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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他伯父的來信上。    其年紀相貌皆是吻合,故而才敢直接叫出伯父的名字試圖相認。    虞世南笑道:“他們這些世家子弟雖然有些傲慢,但是旁的禮數卻也是知道的?!辈蝗煌跣捱h不可能在用家法責罰了王修林后,還帶著他登門賠禮。    當然這其中多少也應當有那位經學博士的緣故。    他們兩個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兒,在這雨后的秋日里顯得很是悠閑,只不過那棋盤上的戰局卻廝殺慘烈,你來我往間,白子漸漸落了下風。    “你是說你所寫的文章已經被太子殿下拿走了?”虞世南表現出了一定的詫異,畢竟就在剛才虞玓已經把他所寫的內容重新復述了一遍。    那文章的煽動性可是極其強烈,一旦被用……    “你知道太子殿下會用這一份文章來做些什么嗎?”虞世南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沉重,原本要落下的棋子也收在掌心,抬頭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虞玓。    虞玓沉穩地點點頭。    “雖然太子殿下并沒有說清楚,然他知我必定清楚他的意思?!庇莴Z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拗口。    虞世南嘆息說道,“你所寫的文章煽動力很強,雖然有些偏頗,可一旦使用便容易引起激憤?!庇菔滥现匦侣渥?,把虞玓的棋路逼入困境。    虞玓斂眉,叔祖所說的問題,他已然有所發覺。    “若能與助益,倒也無妨?!庇莴Z思索著棋盤的對弈,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文章所著,本就有其意義。所書所著,能為太子殿下增添些成算,也算是盡了責。只是……若殿下有所為,怕是要牽扯到虞家?!?/br>    這才是虞玓有些擔憂的地方。    虞玓一人獨身,縱然是死也是無謂??扇羰菭砍兜搅擞菁摇?/br>    虞世南淡笑,“這有何懼?我一介糟老頭子,你那大伯父又不是甚重要職務,便是攻訐又能如何?”    虞玓落子,“一旦起事,非落幕不得終止?!?/br>    “殿下若有意,早晚的事情?!?/br>    爺孫倆打著機鋒。    虞玓微彎眉眼,“殿下,怕也是看重了我的身份?!?/br>    不然此事,何以定要虞玓來做?    虞世南頷首,“雖是臨時起意,可若是換我來做,倒也想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了?!?/br>    他且笑著同虞玓說道,“待洛陽事過,不出三日,或許就知曉了?!?/br>    虞玓的指尖敲了敲棋盤,“叔祖若是在執著于此事,怕是要被我翻盤了?!庇菔滥闲χ鴵u頭,看著沒有半分陰霾畏懼的虞玓,縱是清楚將來事態如何,卻還是依舊默許了他的做法。    今日這棋,下得倒是有趣。    九月二十八日,崇賢館內,虞玓被東宮來人恭敬地請走了。    李翼挑眉看著杜荷,卻沒從他臉上看出來多少的表情。他抬腳踹了他一下,“你這些時日怎么回事?”怎么看起來比辦詩會前還要懵逼?    李翼到底是宗室子弟,那種場合他懶得摻和,那日詩會就沒有去。    杜荷幽幽地看了眼李翼,若非太子殿下下了禁言,不然他倒是很想和李翼暢所欲言。眼下他已經把杜家別院的侍女家奴清理了一遍,確保不可能走漏任何的消息。    他有種預感,風雨欲來。    宮墻屋檐下,流淌的雨水卷過厚實的石板來,蜿蜒的水漬被逐漸沖刷干凈,難得秋日連綿的雨勢依舊不停,不過午后時節,昏暗的宮殿內就需要燃起明亮的蠟燭來。    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坐具。    精致低調的紋路被軟綿的毯子所覆蓋,其上擺著一條狹長的桌案,綠紅兩色的棋子分擱兩處,廝殺的士卒在棋盤上卷成綠紅兩股勢力,雖紅色分明占據了上風,可綠色生意勃勃,絲毫不肯相讓。    其路數詭譎,卻透著一種不肯退卻的兇狠。    太子殿下悠悠地說道:“虞玓的棋路倒是有趣,與虞公別有不同?!?/br>    虞世南曾是他的老師,李承乾自當是與他對弈過的。    虞玓一板一眼,在落棋后,平靜地說道:“苦熬出來的?!?/br>    太子俊秀的臉色浮現出淡淡的詫異來,隨即是沉沉的悶笑聲,“果然有趣?!?/br>    虞玓斂眉,他所說的當是實話。    他眼下的棋路,那可是與虞陟一日一日苦熬出來的。在那日日夜夜的磨煉中,為了讓虞陟能一直陪練,虞玓可付出了好大的代價。    虞陟:我呸!    這棋面已成定局,綠色縱然反撲狠咬,終究還是漸漸敗亡在紅色包圍中。    虞玓待細看,沒再落子,“是我輸了?!?/br>    他平和地說道。    太子殿下隨意地撿起來幾顆圓潤的玉石棋子,淺笑著看向虞玓,“你已知前途漫漫?”    “殿下難道不知?”    虞玓若無其事撿著棋子,把那紅綠兩色重新分揀回歸棋盒里。    “善哉!善哉!”    李承乾朗聲大笑,舒暢至極。    …    《貞觀雜報》是大唐唯一的報紙。    雖然說是報紙,實則從未印刷過,全部的消息內容盡數都是手抄,每日一輪公布在大興宮皇城外,每日僅有幾十份的數量。    面向的受眾往往是長安內的官吏。    其手抄上往往是近日朝堂內外的要聞,如某官受封,某官被廢,某王爺將要入京……這些零碎繁雜的消息每日會有十幾至幾十條,不牢辛苦地抄寫在紙張上。