!?/br> 有了上次堇年帶他私自出宮教訓,火焰現在基本是被關在雪月宮了,平時只能在宮內活動,若是能跟北玉洐一同出海.... 小算盤敲的飛快。 折念花不在隱月殿,在其他宮中的可能性也很小,倒是北玉洐的乾坤袋,什么好東西都往里裝,怕是折念就隨身攜帶著。 出了北海雪月宮后,他不必受制于地勢,趁其不備,將折念悄悄拿過來,到時候再拍拍屁股走人,天高海闊,北玉洐也尋不到他。 就算在路上下不了手,到了惡羅,也算是自家地盤,到時要取折念更是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玉洐君:“你整日在宮中悶的慌,帶你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就當是歷練了?!?/br> 火焰心中高興,面上越發恭敬道:“聽從師尊安排?!?/br> ...... 于是接下來的一個月,火焰不再執著于尋找折念,安安心心的在雪月宮待著。 事實上他也沒有時間到處跑,成素給他的史記足足有兩個拳頭那么厚,整日抄的他在心底罵娘。 這一日,雪月宮里來了一位客人。 火焰剛下完學,正看見來來往往的侍女匆忙,端著一盤一盤的美酒佳肴朝著大殿而去。 他捏了一顆葡萄,蹙眉問道:“jiejie這是干什么呢?” 侍女指著葡萄笑道:“膳房還有?!?/br> “今日來了位客人,先生吩咐我們好生招待著?!?/br> 火焰挑眉:“客人?什么客人?” 侍女搖頭:“我也不知,這才剛剛準備過去,就被你攔下了,不過據說是找宮主的?!?/br> 火焰推開大殿門,只見那客桌上坐著個略微發福的男子,正飲著茶水。 主位卻空蕩蕩的,玉洐君不在。 大約是這段時日水患嚴重,玉洐君常常早出晚歸,火焰雖跟他住一個殿里,卻總是不見他人影。 那中年男子見火焰進來,放下茶杯,笑問旁邊的堇年:“不知這位是?” 堇年揮手招呼火焰過來,一邊回答道:“回申公,是宮主的小弟子?!?/br> 那男子面上一喜,開懷道:“這般伶俐,宮主真是有福了?!?/br> 堇年:“過獎了?!?/br> 申公? 火焰觀他穿著官袍,一臉笑相。 居然是天界監國寺,五大監國之一。 申肆。 監國寺,與衛隊不同,直屬天家。 不受朝堂管束,不涉權利紛爭,更不受除了天帝以外任何人的命令。換句話來說,這是天帝最直接握在手里的武器,細算起來,地位竟比司命和文相更高。 只因監國取字監視,督君之意。 寺中有五大監國。 只有每年天界祭祀時,五大監國才會身披黑篷,低調的同時出席。 一人執香。 一人執旗。 一人執書。 一人執劍。 一人執帝王璽。 據說這里面任何一個人都是狠角色,單挑出來都能攪弄天下風云。 然而,監國寺十分神秘,他們是天帝常年安在暗處的一條眼線,以防任何對天界不軌的事發生,除了知道天帝身邊有個執香的申公常年伺候,竟沒有人知道其他四人的身份。 因此眾人就算是想拉攏都沒有機會。 火焰面上不動聲色,朝著那申公靠近兩步,果然聞到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假裝不覺道:“師兄,這位是?” 堇年:“這位是天界的申公公,有些要事要與宮主相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