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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席糾那等酒會,其實也是變相文雅的作派而已。 虞玓搖頭,淡淡地說道:“這些船夫都是來自五湖四海跑水運的,我只是與他們聊了些事?!币胪@些賣苦力的人拉近關系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很是簡單。 任何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天賦,對于身份差距過大的人,在察覺到這微妙的距離時往往會選擇保持。而虞玓每日每日都會出現在甲板上,卻從來不表露出任何的異樣,偶爾會與他們打招呼,也會隨口說點尋常的事情。這種平和的態度會軟化些邊界……從他們因為缺人兒邀了虞玓一事就足以看得出來。 而他們尋常都是賣力氣干活的,在船上跑水運也都是日日如此的生活,要尋點調劑的事情都難些,故而大多數船夫都熱鬧吃酒耍樂,吃酒會讓他們激起不一樣的情緒。而但凡是這樣的人,在吃酒的時候是最容易嘴上沒把門的時候。 要問話,自然得是在這樣的時機更為合適。 扶柳不知虞玓的想法,只知道在這之后,每隔三五天她就能在船夫堆里面薅住虞玓,再苦巴巴地把人給請回來。如此反復再三后,扶柳憋不住話,在一日和白霜聊天的時候就忍不住說了一嘴。 扶柳與白霜正住在一處。 這些時日下來,白霜好不容易稍微適應了那水上的行船,再不會像之前那樣容易眩暈作嘔,不過這臉色也還是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郎君何時那么會吃酒了,可真是奇怪?!狈隽f完后,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白霜輕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沒有去摸過郎君的衣襟?” 扶柳困惑地看著白霜,只見她輕聲說道:“如果你去摸過了,就知道郎君為何一直吃不醉了。他那是想套話呢?!?/br> 扶柳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那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問?” 白霜淡淡說道:“刻意詢問出來的答案,或是真的或是假的??呻S口說出來的話縱然有可能是大話,卻更為可信?!碑斎灰膊慌懦强湛诖笤?。 扶柳半信半疑地點頭,“不過再過幾日就要下船了,這可真是件謝天謝地的事情。jiejie都消瘦得緊……” 白霜原本就是個美人胚子,這些時日折騰得她吃不下睡不著,脆弱消瘦的模樣反而給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模樣。 她輕笑著埋汰了扶柳幾句,就像是不經意般地問了一句,“最近郎君可有其他的變故?” 扶柳搖頭,“郎君每日都在艙內讀書寫字,每三日就有阿六換藥。至于出外,每天下午都會去船頭看日暮,偶爾會和那些船夫吃酒劃拳,旁的應該沒有……徐慶就住在隔壁,要是有問題的話,以他那敏銳的模樣,應當是會知道的?!彼詾榘姿窃趽挠莴Z再出現如同左手傷勢這樣的變故來,連忙在最后又加了一句。 白霜頷首,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不過扶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說了一句,“不過昨日徐慶倒是與阿六那幾個吵起來,阿六他們說以他們這一路的速度,不可能會有貓跟在身后緊緊墜著才是……而徐慶據理力爭說是看到過,定然是阿六他們先入為主不肯正視事情的緣故?!?/br> 白霜笑著說道:“你們倒是跟在郎君的身邊久了,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辈贿^笑完后她卻是點了點頭,“你們與我都一起看過了,大山公子確實是神異,他從來都不同于普通的貓,往日在石城縣就曾經救過郎君……不該與常物相比?!?/br> 扶柳點頭,“jiejie說得極是,我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的……不過說起來我們這一路走的都是水路,那貓還能追上來不成?”說到這里,她才想起來這當真是一個問題。 白霜不緊不慢地說道:“怕什么?當初大山公子不就是一路到了長安去尋到了郎君嗎?”因為此事一經訴說就顯得太過離奇,分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卻總是下意識被丟在腦后,不經提醒就仿佛絲毫想不起來還有這件事的存在。 不過大山公子這個話題不過停留些許,很快又轉移到了旁處,扶柳美滋滋地把昨日下船買來的胭脂送給白霜,又去取帕子給她擦汗。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白霜的笑容有些低沉下來,就像是覆蓋了一層淺淺陰霾。 … 虞玓拖著步往前走,背著手在身后懶懶散散,信步悠閑的模樣與身后有點抓耳撓腮的扶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虞玓仿佛是在背后長了眼般,在扶柳糾結著有話難開口的時候幽幽地說道:“難不成你前兒下去買東西花光了錢,想同我借錢不成?” 扶柳萬萬沒想到虞玓還會開一個這么冷的笑話,頓時扯了扯嘴角,“我就是長了十個膽子也不敢和郎君借錢啊……”她唉聲說完后,突地想起自己剛才的念頭,迎著船上燈籠昏暗的光線問道,“郎君,你的酒量何時這么好了?” 自從昨日白霜點撥過一句后,現在她看著郎君背在身后的衣襟總有種忍不住伸手去摸的沖動……當然她是不敢真的付諸行動。 虞玓道:“我沒吃?!?/br> 扶柳不信地抽了抽鼻翼,她現在站在距離虞玓兩步遠就已經聞到了濃郁的酒味,怎可能沒吃? 虞玓慢吞吞地松手,捋著袖子說道,“他們吃酒的時候向來豪爽,仰頭灌酒的時候一壇子酒約莫有三分之一會撒在外頭。我看著文雅瘦弱,用杯子也就算了……不過全都撒在了衣襟?!彼€是記著他現在是受傷的模樣,酒還是不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