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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寧燃修煉的法術并不穩定,時不時地就會傷害到身邊的人。這也是為什么寧燃會給人留下手勁大的印象,只是因為他在觸碰到旁人的瞬間,掌心就會迸發出火花,不過寧燃的修為大不如前了,除非旁人身上有非常易燃的東西,或者是自己動了怒火,不然的話一般不會燒起來。 打發時間的東西沒了,寧燃黑著臉收拾了桌面上的文件和資料,提著公文包準備回家。 他剛出公司門就看到一堆人烏泱泱地聚在一起,寧燃本不喜歡湊熱鬧的,但這事發生在自己家公司大門口,他怕出事,便想著過去看一眼。 寧燃生人勿近的氣場嚇得員工們紛紛讓開。在人群的正中,站著一個人。那人內里穿著玄色的長袍,外套一件銀白色的絲質罩衫,暗繡著浮浮沉沉的云山,那身衣服頗為考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用的是江南最好的絲綢,衣袖浮動如水波拂面。 這是哪個公司新簽約的漢服模特嗎?怎么跑人公司大門口堵著了? 寧燃還沒開口,卻見那人緩緩轉過身,明眸皓齒,綠鬢如云,眼里的溫柔如同星月入溪流。 寧燃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夢,還是這個人真的回來了。 那人走上前,在距離寧燃不過半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盈盈一笑,輕聲喊了句:“夫君,我終于找到你了?!?/br> 第2章 夫君? “叫尼瑪的夫君!” 寧燃看到這人的臉就恨不得沖上去打一頓。 一樓的保安聽到動靜趕緊沖上來維護秩序。 那人委屈地眨著眼:“我是在叫你啊,不是在叫你娘親......” 這一句話宛如汽油潑到了寧燃的頭上。 “林溪客!你特么有病吧!” 保安趕緊上來按住了寧燃,生怕明天新聞頭條就是曲城文化老板于公司門口暴打漢服愛好者,完了完了,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到時候都得完蛋。 被寧燃叫做林溪客的男人眼看著寧燃被保安拉住,小聲說了句:“夫君很弱的,您輕一點別傷到他了?!?/br> “cao!” 寧燃的火氣一下子燒到了頭頂。 這個人寧燃認識,不僅認識,燒成灰也能認出來那種。 林溪客,青玉宗年紀最小,修為最高的長老,修仙界里,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的尊者。 當年寧燃不慎走火入魔,林溪客為了天下蒼生,打碎了其全身所有的骨骼。無法無天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怎么能吞的下這口氣,他當即以武力威逼青玉宗,讓青玉宗將林溪客許配給他做妾。 只是花轎搖晃,抬過來的確實一頂空轎子。 也不知道這些年林溪客去了哪里,怎么這個時候穿著這樣的打扮找了上來。不過不管她這些年做什么,林溪客在他頭上火上澆油的能力還真是千年如出一轍。 “老板老板,消消氣,消消氣,”保安大哥抓住寧燃的胳膊,“這傳出去影響不好??!” 聽到保安說起公司形象問題,寧燃的火氣稍微下去了一點。大庭廣眾之下和林溪客打起來了,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很難看。寧燃陰著臉,撒開了保安的手,抓著林溪客往地下車庫走。 寧燃讓林溪客上了自己的車,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說吧,這一千年你死哪兒去了?”寧燃偏過頭去問林溪客。 “我沒死啊,我活得好好的.......”林溪客從來沒見過汽車,這下鉆進來了左右打量,“夫君,這是何物?看起來好生奇怪?!?/br> “你別給我喊夫君成不成?老子什么時候娶了你?”寧燃說起這事就生氣,當年自己為了羞辱林溪客大擺宴席,請了三十幾桌親朋好友,結果沒想到轎簾掀開,里面居然是空的。寧燃上一次這么丟臉,還是在被林溪客打碎了全身骨骼的時候。 一次兩次,都跟林溪客脫不開關系。 “可是夫君當年確實來青玉宗提親了,”林溪客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雖然只是妾室,但我會好好伺候夫君的,我不要名分,也不要夫君的錢財,我只要跟在夫君身邊就好?!?/br> 林溪客的話,寧燃是一個字都不信,當年這人能給他骨頭都折了,在這兒給他當狐貍唱聊齋呢? “你別給我磨磨唧唧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溪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沒去處了......” 老實說,林溪客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記憶停留在青玉宗給他安排的花轎里,林溪客上了花轎便覺得昏昏沉沉,沒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等他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山洞里。林溪客靠著自己的佩劍劈開擋住山洞的石頭,走了好久,才在林間遇到了幾個登山客。和他們交流后,林溪客方才得知如今已是千年之后,什么青玉宗,什么魔教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凈,連一絲灰塵都沒能在歷史上留下。 不過一場夢的世間,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那些登山客當林溪客是古風愛好者,來這邊拍片的。交談兩句后給人指了方向就離開了。林溪客沿著山路走下山,在賓館外看到了一家金融頻道對寧燃做的采訪視頻。 “我詢問了店家夫君的住處,然后一路走過來的,”林溪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雖然身體異于常人,但這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自己還得省出力氣來辟谷。堂堂青玉宗的長老,這半個月過得確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