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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學習的,這個嘛...先生不是說,紙上得來終覺淺,凡事都要親自歷練才能收獲經驗,我雖然是沒有去修補過結界,但我身為宮主的親傳弟子,早晚是要去學習修補結界的,你就帶我去純屬參觀學習一下,我保證乖乖的不亂跑,不給你添亂?!?/br> 火焰說的義正言辭,軟硬兼施道:“好不好嘛,師兄....” 堇年:“.......” 最終堇年還是甩不掉這纏人的東西,答應帶著他。 同行的除了火焰還有其他幾位門生,眾人被一只巨大的海龜駝著出了海,只覺得一路空氣越來越通暢,破出海面,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火焰深吸一口淡淡海腥味道的空氣,越發覺得暢快,簡直想馬上一個千里瞬息之術盾回東絕喝燒酒。 然而他還沒有暢快多久,堇年一手就拉了他,兩人御劍朝著北海之濱而去。 ...... ☆、責罰跪月祠 北海之濱,坐落在北海之上,是奇格三界里最大的海濱。 這里更是天河之水下源,由北海家族世代用結界鎮守,海濱寬闊浩大,非是北海這樣的結界大家才能鎮守的住,以免洪水泛濫,凡人遭殃。 這里常年有北海族弟子巡邏,除了北海族的人,等閑不可擅闖,否則格殺勿論。 兩人御劍到北海之濱一角,僅僅從上遠遠一觀,已覺得十分宏偉,離的近了,聲勢越是浩大,天河如同巨大的倒掛瀑布與北海之濱相交,兩相融合激蕩,滔滔不絕的水浪聲震耳欲聾,不由看的人微微心驚。 試想若無北海一族鎮守如此龐大的海濱,怕是要淹了整個凡界。 堇年提高了聲音,囑咐道:“你就在這,乖一點別動,我下去修復結界?!?/br> 火焰點頭,堇年輕輕揮手,后方跟著幾個弟子跟著他將劍御低了些,行到海濱結界處,幾人排成一列,口中默念咒語,一道藍色靈力從他們之間迸發,無形的結界慢慢顯現,中間處已然破了一個大口。 其中一弟子指著破口,道:“師兄,在那里!” 堇年掃了一眼:“勿慌,擺陣?!?/br> 源源不斷的靈力涌向結界破口處,強悍靈力席卷著疾風的反噬,如一只被人打擾了睡眠的猛獸,不悅的發出低低風哮聲,吹的一眾御劍弟子東倒西歪,堇年并指穩住劍鋒,滿額頭細汗,其他弟子也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 此刻已經到了修復的最后時刻,也是最關鍵時刻。 身后有一弟子支撐不住道:“師兄,這結界的反噬力量太強了,我等.....實在撐不住了?!?/br> 另一人附和道:“對啊....師兄,我感覺我已經使不上力了?!?/br> “不然我們還是先控制住水勢,等著宮主過來吧?!?/br> 堇年喉嚨間一陣腥甜,強行咽下了下去,眼神十分堅定道:“什么都等著宮主來,你們是想累死宮主嗎?” 眼看那結界破口慢慢變小,堇年旋身掐訣,連忙換了一只手替上。 “不準停!給我繼續!” 眾人只好顫顫巍巍的又伸手,繼續傳輸靈力。 然而鎮守結界的反噬靈力實在太兇悍,光是控制住它還好,要想將口子補上,不是那么容易的。 漸漸的有些弟子體力不支,靈力也低了下去。 堇年加上雙手撐頂,咬牙道:“頂??!不可放手?!?/br> 話音剛落,結界破口處的靈力突然暴動,巨大海浪襲卷而來,有兩個弟子瞬間被卷進了風浪里。 其他人也畏懼的收了手,慌忙躲避,堇年一人根本無法抵抗這么強大的力量,一口鮮血噴出,那破口竟然突然撕的更大了。 火焰在一旁蹙眉,心道:“這小呆瓜怎么這樣傻,都這樣了,還敢逞強?!?/br> 剛想叫他停手時,腳下的劍卻顫顫巍巍的動了起來,原來這劍上的法力全靠堇年維系,此刻他重傷,這靈力也不穩了。 情急之下,火焰下意識抬手就想召出桃夭,剛一掐決,卻反應過來不可在此處展現神武,等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個巨浪直直的打來,竟比剛剛還要猛烈。 他只覺耳邊疾風陣陣,兜頭被潑了透心涼的一身,失了靈力的仙劍那里經得住這樣折騰,當下一個直墜,連人帶劍就朝著海底直直掉落下去。 漫天的水花飛濺,巨大水力高壓下打的他眼冒金星,在心中暗罵一聲,勉強睜眼朝著上方奮力游去,只見那海浪不知作了什么妖,竟是卷起了一層一層的大浪,眾人猶如浮萍,被浪打的狼狽不堪,翻來覆去的攪蕩。 火焰看了一眼越來越大的結界窟窿,滔天水勢噴薄而出,怕是等不了片刻,眾人不被這海浪卷死,也要暈個夠嗆。 剛想不管不顧的召出桃夭幫忙,腰間卻突然縛上一白色的綾,拉著他破出了海面。 眾人驚喜的呼喊:“是宮主??!” “真的是宮主,宮主來了,有救了......” 玉洐君一襲雪色,融于這昏暗的天地間,雙眸冷的似寒冰。 他將火焰拉到身前接住,臉色很是不好看,冷淡道:“為何不在宮中?” 這是責怪他私自出宮。 火焰心虛道:“我.....” 玉洐君仿佛不想聽他解釋,將人放回安全的岸邊,打斷道:“別動?!?/br> 然后一回身,朝著巨大的海浪結界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