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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殊這口若懸河罵人的本事是和寧燃學的,罵完就跑,特別刺激。 秋葵和他那小女朋友半天沒反應過來,等他們意識到要去罵言殊的時候,言殊早就頂著鍋蓋逃跑了。 言殊滿腹的怒火,跑去畫室靜了靜心。畫完了還是不爽,哼哼唧唧地要去找寧燃。寧燃現在滿腦子都是粉紅泡泡,可左邊朋友右邊林溪客,扔下哪一邊都不好,于是安排言殊去自己家里做客,順便寧燃也想問問通天令的事情。如果通天令不解決,他心里確實對林溪客沒辦法完全放下心。 “燃燃~” 言殊一進寧燃的家門,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寧燃,他故意想要惡心林溪客,但沒想到林溪客還沒惡心上,倒是先把寧燃惡心到了。 “你就是這么和你爹說話的嗎?”寧燃一把推開了言殊,“正經點,上次讓你畫的東西畫了嗎?” 言殊開始裝傻:“你說啥,風太大了,聽不見?!?/br> “這么喜歡裝蒜,明個來我家吃火鍋,我拿你拌香油,”寧燃拍了下言殊的肩膀,讓他去餐桌前坐著,自己則去廚房幫林溪客端菜。 “夫君和言殊的關系真好,”林溪客剛才也聽了會兒兩人的對話,如今和寧燃說起,話里話外都泛著醋意,“言殊知道怎么說話能討夫君開心,我要是能和他學學就好了?!?/br> “你和他學什么,”寧燃笑著寬慰林溪客的心,“學他嘴貧還是學他干啥啥不行,拖稿第一名?” 林溪客故意用肩膀撞了下寧燃,“夫君就會開玩笑?!?/br> 寧燃愣了一下,鼓起勇氣朝著林溪客示好,“我向來脾氣不好,也就對你能開些這樣的玩笑?!?/br> 他這話猶如暖流對著林溪客的心窩沖了一下,擱以前,林溪客從沒想過寧燃會有對自己示好的一天??扇缃袢缃駥幦嫉暮靡饩蛿[在面前,林溪客倒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了。 他磕磕巴巴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謝謝夫君?!?/br> 寧燃淺笑,端了那盤清炒百合和糖醋小排去了餐廳,順帶打了一下言殊想要偷吃雞腿的手。 言殊心里對林溪客一千一萬個不滿意,但有一說一,林溪客做飯確實好吃。也不知道這人的手藝是跟誰學的,每一口味道不論酸甜苦辣都精準地撥動人的味蕾,好吃得差點就讓言殊跪地交伙食費。 但好吃歸好吃,言殊對寧燃的老父親心態還是讓他沒辦法對林溪客有好臉色,他清了清嗓子交代通天令的事情,嚴肅得不行:“我們要意識到,現在有人針對寧燃,所以首先要保護好寧燃.....” 林溪客給寧燃盛了碗湯:“夫君我會保護好你的?!?/br> 寧燃接過湯:“你也要主意好自己的安全?!?/br> 林溪客又開始慌亂了,他抽了張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手。 言殊看他倆曖昧的互動,并不知道自己來這一趟不是來吃飯的,是來吃狗糧的。言殊心力交瘁地吃完了飯,主動請纓去廚房洗碗。寧燃接了個商務電話,去陽臺談工作了。廚房里就剩下言殊和林溪客兩個人。 言殊收起了他以往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好好保護寧燃,他沒你想得那么堅強,當年他師妹師傅慘死,寧燃做了好幾百年的噩夢。他這個人很重情重義,你要是騙他,我就是拼著最后一根尾巴不要,也饒不了你?!?/br> 林溪客低下了頭,也不知道是應下了還是沒應下。 言殊也沒在乎這些細節,轉身就打算離開,可這時候林溪客卻叫住了他,問:“天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第43章 言殊對天界的印象早就淡漠,只記得在天界自己被管束的厲害,剝離了八條尾巴才得以從天界逃脫。他不知道為何林溪客要問這樣的問題,只覺得林溪客提起天界的時候,眼里似乎閃爍著不一樣的光。 言殊辭別了寧燃和林溪客,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寧燃身子骨不比以前,林溪客務必如影隨行,不能離開寧燃半步。 言殊走后,兩人收拾收拾也該睡了,林溪客明天有個直播,需要今晚背一下稿子,他過目不忘,看了一眼便就記住。林溪客裝模做樣地去廚房拿水喝,這時才想起來自己今日似乎忘了喂寧燃喝自己的血。 “夫君,”林溪客端了杯水給寧燃,“今天的飯食里面忘了滴血,夫君要不將就一下這杯水?” 他眼光犀利,順勢就要往指頭上劃拉出一個口子。寧燃趕緊抓住了他的手,“別,每天割一下你不覺得疼嗎?我的身體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你不必這樣糟蹋自己的靈血?!?/br> “我想試一試這樣能不能讓夫君的身體好一些,”林溪客絲毫沒在乎寧燃的阻攔,執著地在手指頭上劃開了一道傷口,只是他還沒把血滴入水中,就被寧燃一把抓住,送到嘴邊,輕輕含住了林溪客的手。 溫暖的口腔裹挾著溫熱的氣息從指尖傳遞到渾身的每一個角落,林溪客難以形容這種感覺,只覺得當年通天梯,那些雷電打在自己身上,就是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不愧是青玉宗長老的靈血,”寧燃稍加贊賞了一句,“果然比起常人就是不同?!?/br> “夫君喜歡就好?!绷窒椭割^上的傷口以令人難以相信的速度復原,其實還有別的傳遞靈力的方式,只是林溪客覺得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對了,剛剛言殊說,要我貼身保護夫君,我可以坐在夫君的床頭嗎?其實夫君應該也知道,我這種修仙之人是不怎么需要睡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