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佛曰不可說
夜里,迷迷糊糊中,葉清秋聽到有人說話。 “現在就要走嗎?”姜瑩拉著寧月的手,滿臉不舍。 寧月微笑,“嗯,有緣的話,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姜瑩點點頭。 “王爺多保重!”知青把他們行禮搬上馬車,回身對公孫邪說道。 對于公孫邪,知青是感激的。 如果沒有公孫邪,知秋是活不到現在的。 公孫邪點了點頭,“你們也是!” “知秋姑娘!”李大志看到門口逢頭垢面,衣衫不整的葉清秋,驚喜道。 眾人皆望過去。 姜瑩“噠噠噠”跑過去拉她,“知秋,王爺他們要走了!”姜瑩眼眶濕潤,大家在一起這么久都有了感情, 為什么要分開么! 葉清秋揚起唇,彎了彎眼睛走了出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家也算相識一場,王爺離開竟然也不和我說一聲?!?/br> 葉清秋臉上雖說掛著笑,但是憑傻子都能看出她疏離的態度。 “明明是你自己睡得跟豬一樣不醒,還好意思怪王爺!”寧月聽到葉清秋陰陽怪氣得話,立即反擊道。 葉清秋眼神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 從什么時候起,她和寧月不和了? 葉清秋想了想,記了起來,應該是在沒上長安時,她打饒了她倆的好事! 所以她記仇到現在。 葉清秋不得不佩服寧月的毅力。 這次葉清秋沒搭理寧月。 “雖然你們很不仗義的沒跟我辭別,但是我卻很有情誼的來和你們道別?!比~清秋望著公孫邪淡淡一笑。 “此地一別,孤蓬萬里征!我在這提前恭喜王爺!”葉清秋抱拳溫和一笑。 “知秋姑娘,你當真不和我們一起嗎?”李大志上前,惋惜不已。 知秋姑娘的才能是無人能替代的。 “先生保重!”葉清秋欠了欠身,對于李大志這樣的文人她是尊重的。 李大志嘆息。 “打算好去哪了嗎?”公孫邪忽然開口道。 葉清秋聳了聳肩,笑道,“暫時沒頭緒!” 公孫邪盯著她,葉清秋心底一陣心虛。 他,看出什么了? 不可能,她掩飾的那么好。 “那你好好想吧!”公孫邪轉身躍上馬背。 其他人也紛紛翻身上馬,寧月撥馬過來。 “君……” “山水有相逢,后會無期!”葉清秋笑著打斷寧月的話。 “你……”本來是想跟她道歉的寧月,被她的話氣的半死。 “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子上,我送你一句話?!比~清秋看了一眼最后面嬌嬌弱弱的琵琶女,冷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琵琶女低下頭,眼底閃過毒辣。 “駕~” “駕~” 馬蹄聲漸行漸遠,很快就看不見公孫邪他們的身影。 這時,天也亮了一下起來,葉清秋打了個哈氣,轉身道“天色還早,咱們回去再睡一個回籠覺?!?/br> 姜瑩盯著葉清秋的背影,她到底有沒有心啊。 她還有心情睡覺,她就沒有一點傷感嗎? “知青,知秋她……”姜瑩往屋里指著。 “知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知道知秋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她只是在隱藏罷了。 在公孫邪離開后,葉清秋他們在這里住了三日,第四日 中午,葉清秋讓知青弄來好多食材,親自下了廚,做了滿滿一桌菜。 “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姜瑩望著桌前那些讓人垂涎三尺的菜肴,咽了咽口水問道。 “非的要好日子才能吃好的!”葉清秋不贊同她的話,有能力吃的時候就吃,干嘛要挑日子。 “當然,因為只有節日才舍得花錢?!苯撌秦毧嗳思业暮⒆?,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家里才能吃上好的! 葉清秋洗了洗手,然后親自給姜瑩和知青斟滿酒。 “哥,嫂子我敬你們!”葉清秋端起酒杯 姜瑩聽到她那聲嫂子,臉羞紅了。 心里又喜歡上葉清秋這個小姑子了。 “知秋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知青皺著眉頭,今日的知秋感覺很是奇怪。 葉清秋瞪了他一眼,“是不是非要我虐待你們才覺得我正常?” “那道不是!”知青趕緊擺手。 他才不去受虐狂。 …… “哥,我敬你!” “我敬你們……” “哥咱倆感情深,一口悶!來!” “知秋你灌醉我?為什么?”葉清秋頻頻敬酒引起知秋高度懷疑! “我不僅想灌醉你,還想灌醉姜瑩!”葉清秋看向一旁已經有了醉意的姜瑩,邪笑道,“都說酒能亂性……我希望你和姜瑩趁著酒勁趕緊開花結果!” 她一直以為那夜他倆進了小樹林是那啥了,之后才聽姜瑩說她哥只是親吻她。 葉清秋當時聽到,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口,她哥就那么白白浪費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機會。 知青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 知青下意識的看向姜瑩。 美人即醉,朱顏陀些。 此刻的姜瑩臉頰微紅,鳳眸迷離。一掃之前的青春可人的模樣。 變成風情萬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酒不醉人人自醉。 知青的一雙眼睛在姜瑩身上移不開了。 葉清秋很有眼色的默默的退了下去,順便把門關上。 葉清秋輕手輕腳的來到赤兔身邊,一根手指壓在唇瓣上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 然后解開韁繩。 赤兔很有靈性,果然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一人一馬,輕輕的走出很遠。 葉清秋翻身上馬,一提韁繩,“一揮右手,沖啊赤兔!” 赤兔瞬間奔跑起來!速度非常之快! 葉清秋摟著赤兔的脖子,側著頭回望那漸漸消失的房屋。 “哥,原諒我不辭而別!” “哥,原諒我給你下藥,我只想你和姜瑩好好過日子!” “爹娘的仇,我自己去報!” “駕——”葉清秋抹了眼角淚水,“哥,知秋祝你們幸福!” “駕——” “風揚,你說王爺干嘛去了?為何讓我們先行?” 官道上寧月怎么也想不到公孫邪去干嘛了! 風揚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也很想知道王爺干嘛去了。 “先生你知道嗎?” 風揚看著身邊的李大志問道。 李大志露出狐貍般的笑容,“以后你們就會知道!”李大志賣關道。 “先生你知道!”風揚驚訝!“王爺到底去做什么去了?”風揚滿是好奇。 “佛曰:不可說!” …… 葉清秋趕了半天路,天也黑了下來。 在一片樹林前停下。 坐在馬背上在回頭看去,已經看不到那么居住的房屋了。 高城已不見,況復城中人! 葉清秋翻身下馬,把馬兒牽到小溪邊讓它和點水,吃點嫩草。 葉清秋則是折下一根樹枝,在小溪里抓了幾條魚。洗洗弄弄清洗干凈然后烤著吃了。 葉清秋把馬兒拴在樹下,自己則是飛到對面的樹枝上休息。 忽然葉清秋眉頭擰起,“誰出來!” 葉清秋沉聲喊道。 “沒想到你警惕這么高!”一棵大樹后轉出一個女子。 她笑臉盈盈的走來。 “是你!”見到來人,葉清秋冷笑,“怎么見公孫邪不好糊弄,所以不敢再跟著下去了?” 葉清秋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她還以為誰呢! 原來是酒樓里的琵琶女。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琵琶女站在葉清秋面前。笑得陰森恐怖。 她一直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 完全沒有破綻。 她的笑容配上風吹樹林發出的聲響,還真能嚇死人。 “比你想像的要早!”葉清秋臉上沒有半點害怕 神色 要不是那條手帕她還真讓她給騙了。 那日在酒樓后院。她有問她絲帕是不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東西她說不是,是 她自己的。 那條絲帕雖說不是價值連城。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它的價位和價值連城是差不多的, 他能有那么貴重的東西又怎能落到賣藝為生。 所以她懷疑她。 “你知道我為何不跟著安寧王嗎?”琵琶女好像很有閑情的和她聊著天。 “因為你不敢唄!”還能有什么原因。 欺軟怕硬! 公孫邪可不是寧月,沒那么好糊弄。 “不是!”琵琶女搖頭,“再猜猜看!”琵琶女此刻完全沒有之前在酒樓里的柔弱,現在的她就像一只貓,抓到葉清秋這只老鼠。 在弄死他之前, 先要玩一玩它。 葉清秋白了她一眼,“沒興趣!”她才懶得去猜。 葉清秋轉身時,看了一眼赤兔。 然后笑了笑。 “因為我的任務是殺你,而不是安寧王!”琵琶女忽然斂了笑容,拔出隨身的佩劍,刺上葉清秋。 “哎呦!臥槽!” “剛剛還和老子談天說地怎么轉眼就動手了!” 葉清秋身子上前一旋,躲開琵琶女刺來的劍貼著她腰側刺了個空。 葉清秋拍了拍胸,“好險!”還好她的輕功還可以,不然剛剛剛那一劍肯定躲不開了。 葉清秋身影一掠飛上樹枝,琵琶女握著劍追來。 她手中的劍如靈蛇一般緊追著她不放。 葉清秋武功本身就不好,很快就落了下風。 “哎呦,我的屁股!”葉清秋被琵琶女從上空踹了下來,跌在地上。 葉清秋捂著纖細的腰,翻身爬了起來。 這時琵琶女飛身而下,“刷”一聲,琵琶女手中的長劍抵在她的喉嚨。 葉清秋臉色發白,額頭也參出汗來。 不是吧,她前腳剛單飛后腳就要遇害! 這…… 出師未捷身先死??! “別沖動!別沖動!”葉清秋安撫著琵琶女,“沖動是魔鬼!咱們有話好商量!” 葉清秋一邊說,一邊偷偷把橫在脖子上的長劍往外推了推。 “現在怕了?”琵琶女眼神一冷,手中的長劍猛然上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