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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還在沿著石階流淌,鐘棠的臉上也熱了起來,周遭的人開始便喝著酒,邊隨歌聲圍繞塔樓,跳起粗曠而樸實的舞步。 鐘棠也被旁邊的人,拉入其中:“車莎,你也一起來呀!” 鐘棠微微一愣,知道自己現在需順應身份繼續下去,雖說對著城中的風俗,半分都不通,但好在這舞步也并不復雜,鐘棠很快便融入了其中。 朱紅色的衣擺隨著回旋,像極了盛放的海棠,他原本便妖異的面容,浸染著醉意更顯出魅色。 歡歌聲,壇裂聲,笑聲,水聲交織嘈雜,一切像是陷入了異域的極樂夢。 又是幾口清酒入喉,鐘棠的步子也有些亂了,他半瞇著眼睛想要再隨身邊的人起舞,可腳上卻不知踩到了誰的衣擺,一個不穩間便要傾倒下去。 可就在這時,有力而熟悉的手,卻扶住了他的腰,將鐘棠乍然拉入懷中。 鐘棠許是真的有些醉了,竟挑著棠唇,伏在那人的懷中,癡癡地笑起來:“師兄,你怎么才來……” 李避之半是無奈地,攬著鐘棠的身體,皺眉道:“這么快就醉了?!?/br> 話剛落音,李避之便覺自己眉間一熱,竟是鐘棠攀著他的手臂,踮腳吻了上去。 濃郁的酒香混著迷人的棠香,一下子令李避之失了神,卻聽鐘棠蹭著他的臉說道:“師兄怎么又皺眉了,我才不要看師兄皺眉?!?/br> 李避之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周遭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喜的歡呼:“快看,是車莎和努魯達!” “我就知道他們早晚會在一起的……” “努魯達還愣著做什么,快??!” 被旁邊人這么一喊,鐘棠的酒也醒了幾分,他剛要從李避之懷中稍微退開些,卻不料李避之扣在他腰間的手,又是一緊,而后那毫不遮掩的,深深地吻便落到了他的唇上。 鐘棠越發醺醺然了,他仰頭回應著李避之的吻,熱烈而纏||綿,像是這大漠中的沙,又像是那醉人心神的酒。 城中人歡呼著,將白石階上流淌下來的酒,潑灑到兩人的身上,浸透了他們的衣衫,異族的語言所說的,盡是祝福的話語。 這長長的吻終于結束了,鐘棠氣息不穩地靠在李避之的身上,李避之輕輕地為他撩開了臉上,濕漉漉的發絲,鐘棠卻又笑著直往他懷中蹭…… 作為祭司的阿旁爾依舊站在那高高的塔樓上,看著底下一片歡騰的人群,默默地伸手拉緊了面上的白巾,擋住了早已模糊一片的視線,然后再次彎腰端起腳邊的酒壇,用力摔打下去,口中哽咽地念著多年未記起的祭語。 這樣的歡愉終究是要過去的,暮色漸漸自城外的大漠中彌漫而來,熱鬧了一整日的人群,也漸漸散去,阿旁爾目送著曾經,每一個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離開后,才慢慢從塔樓中走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大崇道袍的年輕道人,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呼勒沙,今天城中真熱鬧?!?/br> 鐘棠與李避之并沒有離開,他們暗暗藏在塔樓另一側,聽著兩人的對話。 “是……”阿旁爾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恨意,對眼前這年輕的道人,說著與當年同樣的話:“今日是城中慶祝豐收的日子,再加上幾位道長的到來,大家知道可以從這里出去后,比以往更要高興些?!?/br> 鐘棠這會酒已然全醒了,思索著阿旁爾的話,明白過來眼下的時間節點,應是元初真人走后,第二批道人來到時。 “是這樣嗎……”那年輕的道人聲音似乎低了些,但很快又對阿旁爾說道:“是呀,你們很快就能出去了?!?/br> “師父遣我來說一聲,今晚我們就要入地室布陣施法了?!?/br> 今晚--鐘棠與李避之無聲地對視著,聽到那兩人的聲音又走遠了些,于是便悄悄地裝作是還未散去的城中人,搖搖晃晃地跟了上去。 “這么快……幸苦道長們了?!卑⑴誀柌煊X到了鐘棠與李避之的靠近,稍微側了側身子,為他們遮擋著道人的視線。 而那道人也確實并沒有發覺什么,恰好又是一個醉醺醺的城中人路過,他笑著與阿旁爾打招呼,可手腳卻有些不聽使喚,說著說著便恰好倒到了道人的身上。 道人忙后退幾步,又去攙扶那人,也正是這混亂之中,李避之抓住機會看到了他的面容。 是意料之中,卻又帶著難言的詫異。 鐘棠察覺到李避之的反應,等阿旁爾與道人走遠后,才拽拽李避之的衣袖,低聲問道:“師兄可是認出那是誰了?” 李避之垂眸看著鐘棠,然后點點頭。 盡管他幾次所見的,都是那人蒼老的面容,但李避之還是從那眉眼間的輪廓認出了。 那是年輕時的妙尊。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下預收,點進專欄可見~ 這次取了個咳咳咳,通俗的名字,叫民國瘋少的病美人 大家不要被名字嚇跑,還是老配方,鴨湯味道不變~ 依舊是靈異小甜文,經過這次的教訓,一定會多存點稿之后再發……估計一二月再開? 求收藏~ 土豪寵妻瘋狗攻x年下病弱美人受 云揚城里最近傳出了件風流事,祁家又瘋又狠的二少爺祁沉笙,在城西買了座頂貴的小洋樓,關了個病美人。 但凡見過這病美人的都說,這美人雖年紀不小了,卻當真美上了天去,難怪勾得瘋二少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