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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笑了,眉目流波:“怎的,剛不是還說什么都有嗎?” 小二為難,糾著手里的帕子,低聲道:“這醉烈燒是東絕的美酒,現在東絕那邊已經警戒封城,小店怎么會有呢.....” 楚辭點頭:“那隨便撿幾樣特色的上來吧?!?/br> 小二這才舒展了笑容,應道:“好嘞,客官您稍等?!?/br> 楚辭望向窗外,這雪月城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但是內里怕是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幾日之前,東絕焰城尊主火焰君,獨闖北海雪月宮,打傷不少修士,又強行帶走了北海族宮主。 若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 據聞那焰尊主發狂之下現了半相,竟是兩萬年前應該伏誅的九尾妖狐一族! 奇格三界震驚! 當初九尾滅族一戰,不少大大小小世族仙門都有參與,誰的雙手又是干凈的呢? 如今這東絕之主居然是九尾遺脈,手握三界聞風喪膽的火麒麟軍,人人自危,大戰仿佛一觸即發! “哎,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北海宮主大婚,可是出了大岔子啦!” 茶館聚集了一桌男子,討論里的聲音不算大聲,但是楚辭五感極強,連風聲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何況是他有意在聽。 “大岔子?你瞎說什么呢?” “宮主玉洐君娶的可是天族的風師娘娘,兩族聯姻,如虎添翼,能有什么岔子?”另一男子邊喝酒一邊搭話。 “是真的...好像就是前幾天的事兒,我老婆在雪月宮下屬的秀莊,聽她說,最近北海族弟子個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連宮門都封禁了,別說閑雜人等,就連外系弟子都一律不準入內!” “按說宮主剛剛大婚,不該這樣如此警嚴!有人稍微動了點腦筋打聽,據說是結婚的那日,宮主...居然被jian人擄走了!” 旁聽幾人先是一下沒反應過來,繼而“哈哈”一笑。 有人譏諷道:“擄走?開什么玩笑,真是...荒繆!” 另一男子接話道:“玉洐君可是絕境強修,誰能動的了他?再說那個不長腦子的敢去北海添亂?” 那男子嘆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上面的事,誰說的清楚,據說北海那邊封鎖了消息,現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了?!?/br> “哈哈,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你也信,若真的是北海族宮主都沒了,你我還能安心坐在這雪月城喝茶?” “哎....你們怎么都不相信,我跟你們說.....” 幾人爭來爭去,聲音更大了。 楚辭覺得聒噪,蹙眉飲一口清酒,起身走了。 剛剛出酒肆,天空中飄下雪花,雪月城常年冰雪不化,此刻風一吹,漫天的雪花卷起一陣雪浪,端的是一個美不勝收。 楚辭勾起笑,伸出瑩白的指尖,喃喃道:“是雪啊.....” 出了雪月城,瞬息之術盾到東絕境外。 果然見到東絕邊界所有的城門緊閉,各處都有哨兵站崗,看那結界的強悍程度,怕是也加固了不知道多少層。 清俊的黑衣少年,如影子一般飛落在楚辭面前,俯身行禮道:“鬼王殿下安好?!?/br> 楚辭笑瞇瞇道:“小竹子,你倒是來的快?!?/br> 寂竹恭敬回答:“估摸著殿下要來了,主子讓屬下來接您?!?/br> 楚辭點頭:“是要接我,如此嚴防,我可進不去?!?/br> 寂竹側身:“殿下快請?!?/br> 楚辭邊走邊回頭問:“你主子呢?” 寂竹答道:“在麒麟殿?!?/br> ........ 楚辭入了焰城,剛一推開麒麟殿大門,明黃的什物就飛一般打了過來。 他伸手接過,抬眸望了一眼斜躺在麒麟椅上的火焰,問道:“這么熱情?還給見面禮?!?/br> 火焰笑道:“天族的?!?/br> 楚辭打開折子,看了片刻,也跟著笑了:“這還沒開打呢?招降書就下來了?!?/br> “天族的人是覺得,他們一定會贏嗎?” 火焰搖著桃夭,漫不經心道:“不,他們是怕我?!?/br> 楚辭:“這么有自信?” 火焰:“這些仙官上神的,過慣了安逸日子,怎會愿意出來拋頭顱,灑熱血?” “再說,不是還有你嗎?他們怕是忌憚你我聯合,將那白祁的窩都給端了?!?/br> 楚辭吸了一口煙,想了想慢悠悠道:“天族這些年勢大,富足有余,真要打起來,也不至于怕我們,我倒是覺得,白祁是舍不得你,這才給個臺階下?!?/br> 天族那份招降書上,讓火焰三個月之內務必要毫發無損的交出北玉洐,再去天界請罪。 不過依這位閻羅王的脾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火焰掀開眼皮,冷冷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br> “行,我閉嘴?!?/br> 楚辭一笑,想了想又戲謔道:“你哪位心肝寶貝呢?” 火焰蹙眉:“他這幾日一直高燒昏迷不醒?!?/br> 楚辭:“那是自然,血蠱那么厲害的玩意,你說咬就咬,身體承受不住也是正常?!?/br> 火焰起身,面上不甚在意道:“無事,過幾日便好了?!?/br> “你不是去打聽消息了,如何?” 楚辭:“打聽出來了,你這個jian人?!?/br> 火焰:“??” 楚辭:“雪月城在傳,月宮主被jian人擄走了,可不就是你嗎?jian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