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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往了他們的耳朵也被堵住這個小事實。 如果與此事無關,不知道虞玓今天遇襲……又怎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呢? 虞玓看著劉玉猛地刷白的臉色,慢吞吞地說道:“莫怕,就算是沒有剛才的這個口誤,你要證據,我倒是也能給出一些?!?/br> 他望著坐在鄭壽鉉下首的劉實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主簿可否告知我,最近你名下的八百畝良田與一應莊子的變動,怎么一一填的都是你之堂兄的名諱?” 虞玓好似恍然大悟般地說道:“難道是平白有了善心,要與兄弟結交良緣?還是說,這也是筆買命錢呢?” 劉實再從牙縫里憋出來一句話,“我樂意給,難道縣尉還要質問我私下的事情嗎?” 虞玓眉峰微挑,搖頭說道:“看來主簿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可知在劉家村搜出了幾十把制式兵器,你身為衙門中人,自然應該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吧?” 他拖長著嗓音,漫不經意的尾音勾起,帶著薄涼的興味,“劉家村中還搜出了兩件鎧甲,那么徹查整個劉家村,并帶劉伯于與劉玉兩人……身為主簿的你,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劉實再暴跳如雷,甚至想站起來說這沒有證據,亦或者是誣陷。 但是他仍舊坐著。 劉實再的臉色難看至極。 不管是哪個朝廷都對鐵流通的限制,甚至到了一種嚴苛的程度。為何要限制鐵礦的開采,為何有些東西只能由官家的人來處置。那些幽冥不可說的事情不過是心知肚明的隱諱……那是為了避免民間擁有與朝堂抵抗的力量。 但是在大多數的時候,兵器是不受限制的。 畢竟如風.流才子,身上也會佩戴著佩劍。而尋常市場做買賣的屠戶,手中難免會有兩三把犀利的砍刀。如果這些也被羅列到兵器中未嘗不可,但是也就讓普通尋常的使用難以成行了。故而在大多數時候,對所謂兵器的限制,實則是對制式兵器的限制……而這其中,尤其以鎧甲為要。 搜出來兵器或許只會讓官府提高對這戶人家的警惕,可若是搜出來鎧甲,則必然會被官府盯上。 若無戰事,何必佩鎧甲? 別說是劉伯于和劉玉要被搜查,就連整個劉家村都難逃其中! 而這…… 劉實再去看一眼面露懼色的劉玉與捉摸不透的劉伯于兩人……此事必然與他們有關! 若說陷害襲擊虞玓是罪行,那窩藏鎧甲更是大罪! 要命,實屬要命的活計! 劉實再的手指掩藏在袖中忍不住顫了顫,又趁著沒人發現的時候使勁拗了拗,力道之大,連指根都迸出了淤痕來。 鄭壽鉉在親眼看過兩件鎧甲后,當機立斷把所有的嫌疑犯人全部關押到北監去。礙于劉伯于和劉玉兩人的身份還算是有點門路,鄭壽鉉沒把事情作死,但是也把他們都分開關押在罪行比較輕微的南監去了。 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原本負責監獄的幾個牢頭都被鄭壽鉉給調離了原來的位置,剩下補上都算是鄭壽鉉的自己人,而那其中甚至還有程二丁。 程二丁是被鄭壽鉉給借過去的。 縣衙在實質上并無強有力的護衛,程二丁的健碩高大與此次護衛有功確實讓鄭壽鉉贊嘆不已,特地把他借用過去暫守著牢獄大門。 原本空落落的南安縣牢獄頓時就被這二十幾號人給塞滿了。 鄭壽鉉急急書信一封,讓鋪兵用最快的速度送往泉州府,希望能趕緊把這些燙手山芋給甩開。不管劉伯于和劉玉到底是有怎樣的齷齪,他都不打算理會了……畢竟深挖下去,那兩件鎧甲可真是要命的證據。 鄭壽鉉還是想安安穩穩地做到退任職。 只雖是如此,他私底下對虞玓的態度反倒是恢復了最開始的溫和,甚至對他說道:“你我都清楚那劉實再到底揣著怎樣的心思,莫怕,等州中來人,必然能查個水落石出?!本退忝髅嫔蟿嵲俅_實沒有沾手事情,只不過是過了些家財給劉伯于,可鄭壽鉉對他那貪婪的性格知之甚詳,若非必要他是萬萬不可能把自家的錢財舍出去,縱然是自己人也是同樣。 無緣無故,他又為何與劉伯于有這樣的錢財來往? 而偏生就是在劉伯于與劉玉回來的這些時,就出現了所謂的搶匪?而這些搶匪都是劉家人?更別說那些搜羅出來的兵器與鎧甲,更是讓鄭壽鉉心驚rou跳。 他可不敢與這樣的劉實再來往。 近來身子漸漸好轉的虞縣尉只是默默聽著,不時頷首,病弱的模樣讓鄭壽鉉忍不住搖頭,嘆息道:還只是個孩子…… 他那些時日,和個孩子犟什么勁兒呢? … 這數日來,劉實再一直蟄伏不出。 他聽著徐三石在外面急匆匆地說著牢獄那頭不許任何人進出,就連他的人也進不去云云,心中的惶恐更是漸漸擴大。 劉實再確實是怕。 這些年劉伯于和劉玉到底在做些什么生意,他確實是不大清楚。只知道兩位堂兄弟甚是有錢,出入的派頭極大,甚至就連他也不如。 劉實再在這南安縣中能橫著走,有一部分是礙于他父親當初的威名,再有就是劉伯于與劉玉兩人的生意了。就因為他們,劉實再與南安縣的富商來往的時候,也往往是被追著送禮的一方。想當初之所以會拉石家下馬,無疑是因為石家兄妹雖然對他有禮,卻不如其他幾家恭敬聽話,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