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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雖然是清醒了,還是困頓至極。 明日還要早起,若是再不趁著時間休息,怕不是回頭又得被白霜追問是不是半夜又爬起來做事。他翻了個身,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去蓬松柔軟的毛發里,咕噥著說道:“莫鬧,不夠睡了……”虞玓甚少主動親近,這整個人貼上去了,大山公子的氣焰就軟化了雖然還是忍不住磨牙。 這對著人就跑,對著大貓貓的模樣,倒是親近得很啊…… 若是虞玓知道獸的想法,必然是會理直氣壯。 這人和貓貓能一樣嗎? … 老六是南安縣的農戶。 他祖祖輩輩在這里生活了許久,自打隋朝那會就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了。他每日的活計就是去搞他那盤下來的農田,辛辛苦苦大半年后,在秋日把收下來的糧食變賣,只留著一小部分給自家人吃。卻是舍不得多吃,多是換了粗糧放著,能填肚子就算了。 到了秋日,農活忙完了,過了十月事情就少了。 往常這時候,他總是和家里人打完招呼,然后就去縣城里尋一份短工。斷斷續續做到過年前,少說還能再掙到一點錢。 不過最近他除了打短工外,閑著的時候總愛往縣北去。 留他暫住的親戚笑話他,“你是要進縣衙做工不成?怎日日總愛往那里去?” 老六是個憨厚的脾性,聞言連忙擺手,cao著一口鄉音說道:“我是聽說,最近那新來的官家老爺,好像是在審案子?” 老六親戚不在意地說道:“那衙門官司與我們有什么關系?你最近是兜里有錢了?都敢進衙門了?那上回你差點都被多收兩成的小包,這事你都給忘了?” 老六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這才取了個包子吃,含糊地說道:“對,我說的,是那個縣尉,就那回頭攔了人,沒給我加錢的那個?!彼f得有點顛三倒四,老六親戚聽了好一會才認出來他在說啥,笑著搖頭。 老六親戚是做買賣生意的,每年也就這時間會在,對衙門內的變動倒是不甚清楚。只囫圇聽了個大概,也不當回事。 他媳婦在旁邊倒是聽完了老六的話,插口說道:“老六說得,莫不是那冷臉郎君吧?就是那整日不愛說話,冷著張俏臉的那個?” 老六連連點頭。 親戚媳婦笑著說道:“我就猜你說的是他。我也聽說了,他和明府兩位正在翻著以前的舊案在判呢,最近那衙前,可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br> 親戚蹙眉,“又是旁生的撈錢買賣?” 親戚媳婦推了他一記,嗤笑著說道:“說的甚話?你以為那徐婆子能掏出來什么錢?她那家徒四壁的,還不如咱家破落那會子呢!那撞斷了她腿的貨郎早前跑了,徐婆子也拿不出錢來打官司,那衙門就一直扔著她不管。不過我聽說啊,四五天前,那冷臉縣尉親自帶了人跑了一趟官橋鎮把人給抓了,昨兒就審了呢!” 老六對那徐婆子也有記憶,畢竟就同在一條巷子內的人。當初徐婆子受傷那會,還是老六和親戚一同給送去醫館的,自然對后續的事情有些印象。 “那倒是還不錯?!庇H戚點了點頭,末了不忘多加一句,“真不收錢吧?” “去你的,你是覺得我騙你還是怎的?” 親戚媳婦和他鬧起來,老六又摸了個包子,悄悄留了出去。他今日的短工結束了,到傍晚才要去酒館后頭再搬一趟。這余下的時間不多也不少,他走著走著,竟又是回到了縣衙門外去。 只見衙門大開,外頭探頭探腦站著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老六還沒伸出腦袋去,就聽到里頭的一陣哭天搶地,驚得他往四處看了看,拉了個看起來還算好說話的書生打扮的人,“這,這里頭是怎么?” 那書生斜睨他一眼,雖然有點嫌棄老六的模樣,但還是回答了他的話,“剛明府和縣尉破了個案子,把之前一被冤屈的女子釋放了?!?/br> 老六詫異,“這怎么能被冤屈呢?” 這冤屈是什么意思,他還是清楚的。 書生嘲諷地低語,“那劉實再在一日,這種冤屈可算不得少?!彼梢牡卣f完這句,卻又警惕看了眼周圍,這才咳嗽著說道:“那女子早前在家侍奉公親,養兒育女,端得是女子典范??捎幸蝗占抑姓煞虻?,家中父老一概說是她與丈夫起了沖突,故而一氣之下把人推下井口而死?!?/br> 老六懵懂地點頭,“那,那人已經死了,也有人證,怎么就冤屈了?” 書生搖頭,矜持地說道:“這人證雖然重要,但是物證還有尸體也是要檢查的。這人是在月前死的,所以仵作有做了檢查,確定是被淹死的。所以就定了女子的罪行??山鼇砜h尉派人再查的時候,就發現尸體有些許不對勁之處?!?/br>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可里面判刑的說辭確實晦澀,這百姓尋常也有點聽不明白。瞧著這書生說話清晰,不緊不慢的模樣,便不知不覺全湊過來聽。這聚集的人多了起來,說話的書生也頓覺有臉面,這話也越發清楚起來,“咱們想啊,這井口挖出來,也就方寸大的地方。又不是河岸溪水,尋常也就盆口大小。這人要跌下去,而且還是被女子用力推下去剛好淹死的,人總不能是直上直下的吧?” 圍觀的人不自覺點頭。 “這么點地方被猝不及防推下去,那頭肯定會撞到井壁,以那強勁的力道,就算沒流血也定然是破口了。而且不會是小傷,可這尸體上尋摸來尋摸去,就是連指甲大的傷疤都沒有,這說明了什么?”書生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